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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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李真真吃得很满足,因为肉管够,翡翠做了蒜泥白肉、柴骨肉、红烧排骨、爆炒猪肝、爆炒肥肠、酸菜炖肉这些肉菜,虽没有蔬菜,但也不影响几个吃货的食用。

吃完后俩婆子收拾碗筷,宝石和翡翠带俩孩子去附近散步,李真真作为一个病人,自然是吃完饭就猫上马车休息。

吃饱了就该思考人生呐,得想想樊城的事,他已经跟了她十几日,就目前来看,樊城人品不错,做事也踏实。

他俩现在的关系,就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那么,她是不是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建立良好的上下级的关系”这件事呐。嗯,不光是要思考,而且要做出实际行动。

把下属管理好,这是门大学问,李真真记得她在现代时,凡是升职为层管理者的人,都需要外训,去参加过层干部管理培训,培训的内容很多,到目前为止李真真都还记得里面的三个重要点。

第一点最重要,就是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管理人员不要参与专业管理,只做人员管理,简单来说就是管理人员只管人,专业人员只管事,第二点是重视与下属的交流,第三点是主动承担责任。

第一点是管理学的重之重,也适用于李真真目前的情况,比如,对于这二百名私兵的管理,她最好不要随便去插手,她只需要管理好樊城就行了。但从她管理者的角度来说,只管理一个下属肯定不行,最好,要多提拔几个专业能力强的下属,毕竟,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它容易碎。

理顺思路后,李真真决定分两步走,一边和樊城做沟通,帮他解决实际困难,一边发掘几个专业能力强的下属。

沟通这事有点难,李真真直接去交流,不合适,至少在这个朝代不合适,帮他解决实际困难,这个也得先发现问题再去解决问题,所以,目前的重之重是沟通,发现问题。

这个时候,卦王的功能就要启用了:“宝石,你去樊城那里问一下野猪皮的事,顺便和他唠唠磕。”

宝石一脸懵:“唠嗑,我和他有什么可唠的?”

李真真:“顺便唠,你自己看,想唠什么就唠什么。”

“好吧”,宝石虽然懵,但还是很听话的走了。

哎,还是有些麻烦,她们几个都是女的。现代谈事,约个咖啡馆,促膝相谈都可以,但现在,有限制,就算宝石现在年纪小可以跑去唠嗑,但过几年她也长大了,冒冒然然的去找男的谈话也不方便。看来,自己急需找一个既能言观色又可靠的人。

安国公:我怎么耳朵有些痒,这又是谁在念叨我了。

不一会儿,宝石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些信息,看来还是不应小觑宝石“小卦王”的厉害,她回来说:“那两张野猪皮有人在硝制,要三天之后才可以硝制好;朝廷给樊城他们这行人只给了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还包含十匹马的口粮费用,因为马粮并不便宜,所以他们的银子只够吃粗粮馒头,所以,他们为了改善生活,边走边打猎。”

李真真:边走边打猎没什么,但猎物用水煮,你们确定你们改善了生活了吗?

根据宝石探回来的消息,李真真明白了樊城的窘迫:他们很缺银子。

这事倒好办,就李真真空间里的银子来说,短暂的资助私兵完全不成问题,她空间里有四万千两银子,还有一些首饰和碎银,就这些银子,不出意外,她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富有的,说不定,五大家家主手里的银子加起来都没她多,但财不露白,低调最重要,如果她做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那肯定会被人当肥羊宰。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力量太弱了,目前,只有宝石和翡翠是绝对忠心的,但就她们三人的力量,她如果露财出来,完全就是稚子怀千金于闹市。

她得好好思索一下,要怎么样适当的拿些钱出来,既可以让樊城知道她的诚意,又要低调而不显摆。

第一步,先示好吧,第二天,樊城早上过来送碳时,李真真和他闲聊几句。

李真真:“昨天你们很勇猛呀,猎了两头野猪,帮我解决了野猪皮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呢。”

樊城赶紧摆手:“县主太客气了,只是顺手而为。”

李真真:“不用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樊城:“我确实有一个要求,是这样的,翡翠姑娘做饭太香了,如果每隔几天奖励翡翠姑娘的一餐饭就好了。”

李真真没想到得到这个无厘头的答案,于是,她想到那糟心的白水煮兔肉,就释怀了:“这个没问题,但送餐如果只送你一人,你的下属都没有,那样影响不好,但如果每个人都送,翡翠又没办法做那么多人的饭菜。”

樊城一听顿时也想明白了,他作为统领,一个人吃独食是极不好的行为。

李真真接着说:“我倒有一个主意,你安排几个人出来,组一个食品队,由一人任组长,翡翠给他们做指导,别人不说,至少不会吃白水炖兔子。”

樊城一听,很开心,不一会儿,他就带了一个精神小伙过来,小伙名张宁,任食品小组组长。一个胖胖的小伙,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听说家里有个小铺面,是卖馒头和包子的。

