眼前的画面有些不堪入目,众人一时反应各异,桑南赶紧冲上去,将两名纳瓦族大汉再次打昏,制止了他们饱含激情的表演。
梅冬恩看到自己临时制作的“毒药”,药效居然如此强大,一下变得双颊滚烫,面色娇羞,幸亏此时天色渐晚,才没在众人面前露出窘相。
“军营通常会在凌晨运水。”桑南若无其事回到众人身边,淡然说道:“届时,我们先在水中下药,待药效发作,再入营救人,现在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吧。”
众人闻言各自找地方安歇,放哨任务自然还是交给活死人负责。
稍后,梅冬恩来到桑南身边,神色有些赧然:“公子,那药——”
“嗯,我觉得效果很不错,简直立竿见影啊!”黑暗中,桑南语气很坚定,充满了鼓励,梅冬恩闻言神色顿缓,可随即便听他说:“不过,等下救人,你和铁衣就不要去了。”
“啊?哼!”梅冬恩满面羞红,发出一声娇嗔。
“哈哈!”
…………
两个时辰后,月光渐淡,天色微明,哨探来报,纳瓦人的运水队伍已经出营,押车队伍约有1000人,50辆大车。
桑南点点头,将众人召集起来,迅速做出分工。
湖边到军营的距离是500米,他们只能在水车回返到中途时,才能动手。
控制押车队伍的任务交给梅冬恩,玄鹤等人随身保护。桑南、姬铁衣和少年卫负责在水中下药,厉元如带领突阵、摧锋两营,负责监视湖边守军的动静,如有异常,立即格杀。
此时,纳瓦人的运水队伍已经来到湖边,他们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早已布满敌人。
10万大军,每天的用水量巨大,其中大部分用于加工伙房饭食。50辆大车,装载着将近1000只大型木桶,运水的士兵一面从湖中提水,一面与巡湖的守军神侃胡吹。
“兄弟,还是你们舒服啊!不像我们,每天都得起大早干活。”
“舒服什么,尤因长老嘱咐过,水源很重要,不能有半点马虎,害得我们天天晚上吹风。”
“吹风也比我们天天刷盘子洗碗好啊。”
“这倒是,10万人的伙食可不是轻松差事。”
“那可不是?我现在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啊!”
“哎!兄弟,想开点吧!”
“唉!想不开也没办法,行,我这边装好了,走了。”
…………
1000名士兵载着50辆大车正慢慢往回走着,突然,前方几名士兵猛地眨眨眼,仿佛看见了什么特别的事物。原来,在队伍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出现一名白衣少女,容貌清丽,身姿妖娆,犹如画中的仙子。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气血上涌,一下呆滞在原地,后面士兵发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正在纳闷,却忽感神志一阵恍惚,昏倒在地。
桑南等人见状,纷纷从两侧纵身而出,犹如一缕缕轻烟,扑向那些水车。
拉车驽马目光惊恐,仰头便要发出不安的嘶鸣,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却陡然而发,吓得它们一下跪伏在地,噤若寒蝉……
仅过片刻,前方的士兵又是一阵错愕,因为面前少女居然莫名消失了。他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举目四顾,寻找少女的踪影,这才发现身后的士兵已经倒落一片。
他们赶紧冲过去,将这些倒地士兵喊起来。倒地士兵感觉像是睡了一觉,突然被人叫醒,脑袋略显昏沉,身体却无大碍。众人说起刚才发生的古怪一幕,均是脸色大变,认为自己撞到了邪异之物,当下不敢迟疑,赶紧拉起马车返回营中,原地只留下一丝淡淡香气。
虽说天色尚早,伙房内却是灯火通明,热火朝天,伙夫们私下议论着打水时发生的异象,一边忙乎着大军的早饭。
早饭很简单,馕饼加鲜鱼汤。馕饼是现成的,稍稍加热就能食用,再配上一大碗热乎乎的鱼汤,味道很不错。不少士兵发现,今天的鱼汤格外鲜美芬香,恨不得多喝两碗才解馋。
尤因的早餐则要丰盛得多,不但有四菜一汤的正餐,还有水果、美酒佐餐。用尤因的话来说,不管身处何地,及时享乐才是最重要的。
“加里,今天的早餐是你做的吗?味道真不错!看来你的厨艺又有进步啊!”尤因惬意地喝了一口鱼汤,眯着眼睛品味着。
“尤因长老过奖了,这都是小人份内的事。”站在侧面的加里心底一宽,微微躬身,恭敬地说。尤因在饮食上是出名的挑剔,能得到他的夸奖可不容易。
“这道鱼汤里,加了什么新的香料吗?味道很特别。”喝完一碗鱼汤,尤因意犹未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香料?”加里闻言有些错愕,“小人没有添加任何香料,只用了过滤后的湖水,以保持汤味的鲜美。”
“哦?”尤因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没了胃口,“这汤你尝过么?”
“尝过,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知尤因长老?”加里看着神色不豫的尤因,不明所以,内心忐忑地问。
“你去看看其他人,是否有什么不良反应?”尤因眼神冰冷,看着加里。
“啊?是!”加里心里一抖,赶忙躬身施礼,小心而退。谁知刚到营帐门口,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跌倒在地。
“糟糕!来人!”尤因见状目光一凝,急忙大声召唤手下。
“属下在,请长老吩咐!”四名亲卫入帐行礼。
“你们带人去守住萨摩耶,如有外人接近,马上将他就地格杀。”
“是!”
亲卫离开后,尤因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从中倒出2粒药丸,干吞下去,待药力完全化开,这才向帐外走去。
刚刚走出营帐,便觉两股劲风自脑后袭来,尤因身手不凡,身体骤然前扑,躲过身后的偷袭,同时迅速转身,一看之下,竟是面色大变,原来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不久的两名亲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