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内,仁德皇帝收到季渊国王上的信和孟寻然的加急奏折后,他勃然大怒,“这他妹的什么阿狗阿猫都打上我国的主意了,传朕旨意,命威武大将军去元城收复国土,如若可能,打到他季渊国王朝去。”
圣旨传下去,仁德皇帝又叫来暗卫:“去查一下,与季渊国勾结的是哪个皇子?”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说出的话却很决裂:“朕还没死了,就敢勾结外人谋取我国国土,残害我朝百姓,这样的皇子留着何用?这次征战安排他去,让他在混乱亡了吧。”说完,他剧烈咳嗽起来。
郭公公赶紧上前替他拍背,并安排另一个太监去请太医,他在一旁劝慰道:“皇上,你注意身体!县主还指望着你给他讨回公道呢。”
仁德皇帝被拍着顺了口气,他坐直身子,口气阴狠地说:“区区蛮荒之地的皇子,妄想娶真真,还要我搭上嫁妆他才娶,那季渊国王上也不怕口气太大闪着舌头。既然他那么喜欢要薄礼,我送给他一份吧,只是这份薄礼不知他要不要得起,我这五十万大军和威武大将军马上就可抵达他的王朝,就看他肚子够不够大,撑不撑得住。”
郭公公跟着愤慨:“皇上这些年来一直想让百姓过安稳生活,没去收拾那些小国,还偶尔从指头缝里漏点东西给他们,把那些狗|东西的心养野了,那些家伙收拾收拾就老实了。”
仁德皇帝阴沉地点点头:“嗯,小人没自知之明而已。”
太医来后,给仁德皇帝开了点安神的药,他服药后,躺床上,对着郭公公开启了偏心眼的吐槽,“这李乐然和孟寻然特不靠谱了,给真真那丫头介绍的是什么人。这两人,该罚,连累我真真,要不是我真真聪明,就上了那小人的当。趁着这次机会,我要好好收拾那孟寻然一次。”
郭公公也跟着附和:“是,那李家大姐和她相公也太草率了,识人不清,还是县主厉害……”。
盘熙山内,山洞躲着三人,三人蓬头垢面,正是李真真、宝石、秦燃三人。
那日,远处射来箭雨时,李真真被秦燃给推|倒,压|在身下,她没来得及出声,就听秦燃说:“是我。”
在忽烈束白和四皇子起纷争时,秦燃拉着她进|入附近山林,山林茂密,躲进很多从箭雨逃生出来的人。
三人进|入林地后,三日来一直在林地里行走,行走没问题,关键是没方向的乱窜可不行。
李真真今早撕了衣服上的布条做记号,到晚间时发现他们三人又回到今早系布条那,敢情他们白日一整天一直在林间绕圈啊。
林地迷路是所有困境最坏的情况,李真真有些急了,这找不到路,在山林里转圈可不行。
今夜,天气还有些冷,如果明日继续降温的话,几人的衣服也不够厚,都穿着薄衣,夜晚出现失温症状就惨了。
这些天,拜宝石一直背着她的小背包,她偷偷从空间拿吃食出来放宝石的背包里,再加上秦燃找的野果,也算勉强果腹,但这山无溪流,只能找到小的水潭,而且他们没带锅,这几日,都是喝的冷水,九月下旬的天,按阳历来说,就是现代十月底的天,这天天喝凉水,她有些撑不住了。
今晚,秦燃在烤鱼,他今日运气好,去水潭边抓了两条鱼,现在,他正在火边烤鱼,烤好后,他把最大那条递给李真真,另一条递给宝石:“真娘,吃鱼,”李真真接过鱼撕了一小块,剩下的递给秦燃。
说实话,那鱼烤得不好,没有任何调料烤出来的鱼有些腥味,李真真只少少吃了一点。
秦燃看李真真没有吃鱼后,从怀取出一颗果子,之前在矿山时,他就养成习惯,把最红最大的果子留着揣在怀里,现在怀里揣的果子终于可以给真真了,他很高兴。
其实果子也很酸,但李真真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李真真吃了鱼和果子,就找了一处地儿躺下,她想着去空间翻找一下,看有没有指南针或者望远镜之类的物件,因想着翻找一下,要不了多久,她也就没额外和宝石打招呼。
进入空间后,她把末日版求生盲盒翻了个遍,不仅翻找出指南针和望远镜,还翻找出绳索,关键是还翻找到一瓶防蚊水,天知道这几日,作为o型血的她,那张脸被蚊子给叮成什么鬼样子了。
她把这几样东西从盲盒翻出来,拿到醒目位置,想着等秦燃没注意时,悄悄放入宝石背包。
一睁眼,李真真差点以为自己遇到凶|案现场,她这一嘴一手的血,这,她在睡梦攻击人了?还成了吸血的东西啦?
她木呆呆地给吓蒙了,直到宝石的大嗓门才让她恢复神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不用喂血了。”原来,这两人在给她喂血。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她变异了,去啃了这两人。
原来,刚刚她进空间后,秦燃去问她事,发现她没反应,连呼吸都很微弱,这两人以为她是冻晕过去,便商量着割了手腕的血来喂她。
李真真不得不感叹这两人脑回路有些清奇,她悄悄问宝石:“你怎么不阻止他?”
