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蝶后悔了,她后悔因为一时的冲动脱口而出的话语,俗话说的好,‘冲动是魔鬼’一点也不错。瞧瞧她做了什么蠢事,竟然会告诉一个男人自己有可能会爱上他,而那个男人还本身就对她存着心思,她根本是自找死路嘛。
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大脑秀逗,思维短路了么?望着四面墙壁,现在的她宛若被养在深闺的怨妇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好像又让自己回到了一年前的生活,甚至更惨。
齐天御每天都会过来深情地嘘寒问暖,甚至把整个书房都搬到了锁情楼,大小事情都在这里处理,就连用膳也是在这里,她在他这种每天紧迫盯人之中已经过了三天,可是情况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的严重,害的她忍不住想要把他的无情堡摸索个光光。
可是他只是含笑地任由她去偷了遍,宛若她是一个任性在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般,因为无聊到处搞破坏,在这三天之中她过着囚犯一般的生活,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另一个更让她悔恨万分的事情,便是血玉麒麟竟然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什么传媳,不传女。东西已经收下了,再退他也不允许,说是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他就算真想要回,她也不想要还给他,因为这是她用来救命用的。。“啊……好闷哦”火蝶万般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
一名蓝衫红袍的少女连忙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鸡汤,“秀,你怎么了。”
“我好无聊哦,小鱼儿你手中的那是什么东西。”不好的预感袭来,令火蝶想要逃,就算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啊
“鸡汤啊秀堡主特别交代你一定要把这碗鸡汤喝完哦并且让奴婢盯着秀。”蓝衫的小姑娘满脸严肃地说道,刻意加重了堡主的特别交代。同时还带着满脸的防备。因为这个秀实在是太滑溜了,一个不注意这些鸡汤便孝敬了土地公,或者花盆之中。
“小鱼儿啊,小鱼儿,为什么你名唤小鱼儿,人却一点也没有小鱼儿的滑溜呢”火蝶忍不住叹气,小鱼儿是后来跟着她的,小小的年纪确实满脸的正经与严肃,像是一个刑道家,同她的名字是一点也不符。
“秀,奴婢不唤小鱼儿的。”再次无奈的重申,小鱼儿是秀给她取的名字,只因当日她出现之时,手中端着一碗鱼汤,所以便被秀给取了一个小鱼儿的名字。
她不禁庆幸自己当日端的不是鸡汤,否则岂不是要叫‘笑仔’,想想不禁冷汗直冒,还是小鱼儿好听一些吧最起码不会那么怪异。
“小鱼儿,小鱼儿,多好听叭好听,又好记。若是你的性子能够再圆滑一点,像鱼儿一般滑溜一点就更好了。”火蝶像是念经一般说道。
“可是既便如此,秀的鸡汤还要喝的,堡主说,他回来要检查的。”再次把香喷喷的鸡汤递到火蝶的面前,满脸恭敬地说道。
“哦ygd”颓废地趴在了桌子上,不禁开始后悔,那么多的婢女让自己挑,为什么偏偏挑了这么严肃的一个丫头,真是枉费了她的一番苦心,取了一个如此充满智慧,内涵的名字
“秀,你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懂”满脸不解地望着她,什么‘高的’啊?
