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47、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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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
谢承安睁开眼睛的刹那,就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满是担忧的眸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便贴在了他的唇上。
吻来的突然而急切。
谢承安有些受宠若惊,抬头将人扣进怀里,回应着他的吻。
甜蜜的吻里参杂着淡淡的苦涩味道。
他从未见过余丰宝如此害怕但却如此疯狂的时候,他伸手握住余丰宝探进他衣裳内的手,哑着嗓音问:“宝儿,你怎么哭了?”
声音里有着初醒时的慵懒。
余丰宝只胡乱的在他颈项间亲着,他等了整整一夜,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躺在身旁的谢承安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在上天庇佑,他的殿下醒来了。
“殿下,要了我。好不好?”
谢承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昨晚的记忆在他将余丰宝压在身下之后便戛然而止了,他困惑的眯起了眼睛,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想明白了。
他的大掌抚在余丰宝的细腰上,唇角上勾着笑。
“宝儿别怕,本宫出生时曾有术士算过命,说本宫是长寿富贵的命相,所以本宫定会长命百岁的,而且本宫如今有了宝儿,怎么舍得轻易死去呢。”
余丰宝的眼里盈满了泪珠,他低头在谢承安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哽咽着道:“殿下,我不怕疼的,真的。”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像是被雨水冲刷后的天空,澄净而悠远,又带着丝丝的邀请与诱惑,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宝儿,本宫”
“嗯”
谢承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余丰宝的唇封住了,只有低沉的喉音溢了出来,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余丰宝红着眼睛看着身下之人。
“谢承安,我发现你就是个纸老虎,平日里说的天花乱坠,如今我我都这样了你要是个男人,就什么都不要说,立刻要了我。”
余丰宝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昨天晚上的彻夜难眠,昨天晚上的害怕惶恐,让他的心思都乱成了一团麻,此刻他不想其他的,只想完成谢承安想了许久的愿望,将他的身和心都给他。
就在此刻。
谢承安的眸色一沉,琥珀色的瞳孔里释放出了炙热的信号。
他勾
着唇角,大掌肆无忌惮的穿进了余丰宝的衣裳内,待到怀中的人儿意乱情迷之时,他扣着他的腰,然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这样热情的宝儿,真是让本宫招架不住呢?”
低哑的嗓音拂在耳畔,让余丰宝的全身都起了一层战栗。
他撑着迷蒙的双眼看向谢承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轻轻的唤了一声,“殿下”
声音娇媚,身体娇软。
谢承安低吼一声,正欲好好教训教训怀里那勾人的小妖精。
可外头却传来了一道令人扫兴的声音。
“殿下”
程彭这一声喊的小心翼翼,只是眼下事情紧急,他又不得不来禀告。
谢承安的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周身泛起了可以杀人的寒意,“何事?”
“回禀殿下,眼下端贵妃在养心殿里闹开了,正说着殿下的不是,未免皇上动怒,殿下还是去瞧瞧吧。”
程彭躬着身子,后背都汗水打湿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传来了一声极其隐忍的“滚”字。
程彭落荒而逃。
被程彭这一打断,余丰宝所有的勇敢与激情又迅速的冷却了下来,他的脸红的如同秋日里挂在枝头那熟透的果子一般,他垂着眸子不敢看谢承安,低声劝道。
“殿下还是去瞧瞧吧。”
谢承安挑了挑眉。
“方才是谁千般挑逗万般威胁的,如今说停就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况且本宫的火都被你勾上来了,宝儿,你说该怎么办吧?”
他半趴在床上,又耍起了无赖。
余丰宝被他圈在身下,动弹不得,况且两人身体无比的贴合在一起,只要他一动,就能感受到谢承安那抹坚硬。
“殿下我”
谢承安扯了扯嘴角,覆在他耳旁。
“自是该让它消停。”
余丰宝咬着唇,看了他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谢承安掀翻在床上。
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锦被之下,余丰宝蠕动着。
突如其来的温暖与湿润,让谢承安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良久。
屋子里传来一道闷哼声。
谢承安剧烈的喘息着,眸子里有着未褪尽的情|欲。
余丰宝躲在被窝里一直不肯出来,谢承安将被子掀
开,将人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宝儿,怎么会这些的?”