樊城走时,李真真还让翡翠给他给了一大包肉干,顿时,有些心痛,本来这些肉干她们几人吃,可以吃一个月的,给樊城,估计一天就没了。

哎,这下要多养二百个人了,这花钱的日子真难受。

这几天急速升温,气温已经达到了十摄氏度,在升温后,尴尬的事情就出现了,很多人身上痒,还发臭。

离京十几日,这些天都没法洗澡,再加上流放前的一周,加起来快一个月没洗澡洗头啦,说起来,自己都受不了。

那么,就面临着一个事情,大家都想洗澡,但又没热水,每家就两个锅,又要做饭又要烧热水,根本没有多的热水用于洗澡。

这个天吧,它虽然有些热了,但又不足以支撑用冷水洗澡,所以,很多人很纠结,这是要为了风度不要温度铤而走险洗次冷水澡,还是要为了温度而不要风度就那么灰头土脸算了。

不过,这群流放的女眷还是有两人挺让李真真惊讶的,一个是王美丽,一个是沈清梦,这都已经折腾这么多天了,这俩人不止脸上干干净净,还点了口脂,要知道,有几位往日在京甚爱打扮的嫂子,在经历了几次花妆之后没水洗脸后,现在已经接受现实,每天都是素面朝天,更有甚者,已经学会了李真真的头巾大法,完全放弃了对美的追求。

按李真真说的,其实花着花着也就习惯了,再过几个月,谁还在意脸了,说不定头上长了虱子都不在乎了。

其实李真真也不舒服,她虽然有马车,但有马车也不代表她可以洗头洗澡,所以她这几天头痒,虽说冬天的头发管得久一些,但一个月了,也该痒。

本来她们几人倒是不缺热水,但她头有伤,不能见风,现在这个地方又没吹风机,算了,把水匀出来给其他组员洗。

今晚,她们又露宿野外,据蒋勇说他们大概还有两天就可以进喜悦城,喜悦城是府城,有一个很大的驿站,约可住宿二千人,住进驿站,她们这群人就可以好好拾掇自己啦。

刚睡下没多久,秦燃的三哥来找李真真,原来是秦燃发烧了,问李真真有没有药。

“三哥,有什么事吗?”

“五弟发烧了。”

“啊,发烧了,那找蒋统领没有。”两人现在还是夫妻,李真真不得不做出一副很担心的模样。

“找了,蒋统领派人去附近镇子找大夫了。”

“哦,那就好。”

“娘让我来问你有没有药?”

“有的,你等等,我拿给你。”

这既然都知道秦燃病了,那李真真也只得跟着他来到秦家露营的地方,只见秦燃睡在外面的草坪上,没有在棚子里睡,身边连个小厮也没有,这,估计他这些天一直都睡外面草坪上的,好像棚子不多,每家都有人分不到棚子。

就目前的情况,他人正在发烧,进棚子还不好,闷。

这时,秦国公来了,见她晚上来这边:“县主,晚上风大,你先回,怀安去打水去了,回来就照顾他,这孩子倔,不喜丫环近身,等怀安来了就好。”

好的,夜已深,李真真留下了退烧药就走了。

睡梦的秦燃,眉头紧锁,仿佛进入梦呓,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梦,他记起了小时候,母亲生他那年,他外公去世,母亲生他时还遭遇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所以,自他生下后,身体一直很弱,母亲也不喜他,小时候,他是一个叫宋嬷嬷的人照顾的,他早慧,一岁多就记事,宋嬷嬷一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所以,那时的他不想开口讲话,有一度,秦国公府众人都以为他是哑巴。

直到三岁时,青云山上的悟觉大师来大慈寺参禅,秦国公见他一直不开口,就带他一起去看话禅,那日,两人拜见了悟觉大师,悟觉大师说他有禅性,问秦国公愿不愿意让秦燃随他上山,秦国公当时拒绝了,那日,他自己出口答愿意,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讲话,秦国公在一旁还甚为惊讶,此后,他就随着悟觉大师上了青云山。

一直生活到他十岁,他父母也没来山上看过他,他也习惯了在山上的日子,而且他也很喜欢在山上的日子,他觉得很自在,十岁那年,悟觉大师圆寂,秦国公参加完悟觉大师圆寂葬礼仪式后将他带回了秦国公府,其实,他觉得他在哪里都一样。

回京后,因为他喜静,秦国公给他安置在最靠左的院子里,紧挨着翰林院大学士府,他在院的作息不变,上午依旧是做早课后练武,下午他就在院子里毗了块地来种菜,或者看会书,傍晚时分,吃完饭后,他又开始练武。

下山前,秦然连女的都少见,只偶尔见山下卖烧饼的刘大妈,刘大妈每月要送两次烧饼上山,月一次,月末一次。

刘大妈四十多岁,有一米七的身高,差不多一百十斤,天天揉面做烧饼,所以右边膀子特别粗,她走路走得很豪迈,每每挑着扁担,都能在山道上走得虎虎生威,那嗓门还大,隔老远都可以听到刘大妈豪迈的笑声和吆喝声,所以,秦然真不觉得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回上京城后,他出过府几次,突然发现那些女人和刘大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什么不一样,但老有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的感觉,几次后,他就在他的小院里不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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