“我是说,我是猪,并且是一只大肥猪,还是一只快要死的猪。”要被郁闷死的猪,再这么吃下去,不肥死也会撑死,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诚心的故意让她变丑,变肥。
“秀怎么会是猪呢,即便是猪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猪。”一名粉衫红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圆圆的小脸上带着笑意。
比小鱼儿早些跟着火蝶的她,身上的幽默细胞早已经被火蝶给激活了,也敢在秀面前说些俏皮话,但是只要齐天御一在场,她又变成了一只小老鼠,还是一只浑身都会发抖的小老鼠。
“小雅,你竟然敢讽刺本秀是只猪,我不要吃了。”火蝶趁机说道,并且把鸡汤迅速地推向了一旁。
摸着长了一些肉的小腹,不禁怨恨起齐天御竟然真的把她当成猪在养。三餐加两顿点心,半夜又多道宵夜,三不五时还端个莲子汤、灵芝茶之类,这还不够补呀。
“秀,你多少吃点吧这样我们也好交代啊”丫鬟难为啊,特别是有了一个聪明到极顶的主子,更要忙于奔命,因为随时一个不小心便被主子给设计了。
“说什么也不要,有本事你们吃。”最好全吃光,这样才不会虐待她的胃。
“秀,堡主会打死我们的,要不,先吃点水果吧”想到堡主的冷脸,小雅还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毕竟曾经的教训是那么深刻。堡主的温柔,堡主的好只给秀一人,对外,还是那个冷残阴狠的堡主。
“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已经有些腹胀的小肚再也填不下任何的东西,想不到她也有被撑到的一天。
齐天御究竟认为她饿了多久,有多能吃啊,再给他这么补下去,她真的会变成一只脑满肠肥的猪,她决定了,她要投奔自己,寻找自己遗失的美好。
“水果是美容的,鸡汤是补气的。”遇到这种主子,奴才只有多费心了。
“小雅,你觉得你家秀我长的很丑么?”撩动了一下发丝,万般风情尽显无遗,没有人敢说她不美,除非那人眼瞎了。
“秀若是不美,那天下就没有美人了。”天下美人,秀任第二,没有人有资格任。若是连秀这种绝代佳人都不美的话,那她们这些幸碧玉算什么,岂不是丑陋不堪了。
“秀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小鱼儿也连忙说道,而事实确是如此,不论男女,没有人眼见到秀不被她的绝色姿容所震撼的。
眼中闪着精光,接着说道。“那就是你家秀的气虚体弱,是个病西施了。”
“怎么会,秀的生龙活虎,容光焕发,怎么会气虚体弱。”小雅连忙说道,若是秀这般叫做体弱多病,那她们又算什么?病捞子么?
“既然我无病无痛,又美得人神共愤,还需要补什么?所以那些东西自然也不需要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那些东西要吃还是要倒掉随便,但是休想要我去吃,我要出去溜溜了。”
说完便拍拍屁股,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秀,不可啊,堡主交代鸡汤你一定要喝了的。”小鱼儿连忙惊喊道,又上当了。
“秀,堡主真的会杀了我们的。”小雅也是满脸惊慌地大喊,若是堡主一回来发现秀不在,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两天前的事情,可是让她印象深刻。
就因为小少爷跑进了锁情楼,找秀玩耍,她们一个不留神,让秀不见了,结果堡主一回来便大发雷霆,怒火腾腾地好恐怖,若不是秀求情,她的脑袋早已经搬家。因此又派了一个小鱼儿来,说是她护主不利,没有看好秀。
“我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更改,不要拿你们堡主来说是,他是你们的堡主,不是我的。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便是待在房中,是刺绣也好,是吃下那些‘猪食’也罢,但是不许阻拦我。二便是跟着我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探险,逛逛无情堡。”
凌厉的双眸一瞪,让她们仿佛看到了堡主的分身,顿时寒噤不语。
火蝶虽然看起来柔弱纤美,可是天生的领导气质还是令人无法不遵从,尤其是那种冷冷的气势,是当年训练手下所练成的。
火蝶十分地满意她们的表现,暗自为自己喝彩。看来古今中外千古不变的真理,坏人人怕。
“秀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给说什么吗?只有跟着秀一起去探险了。”
丫鬟的职责便是服侍主子,主子到哪里就要跟到哪里,哪有独自呆在房中的,更何况秀可是堡主的心肝宝贝,少了一个寒毛都要了她们的命尚且不足。
小鱼儿小心地为她打开门,并且提醒她注意脚下的楼梯,谨慎的模样,宛若她是一个刚学习走路的小娃娃。