宝石瞪着无辜的大眼,“我阻止他干嘛,我还想着如果他的血不够,我用我的血接着给你喂了。”
李真真:……这一个个的,信的啥玩意,为啥看人晕了给喂血,喂点水不就行了,万一不行,掐人嘛,不行不行,不能掐她,对她,喂点水就行了。
既已醒来,看着秦燃那流血的手,李真真不得不给他报扎,她边包扎边教育两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人晕倒后,你们喂水我不反对,喂血这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嗯?”
她审视两人,两人均不搭话,她只得好脾气对着他俩说:“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为自己而活,没有人的命比你们自己的命更重要。”
宝石不理她,犟着头,很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在我心,小姐是最重要的”,秦燃看着李真真良久,最终点头。
第四日,有了指南针就好多了,李真真拿出绳索和望远镜,她们每走一段距离,就由宝石系上绳索,带着望远镜爬上树梢,看下附近的情况,这下,他们终于找到方向。
第七日,三人走出密林,来到珲县。
此时,三人的形象已经可以直接拿个破碗上街乞讨了,特别是宝石和李真真,昨日降温,她俩冷得很,李真真从空间把那两件在荆棘林穿过的破棉袄拿出来穿上了,还对秦燃美约其名说她俩捡了两件衣服穿上。
秦燃:……好吧,你们咋说我咋信。
进县城前,李真真掏出袁莫莫自制粉饼,给三人脸上、手上涂上颜色。三人走到路上,顿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几个好心人给了她们几个铜板,可怜地说:“真惨,糙成这样也挺难的,特别是间那人那一脸,本就黑黄黑黄的,还长了好多红疙瘩。”
李真真:……我那是被蚊子咬的,过几天要消的。
不过她不敢多说,谁也不知道这人群有没有季渊国的人。
糙就糙吧,就这副形象上路,安全,糙成这样,估计忽烈束白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于是,她捡起那些好心人给的铜钱,带着两人去买了几个包子,包子铺老板嫌弃他们几人身上有味,“几位小哥,我给你们每人多给一个包子,你们坐铺子外面吃行不?”
宝石想要发火,李真真拦住了她。
行吧,他们三这形象确实不太好,头发臭,脸脏,穿着的棉袄吧,还漏棉,走着走着那棉花往外飘,确实不适合坐在包子铺里吃吃食。
就这样,他们三人坐在路边石凳上啃包子。
李真真边吃边在心里计划着这啃了包子后,得抓紧去买辆骡车,她是走不动了,脚上的鞋底快磨烂了,鞋面也要坏了,再走下去,那大拇指该出来了。
这时,几辆马车从远处驶来,为首的是一辆带着熏香的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外面雕刻着花纹,微风将那车帘撩起一个小角,从小角往内探区,只见马车内壁全是丝绸装裹。
那马车停在三人跟前便不再向前走,宝石见李真真依旧坐在石凳吃包子,对这辆突如其来的的马车毫不介意,于是,宝石也在一旁不为所动地吃包子。
秦燃站起来,看向车夫,他觉得这车夫是故意把马车停在他们三人跟前的。
一直等那两人吃完包子,车上才下来一个锦衣公子,那锦衣公子对着李真真行礼,“小姐辛苦了,某知道小姐被偷银子后就赶过来接小姐,不想真就遇到了。”
李真真看着锦衣公子那诚挚的眼神,差点就以为自己就是那丢了银子的小姐。但她知道对方那么说的用意,是怕附近有季渊国的探子,于是,她淡定地点了点头,在宝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在她上马车后,秦燃被请到后一辆马车入座,李真真接着面前人递来的热手巾,擦了擦手,又接过面前人递来的温热茶水,喝下后觉得胃暖了三分,她往后收了收脚上那走破的鞋,对来人问道:“你是特意来找我们的,还是遇上的?”
霍知行答:“特意来找你们的,我前段时间回了滨城,刚回北荒,听樊城说他们来接应你,我就一起来了。”
李真真:“那他们怎么不和你在一起?”
霍知行:“他们去琅盈河河边接应你,发现在七日前,河边发生过一次冲突,很多人都逃散了,他们猜测,你要么已过河要么躲在暗处伺机过河,所以,我们分成四组人接应你,樊城带人在琅盈河河边接应你,我在珲县接应你,陈金带人在柳县接应你,陆时陵带人在翼县接应你。”
李真真好奇:“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霍知行:“樊城和陈金他们在你的书房发现一副地图,地图上画了这条路线,陈金猜测以你的习惯,为免麻烦,估计会走这一条新路。”
李真真:……看来你们一个个怪了解我的,那忽烈束白估计也是从什么线索推断出她要走这条路的,看来她这到处留的把柄还不少。
马车继续向前,在经过一成人衣铺时,霍知行叫停马车,他下去买了三套男装,另单独买了一双鞋,是李真真的尺码,他拿出一套衣服叫随从送给秦燃,另两套衣服他亲自从侧边递上马车,“你俩在车上换好衣服我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生活有些事,比较忙,会不定时更新,有时多更有时少更,但平均下来会日更三千,本书不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