谢承安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情他也是在看春|宫图时的时候才知道的,不想他的宝儿居然比他还要懂。
余丰宝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脸上一阵滚烫。
“殿下宝贝似的收在匣子里的那些图册,我偷偷的看过,所以”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半撑着身子催促道:“殿下,奴才这就伺候你更衣洗漱,你还是快些去养心殿瞧瞧吧,端贵妃素来厉害,若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承安的唇堵住了嘴巴。
谢承安笑着道:“本王身中剧毒,好容易捡回了半条命,自然得迟些去。倒是端贵妃她好好的去父皇那哭诉什么?本宫有何错处可让她说的?”
“昨儿夜里殿下中毒,我心里着急,一心想要找出下毒之人,找出来之后我便把人杀了,然后将尸体扔去了延禧宫,所以”
余丰宝垂着脑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殿下,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谢承安愣住了。
他没想到他娇娇软软的宝儿,竟也有如此决断的时候,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自从知道他一个人偷偷去了慎刑司之后,他就知道他的宝儿,将一颗心都给他了。
他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宝儿,对不起。本宫答应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只是没成想到底还是把你拖入这漩涡之中了。”
余丰宝伸手抵在了他的唇上。
“殿下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自打奴才进了东宫,生死都是殿下的人了。”
谢承安的唇角扬了起来。
“本宫跟贵妃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其实无论你将不将尸体扔去延禧宫,她都会想尽办法攀咬上东宫的,毕竟人是在东宫里死的,左右早晚都要闹开了,还不如将尸体扔过去,也好让她们膈应一下,免得让她们误会以为咱们东宫的人都是好欺负的。”
“真的吗?”
余丰宝好奇的看着他,莹润饱满的唇像是清晨园子里挂着露珠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谢承安强压下心底的冲动。
“宝儿,伺候本宫更衣,一会儿带你看戏去。”
余丰宝忙去唤人打了水,又将衣裳取来替谢承安更衣。
谢承安张开双臂立在那儿,眼睛一动不动的余丰宝瞧,余丰宝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嗔了他一眼。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难道不认识我了?”
谢承安趁机将人勾进怀里。
“本宫自以为能看透几分人心,不想却瞧不透宝儿的心。方才的宝儿真是让本宫又惊又喜,若是以后每天都能这样主动热情就好了。”
余丰宝羞的面红耳赤。
“我我那是一时冲动”
谢承安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那本宫就多中几次毒,也好让宝儿多冲动几次。”
余丰宝面露不悦,沉声道:“嘴上没个把门的,殿下若是再这样,奴才以后就不理你了。”
谢承安忙转移话题。
“宝儿是怎么找出下毒之人的?”
余丰宝将浸湿的帕子拧干递给了他,“阖宫里就这么些人,稍微使点手段就问出来了,倒是那下毒的法子着实阴毒了些,那起子小人知道殿下每日都要看书,竟在殿下爱看的几本书上涂满了毒液,日积月累下来毒药就会渗入肌理,好在这次发现的及时,否则”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昨晚他在外头耍了狠,又亲手削掉了魏其泽的一根手指,等进了屋子,他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然后吐了个昏天暗地,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谢承安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吓的好几晚都没睡着。
“宝儿,难为你了。”
余丰宝瞪了他一眼,“殿下若是真的心疼奴才,就答应奴才,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得好好的护着自己,不要轻易将自己放在险境中。”
谢承安“嗯”了一声。
“本宫答应你。”
等化完妆之后,原本神气活现的谢承安,面色苍白,连唇色都是白的,一双桃花眼里已无半分的神采,打眼瞧过去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感觉。
余丰宝传了撵轿,小心的搀扶着“虚弱”无比的谢承安出了东宫。
刚到养心殿,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凄凄切切的哭声。
“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太监虽只是奴才,但是无缘无故被人凌虐至死,又将尸身扔在了臣妾的宫门处,宫里禁卫森严,想来做这事的人定是位
高权重的。”
乾元帝有些心烦意乱。
这宫里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皇后位分在贵妃之上,端贵妃句句都没言明,却都句句指向皇后和太子。
自打他恢复了谢承安的皇子身份,前朝后宫就没一日消停的。
端贵妃半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只着一身素衣,果真是我见犹怜,哪里还有昔日里的半分贵气与威风。
“皇上,今儿他们敢私自处置奴才,明儿,明儿说不定就可以要了臣妾的命的,他们”
哭音被门外的咳嗽声打断了。
余丰宝搀着谢承安缓步走了进来,刚跨过门槛,谢承安就脚下一个虚浮,整个人跌跪在了地上,连带着余丰宝也跪了下去。
乾元帝拧着眉头,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父皇儿臣来迟了”
他说一个字就喘上一会儿,若不是瞧见方才在屋子里还生龙活虎的逗弄他,余丰宝差点就要被他骗过去了,生怕他一口气倒不过来,晕了过去。
乾元帝指着余丰宝怒道:“你说!”
