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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穿着睡衣,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到对方的身上,想让人忽视也难。许知书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时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当……当然是继续翻译……”
“我以为是继续昨晚的事。”林宜琛眸中的笑意加深。
“林宜琛,你越来越流氓了。”许知书用手抵住林宜琛的胸膛,努力板起脸,说道。
林宜琛的脸也慢慢红了起来,似是意识到他确实比从前“流氓”了一些,但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亲,低声道:“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你。”
因为遇到了她,所以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他都开始渴望她,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像从前的自己。
可正因为如此,他觉得遇到她的时间还是太晚了,应该更早一点,那么他就可以更早一些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许知书被林宜琛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慑住了心神,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林宜琛低下头,覆上她的双唇,两人呼吸交缠,忘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许知书觉得一只滚烫的大手贴上了她腰间的皮肤,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蓦地睁开眼看向林宜琛,见到他的眼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欲念。
许知书的心颤了一下,觉得她的身体开始发烫,像是要化掉一般。
他的吻逐渐往下,滚烫的双唇贴上她纤细的脖颈,引起一阵战栗。
突然,许知书的脑海里浮现出许爸爸那句威胁的话:你知道留宿在外的后果吧?
许知书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林宜琛,坐了起来,面红耳赤地道:“我要去睡觉了……”
说着,她从沙发上跳了下去,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冲进了房间。
许知书背靠着门,捂着胸口,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突然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茫然地抹了一把,低头一看,吓得尖叫出声:“血!我流血了!”
已经走到阳台上吹冷风的林宜琛,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蓦地奔了进来,然后就看到许知书从房间里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出来,模样难得慌乱:“林宜琛,我流鼻血了。”
林宜琛连忙扶着许知书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拿纸巾擦鼻血。
折腾了好一会儿,鼻血终于止住了,林宜琛看着她鼻孔里塞着的两团白纸,滑稽的模样分外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许知书瞪了林宜琛一眼。
林宜琛立刻止住了笑。
“你说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呢?”许知书有些纳闷,她的身体一向倍儿棒,几乎没流过鼻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愤愤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少儿不宜的事?”
林宜琛的脸立刻烫了起来。
不等林宜琛回答,许知书又自言自语道:“那也不应该啊,我昨天怎么没流鼻血?”
林宜琛忍俊不禁,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别瞎想。”
许知书立刻避到一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先别亲我,我怕自己又流鼻血……”
林宜琛:……
法国之行随着积分赛的落幕结束了,林宜琛先行回国了,许知书则在他回国后的第二天才跟队友一起坐上了飞机。
许知书在这一场赛事中的表现,让她成了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国际柔道界漂亮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许知书回国之后才发现她竟然还小小地火了一把,得了金牌是其中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是记者抓拍了一张宋轩抱着她转圈的照片,这就引发了宋轩迷妹们的一大波猜想,后来还是徐教练对媒体回应两人只是队友,这事才算平息了下去。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许知书这匹黑马的优秀表现并没有就此止步,反而以势如破竹之势横扫了接下来的八场在不同国家举办的积分赛。
最后一场积分赛是在这一年的五月底举行的,许知书再次夺下冠军,累积积分进入国际前十四名,成功拿到了奥运会的入场券。
几乎在这个结果出炉的当天,许知书这个名字便成了各大媒体的新闻头条。其实柔道比赛在国内不算热门,但她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讶异了,因为她是自出战积分赛以来,唯一横扫所有赛事冠军的人,就连外媒也评论她为“横空出世的柔道天才”。
一时间,许知书成了奥运会夺冠的热门人选。
因为拿到了奥运会的入场券,徐教练特意给许知书放了几天假,许知书第一时间飞回了宁市。
自从去了北京,这还是许知书第一次回宁市,许家二老第一次热情地接待了她。当天晚上,他们还花血本在酒店订了一个包厢,找了一群亲朋好友为她接风。
许知书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
趁着许家二老去门口接亲戚,她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许知礼,问了一声:“为什么我觉得许主任有点奇怪?”
许知礼刚刚打完一场拳击赛,被许爸爸强行叫回家给许知书接风,已经很是不爽,闻言翻了下白眼:“我怎么会知道?”
亲朋好友渐渐落座,许知书本来在低头玩手机,此刻一抬头,突然看到对面坐了一个英俊却陌生的男士。她眨了眨眼,用手肘撞了一下同样在玩手机的许知礼,问道:“对面那个人是哪个亲戚?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知礼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地抬起头。她拿过手边的水杯,一边喝,一边朝对面看去,这一看,她口中的水顿时喷了出来。
“傅……傅程?”许知礼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
傅程?
许知书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起来。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家没有姓傅的亲戚。
“怎么,你们俩认识?”一桌子人已经坐满,许爸爸闻言,不由得问道。
“我和许小姐是高中同学。”那个叫傅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许知礼,微微一笑。
“是吗?那真是太有缘分了。”许妈妈一听,连忙说道。
“是啊,没想到傅程和知礼还有这种缘分,难怪一听知礼的名字,傅程就答应赴宴了。”傅程旁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年长女士笑着道,应该是傅程的妈妈。
许知书支着下巴,盯着傅程瞧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她转过头看了眼表情有些呆愣、看起来明显不太对劲儿的许知礼,眼珠子转啊转,突然,她拍了一下桌子。
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傅程了!
那时,她还在上初中。有一次放学,她绕道去某高中找宋轩,结果在离某高中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她看到一向无法无天的许知礼竟然被人按在墙上亲吻,乖得像一只小白兔。
那个人,不就是这个傅程吗?
“许知书。”就在许知书为她的发现感到激动时,突然听到许爸爸咳了两下,唤她的名字。
许知书纳闷地看向许爸爸,就见他飞来一记眼刀,语气里带了一丝警告:“女孩子家别这么一惊一乍,多学学你姐。”
说着,许爸爸像没事人似的变了脸,含笑看向对面的傅程和他的父母,道:“我们家知书最喜欢柔道,天天跟别人摔来摔去的,不知道多粗俗,可知礼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知书达理,半点也不让我操心。”
许知书震惊了,许知礼从小知书达理?许爸爸怎么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呢?
她转头看了一眼许知礼,许知礼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桌上的一群亲戚竟然半点也不感到震惊,反而纷纷附和:“知礼这孩子确实是一个好孩子,文文静静的。”
“是啊,她从小学习好、样貌好,性格也好……”
许知书和许知礼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同时选择了沉默。
“我们家傅程也是,从小就没让我操心过,这么大的人了,也没谈过恋爱。”傅妈妈笑着道。
许知书心里闪过两个字:呵呵。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把许知礼按在墙上亲吻的?
她又看了眼许知礼,果然,许知礼的嘴角也抽动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许知书总算明白过来,这顿饭根本就不是为了欢迎她才办的,这根本就是许家二老为许知礼安排的相亲宴!
为她接风只是一个幌子……从头到尾,她都被当成了那个衬托许知礼的人!
许知书表示很不开心,等到饭局结束后,她气呼呼地回了学校。
哼,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要向男朋友寻求安慰。
可是,等她到了学校,打算给自家男朋友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让她受伤的消息:林宜琛竟然去新加坡参加辩论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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