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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转过头后,席欧洺眼神黯淡许多,拒绝佣人过来那外套,他自己把外套挂好,也自己去换了鞋子。
继而走到她身边,在她旁边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说,“怎么现在喜欢看综艺节目了,以前不都喜欢看一些纪录片吗?”
也许是跟性格有关,筱婕从来都不看偶像剧或者是任何搞笑的综艺节目。相反的一些对于平常人来说是比较闷的节目,纪录片却是她的最爱,对于那些历史事件的纪录片她都比较感兴趣。
以前席欧洺还说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可是,如今她却不看那些纪录片了。
筱婕怔了一下,神情也有些恍惚,继而轻笑了一下,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社会都在进步、发展、改变,更何况是人呢?如果再不改变自己,也许哪天被社会淘汰了都不知道,你说是吧?”
席欧洺真情一窒,心中苦笑,他就随意说了一句话,她就这样反驳了。而且还一语双关,暗讽他不让她改变,也嘲讽她再这样下去将会被社会淘汰。
可是,她就不再会想着,即使天塌下来,也还有他。
筱婕说完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了,于是道:“不好意思,我反应有些激动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又继续看电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整个客厅安静许久,只有电视里主持人与嘉宾搞笑的声音,实在搞笑的地方筱婕还会跟着笑,没有如以前般还会与席欧洺互动,就仿佛身边的人不存在似的。
席欧洺也没有说话,虽然眼神落在电视上,可是却什么内容也看不进去。这明明是综艺搞笑节目,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越来越酸涩,眼眶也越来越苦涩。
他还没有吃饭呢,可是他的婕儿已经不再如以前般关心他了。他们一定要这样下去么?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突然,他在筱婕身边蹲下,单膝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被他抓得很紧,几乎都有些痛了。
确实把筱婕吓了一跳,急忙道:“你在做什么?”
“婕儿,别这样。”他沙哑低沉道,仿佛很疲惫很沉重。
别这样?她哪样了呢?他帮着别的女人来羞辱她,让她一个人回家吃饭。她都已经做了,他还想怎样呢?以为被伤害过的心,只要稍稍一哄,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继续容忍他对别的女人友好,从而一次一次伤害自己吗?
不,她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低贱,就算在喜欢她也不会把自己变得那么卑微。丢了他又有什么了不起?父母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寻死寻活的,因为她知道生活还得继续,没了你地球还是会转动不是吗?
良久,她笑了。“我这样多好,你自由了。从今往后你爱跟谁在一起,爱帮谁出风头都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连要跟谁去吃饭都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你可以放心的工作,不会再有不明事理的妻子整天去缠着你,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如何呢?我说离婚你不让,我说出去工作你不让,我说要搬出去你就把我囚禁起来。现在是你想怎么样而不是我!欧洺,你就不觉得我们现在很没意思吗?”
席欧洺把脸埋在她手心里,良久没有说话,久到筱婕以为他不再说话了,却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飘渺虚幻。
“以前……我喜欢过一个女人,后来……她死了,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后来她的心脏被移植了,在乔代云身上。我欠了她一条命,却没有来得及报答,所以就把这份情意移到了乔代云身上。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会一直宠乔代云,却不会爱她。可是你出现之后,我发现我只能把这份宠跟爱都给你。我曾经答应过她要帮她做几件事,都没来得及,因为她的心脏在乔代云身上,所以我把这个要求也转移到乔代云身上。上次……办公室里是最后一件……没有今后了。”
筱婕惊诧,她没料到席欧洺与乔代云之间是这样的情况。席欧洺真正喜欢的原来是另外一个女人,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那手表呢?”她道,按照这般说,那么那个陈旧的手表也不应该是乔代云买的才对。
“手表也是她买的……那个时候我有给她生活费,她自己存下来买给我的……后来她不在了,我就留下……乔代云出现后拿走了一个……可是我没戴过那个手表……从今往后我也只会戴着你送我的!”席欧洺信誓旦旦,目光十分坦诚。
可是,即便如此,破镜又真能重圆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能当做没发生吗?该存在的还是存在的。
“欧洺……其实不光是办公室里面的事情,我们之间本身就存在很多因素……深刻爱一个人的感受我懂,你就能完全肯定你没有把情移到乔代云身上吗?你又是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我,就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让我难过……”
“婕儿!”席欧洺惊痛,他都已经完全坦白了也还是不能换回她的心意吗?难道她一定要离婚,一定要离开他才满意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筱婕平静道,既然他都坦诚了,那么她也应该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整个大厅都很安静,所有佣人都被支开了,大厅了只有筱婕的声音缓缓传出。整个过程席欧洺没有说一句话,半蹲的姿势也没有变。
“欧洺……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想找个爱我疼我相信我的男人。哪怕他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平平淡淡我也不在乎,我可以跟他一起努力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我想要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可是……何少连做不到。哪怕曾经他说过有多爱我,我们也发过很多誓言,可在那些所谓的证据面前,他最终没有相信我……”
说到这里,筱婕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同样,你要报答你当初的爱人我不介意,哪怕你把那份愧疚转移到乔代云身上,想对乔代云好我也可以不介意。只要不侵犯到我的底线……我都可以不介意的。可是……你最终纵容了别的女人,以伤害我达成她的要求……欧洺,你不觉得这太不可理喻了么?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她乔代云!撇开我跟她之间的恩怨,单单是作为一名妻子,你这种做法都难以让人释怀。所以……你能确定你不是爱着乔代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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