“小鱼儿,你放轻松一些,学习走路的事情我已经过了许久。”火蝶不禁为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失笑,同时心头划过一种无奈。
“是,秀请慢走”恭敬地退后了一步,说道。
火蝶无奈地越过她向向下走去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无情堡都没有,无情堡真是无情,一座如城堡般的大庄,竟然找不到一处的亮色,到处都死气沉沉,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即便是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
还好她并非真正的无情堡中人,最多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可是这里也会不会太荒凉的一些,火蝶决定要彻底改造一番,去去堡中的霉气与晦气,就当是给齐天御的一些补偿吧
树木枯萎,花草凋零,大户人家不是都有专人照顾这楔草的么?可是瞧瞧它们垂头丧气的像是考试不及格,被处罚的小孩一般。各个低垂着脑袋。每一株都像是在生着一场大病般,无精打采开不成艳。
茎下的根泥都干裂了,未绽先谢教人好生不忍。
吃人一口饭,还之千斗米。更何况人家的传家之宝都给了她,不做点什么好像有些过意不去。
这楔草还没有死绝,来回浇个两三遍应该会起死回生吧
今天事情今天做,属于行动派的火蝶立即让小鱼儿同小雅去找一喧头,水桶过来,帮他们翻土浇水。
顿时,院中多了三道忙碌的身影,一把生了锈的破锄头,一个水桶,找了一个破碗当勺子,抱在怀中忙碌着。喜滋滋地进行着她的‘报恩’活动,同时也可以把吃的过多的肚子,运动一下当做消化。
恰然自得,一会儿浇浇水,一会儿翻翻土,忙的是不亦悦乎,浑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喝吧,喝吧花儿花儿快快长,长大了才可以开出美丽的花儿,等着情郎情妹来采摘,呃,欣赏情哥情妹把花戴,她开心来,你也乐。”
哼着胡乱窜改的歌词,变异的调子。火蝶一碗一碗地水向下倒,干地吸水快,由碗到后来直接整桶向下倒,还是迅速被吸收,转眼已经提了十来桶水,可是一眼望去地还没有浇到十分之一那么大。
不禁怨恨起齐天御,干嘛住这么大一个地方让人辛劳啊住这么大的地方又不懂得管理,不会管理简直就是浪费嘛到处都是黑色,就算是脏了乱了也让人不宜发掘是不是,真亏他受得了,还没有疯掉。
怪不得这里养出了两个怪胎,本以为是父子的两家伙,竟然是兄弟,并且还是双胞胎。做哥哥的不务正业,每天游玩闲逛,安分地做他的七岁孩童。
弟弟则是担起一家大任,每天忙的像个机器人,全年无休。怪不得养成了那种阴沉恐怖的个性,会住在这种地方不阴沉才有鬼,若是让她住个一年半载的,保证比他们还要阴沉。
不禁开始想念现代的洒水车,自来水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一桶水一桶水的拎。从未劳动过才知道,原来劳动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情。
对了,她真笨等明弄个抽水机,直接把整个院子全给洒了就好,何必让她如此辛苦。然后在找几个人把院子中的花草树木全部给翻新一遍,既做就要做个彻底,干脆连院子也给从里到外刷新一番好了,想着火蝶不禁愉悦地笑开了,丢下手中的东西。
这时听到空中传出一阵忧伤哀怨,缥缈凄凉的琴音,让人听了不禁想要心酸,想要落泪。
是谁在这里弹如此凄凉的琴,嫌这个无情堡还不够荒凉,郁闷的慌么?真是一道雪上加霜的风景啊害她听的都差点忍不住垂泪。听惯了魔仙子极无唁满快乐,如仙乐般的琴音,一般的琴声再也很难比得过。
“这是谁在弹琴”
“秀……这……”小鱼儿、小雅两人不禁开始犹豫,想着怎么让秀离开这里,弹琴之声不用猜她们也知道是凤鸣院中传出的。
“怎么了。”奇怪地看着两人。
“没什么,秀,不如我们先回去歇息吧,你弄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小鱼儿开口劝道。
“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以如此随随便便回去,我们干脆去听琴吧”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不去闹上一闹,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兴致一起,火蝶完全不顾两人难看的脸色,兴奋地随着琴声而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会弹出如此哀怨,宛若弃妇般的曲子。
两人一看,顿时额头冒冷汗,若是让秀知道了凤鸣院中人,一气之下离开。堡主一定会要了他们的脑袋的,小鱼儿让小雅跟随秀而去,自己连忙转头向外跑去,现在只能够去找堡主了。