余丰宝倒也不用掐大腿,只想想昨儿晚上的煎熬,声音便有了哽咽之意。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二皇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奴才余丰宝,昨儿晚上用晚膳时殿下正吃着饭,忽的人就晕倒了,任凭怎么喊都没反应,这才知道殿下是中毒了。”
余丰宝擦了擦眼泪。
“奴才自打进了宫就进了东宫,殿下吃的苦受的罪奴才都看在眼里,可殿下丝毫没有怨言,只安心的待在东宫里,可饶是如此也总有人不肯放过他,又是刺杀,又是纵火,这会子又是下毒。好在发现的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乾元帝沉声道:“中毒?”
谢承安剧烈的咳了起来,“儿臣自知命贱,死不足惜。若是父皇真心疼爱儿臣,就放儿臣去封地吧,儿臣”
他勉强的跪直了身子,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响头都磕进了乾元帝的心里。
端贵妃自然是不信的,她的人都惨死了,可见谢承安是早有防备的,哪里会受这么重的伤?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谢承安,又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皇上,你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乾元帝看着跪在门边的瘦削背影,又看了看一旁默默抽泣
的贵妃,眼里有着晦暗不定的光一闪而过。
殿中陷入了微妙的氛围中。
恰在此时,皇后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她径直走到了乾元帝的跟前站定。
“臣妾嫁给皇上多年,自问从无错处,如今也只剩下承安这一个儿子了,偏有些人就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本宫的儿子,几次三番痛下狠手,本宫知道本宫如今年老色衰,比不上贵妃年轻貌美。”
她目露凶光,恨不得上前将端贵妃撕了一般。
皇后素来端庄,端贵妃何曾见过她如此撒野的模样,只吓得瑟瑟发抖,娇娇的唤了一声“皇上”。
“既然皇上厌恶了臣妾,就请皇上休了臣妾,放臣妾跟二皇子一条生路吧。”
皇后跪下,脊背挺的笔直。
乾元帝一个头两个大,大周朝建朝数百年从未出现过帝后和离的。只沉着脸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你有那么多儿子,可臣妾就只剩二皇子一个了,可怜臣妾的大皇子早逝”
皇后说着就哭了起来,又道:“皇上偏信贱|人,臣妾也无二话,只是只要臣妾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旁人伤害我的儿子。”
她定定的看向乾元帝。
“皇上一恢复承安的皇子身份,贵妃就立刻命人修葺了东宫,又拨了奴才过去伺候,臣妾原以为是贵妃一片好心,谁成想她派去的人里有一个叫魏其泽的,就是贵妃宫里嬷嬷娘家的远亲侄子,昨儿夜里他斗胆下毒谋害当朝皇子,臣妾一时气急,才下令处死了他,并且将尸身扔去了延禧宫,臣妾所求不过是一个解释罢了。若是证实是臣妾错了,臣妾亲自端茶倒水给贵妃妹妹赔罪。若是证实是贵妃所为,还请皇上还臣妾和承安一个公道。”
端贵妃哭着道:“皇上,臣妾没有”
乾元帝怒喝一声道:“都别吵了,此事朕定会派暗卫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揉着额角,“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乾元帝颓然坐在了龙椅上。
余丰宝搀着谢承安往外走去。
外头日头正盛,照在琉璃瓦上有着刺眼的反光。
谢承安扯着嘴角,“宝儿,你瞧见了吗?这里头的人个个都是会演戏的,方才这一出是不是很精彩?”
他笑的苦涩。
余丰宝握住他的手。
“奴才永远不会跟殿下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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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
他笑的苦涩。
余丰宝握住他的手。
“奴才永远不会跟殿下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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