凤鸣院水秀阁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幽幽邈邈的凄楚琴音,伴随着一句句低吟的浅唱,江南女子的呢哝软调点出女子寂寞的心事,悲愁苦恨随着琴音宣泄。
雨洗梨花,泪痕犹在,风吹柳絮,愁思成团呀
缀着琉璃灯饰的阁楼回廊上,淡淡的秋风飘落几片黄叶,朱漆栏杆边摆了一把琴。
十指纤纤的抚琴人儿面露哀愁,风干的泪渍引人怜爱,她不断地拨弄琴弦,借着悠扬的歌声传达她心中的爱恋与思念。
良人无心,独守空阁终宵,此生与幸福绝缘。
“秀,休息一下吧你弹了一天也该累了。”一名青衫红裙的小丫头走上前去,对秀的哀愁只能够在心中叹息。可是她们只是丫鬟,又能够做什么呢
琴音方歇,一张绝丽的容颜微抬,柔媚地掀掀略带愁意的红唇。
“如今这水秀阁冷冷清清,能够为伴的只有琴音,不弹琴,我又能够做什么呢”
以色待人总是悲哀,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喜怒哀乐,心事离愁。在这座凤鸣院中最不缺的便是各种美人,因为她们皆是为一人而存在的,勾心斗角,各种阴谋算计,最终却只能够落得一生凄凄惨惨戚戚的下场。
“秀,别难过了,堡主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小丫头安慰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像秀这般温柔又具有才情的女子,为什么就是独独得不到堡主的疼宠呢
“会么?青儿,别安慰我了,我们都明白堡主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又岂会记住渺小的我呢”忍不住自讽道,虽然从未见过堡主那张面具下的面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秀,青儿嘴笨不会安慰人,你要想开一些啊”她只是个丫鬟又能够做什么呢
被亲爹当做礼物一般送给她的那天,满心的害怕与恐惧不安,初次见他那双残似狼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地陷了进去,迷失在了那双充斥着愤世嫉俗与冷残的眸子之中。
害怕是有的,可是总是在不由自主见想要抹去他眼中的恨,希望有一天因为她而注入一份温情,可是终归是痴人说梦。听说他又带回了一名天仙似的美人,安置在了锁情楼中,那个堡中所有女子都渴求不已之地。
“爷,这些日子都陪着锁情楼中的娇客,怕是要娶妻了。”秀娘心口泛酸,她不求名,不求分,只求能够长期待君侧。
低泣哀怨的琴声再次响起,又多了一份忧愁。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狐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哟,又在这里弹着这些让人听了便烦的曲子,怪不得爷都不愿意再来凤鸣院,有你这个哀怨的脸,哪个男人愿意来叭然如此想念爷,为何不亲自寻去呢”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满室的哀愁,一袭水袖凉裙的女子,手执蒲扇的走了进来,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暗讽她装大家闺秀,每天抚琴思君的,谁人知啊弄得整个凤鸣院都流传着一股哀怨的气息,她还嫌这里不够阴凉么,再弄出一个深闺怨妇的模样给谁看啊
单薄的薄纱遮盖不了她呼之欲出的好身材,身材高挑,脸蛋艳丽的席娃不似秀娘的江南女子气息,她是属于大漠儿女,并且是大漠达达的郡主,同样是被送给齐天御做侍妾,生性豪放,并且有些刁钻任性的她,就是看不惯秀娘每天都是板着一副死人脸的模样,总是爱处处找茬。
“呵呵……秀姐姐是骚人墨客,只要纤手一挥便能够把爷的魂儿给勾去了,又怎么会哀怨呢,呵呵……”一道带着讽刺的娇笑声传来。
一道玫红色的身影飘然而入,带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味,让人不禁掩鼻。又是一个不同的美人,美姬是个妖娆娇媚的女子,最擅长媚术,一双勾魂般的丹凤眼,闪着妖媚之光。
秀娘看着进来的两人,掩去眼中的苦涩,知道今日又将不得安宁了。“惊扰了两位姐姐,是秀娘不对,秀娘这便把琴收起好了。”
不想要让自己继续陷在这种无聊的争斗之中,因为她明白爷不会属于她们任何一人,对于他而言,凤鸣院中的所有女子都一样,都只是供其发泄之人。
爷最讨厌的便是争风吃醋,后山的那些曾经的姐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让人心寒。凄厉的叫喊声在夜晚传来,甚是阴森恐怖,常常她被那些叫喊声弄得是夜不能眠,独自垂泪到天亮,一方是恐惧11n文字版
1整理,另一方是为自己今后的人生感到难过。
一进无情堡已三年了,她由充满憧憬的十六岁少女,转变为落落寡欢的沧桑,有些事情还是无法彻底看透啊
若不是有一身琴技,能够让她在爷宴客之时抚琴弄声,恐怕后山早就已经是她下半生的归属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