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刘卫民并不知道有人想要用炭石来逼迫,此时的他一脸欢喜将自己书桌更换掉,后世古董最值钱,自己大舅哥如此奇葩之人,亲手打造的檀木书桌放到后世,那还不是发了老鼻子的财?
当然了,也正如朱由校所言,他也绝不是白拿了大舅哥东西的人,忙让人去库里取了五万两银子,正准备让人送去呢,结果小豆芽来报,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来了。
刘卫民一脸诧异,他有些不明白此时魏忠贤跑来作甚,难不成这么急着想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心下疑惑,却也没多想,急匆匆来到前厅,正见到坐卧不安的魏忠贤频频看向房门外。
“魏公公这么急着为陛下讨债啊?”
“哈哈……”
刘卫民一阵大笑,也没走向主座,而是径直走到魏忠贤身边坐下,一小宫女忙上前为他奉上茶水。
“来来,这可是从陛下那里讨来的,魏公公先品尝一二再说其他。”
刘卫民一边端起茶水,一边招呼已经恢复了常态的魏忠贤,两人微微饮了口茶水。
稍微感受了下茶水的清香甘醇,魏忠贤不由摇头赞叹道:“不满驸马爷,您这茶水还是咱家托人从江南特意弄来的,一共也就三两而已,没想到陛下竟然全给了驸马爷,陛下对驸马爷的宠信令人羡慕至极啊!”
“呵呵……”
“客嬷嬷也差不了多少,说起来还是陛下待人温善,若非如此,刘某与客嬷嬷也绝无可能有如此恩宠。”
刘卫民很随意说了句笑言,魏忠贤心下却是猛然一惊,忙点头说道:“驸马爷说的是,陛下待人宽厚,亦是我等之福分。”
“驸马爷……咱家刚刚得知,听说……听说侯千户……那个……那个……”
看着魏忠贤一脸小心,刘卫民眉头微微抬起,放下茶盏,毫不在意笑道:“些许小事无足挂齿,在商言商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是是,驸马爷说的是,只是些许小事,小事……”
“不过呢……”
刘卫民眉头微皱,叹气道:“魏公公,你也是知道,刘某也就想弄些炭石炼炼铁,在商言商不假,刻意提高价格,增加开矿难度,甚至税收啥的,这都是正常的经商手段,刘某不会在意这些。”
“但咱们可别玩大了,正常的竞争可以,若用了些超出刘某底线的手段,刘某脾气公公也知一二。”
魏忠贤心下大惊,忙坐正了身子,拍着胸口说道:“驸马爷放心,这个咱家可以保证!”
魏忠贤又重重叹息一声,说道:“兵部也好,内廷也罢,都未曾给过驸马爷一文钱财,军卒铠甲兵器也还需驸马爷自筹,咱家也是知晓驸马爷难处,若是早一步知晓,咱家定会倾力相助,又怎会阻止驸马爷获取些许炭石?”
刘卫民点头赞同,说道:“确实如此,你我一无仇,二无怨,公公刚刚入了司礼监,人望也单薄了些,刘某就算帮不了公公,那个……那个……监军大人也能说上两句,多多少少也算是照应吧。”
“公公上有岳父老臣压着,再加上刚刚进入司礼监,怎么着也没必要此时胡乱得罪刘某不是?”
“是是,驸马爷说的太对了,说起来巴巴也是不知此事,一定是有人暗中挑唆,驸马爷放心,今后绝不会再有此类之事!”
魏忠贤忙提起茶水给刘卫民倒茶,嘴里满是保证。
“呵呵……”
刘卫民呵呵一笑,说道:“公公不必如此,你我都是陛下近臣,自当守护相望,还是那句话语,正常的经商手段,刘某毫不在意!”
“不过……”
刘卫民想了想,笑道:“不若刘某为公公讲个故事吧,就是不知公公愿不愿意听。”
魏忠贤忙说道:“咱家都听说了,驸马爷的故事宫里人都爱听呢!”
刘卫民挠了挠头,很有些不解,自己也就给小媳妇讲过故事,每日哄她睡觉而已,眼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怎么会知道的?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太过追究。
“既然魏公公喜欢听,那本驸马就讲一个!”
“话说,东汉末年……”
一提到讲故事,刘卫民就来劲了,人也来到正堂摆着的桌案前,跟个说书先生似的,就是刘养也端着个大茶壶跑了进来,也没影响他唾沫横飞,双手更是不时挥舞比划。
魏忠贤微张着嘴巴,一脸震惊,刘卫民还以为这宦官老儿听上瘾了呢,将《三国演义》那是突突说了个没完没了。
“净讲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能讲讲《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
刘养翻着白眼珠子,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手里还拿着个大茶壶,不时呲溜吸一口。
看着他这个样子,刘卫民就来气。
“监军大人,您老不去司礼监跟人唠嗑,咋又跑回来了?”
“哼!”
“有啥可唠的,还不如看蚂蚁上树有意思呢。”
刘卫民一阵翻眼,也不打算理会他。
“得嘞,您老就自己看蚂蚁上树好了。”
说着,看向一脸苦笑的魏忠贤,刘卫民脸色也极为郑重了起来。
“魏公公,故事正如监军大人所言,很是老套,想来公公也不止听过一次,但是,故事中隐含着的道理颇多,公公可有所悟?”
魏忠贤一愣,刘养也郑重了起来,他可不认为眼前小子只是讲故事这么简单。
《三国演义》里面所述的太多,魏忠贤一时间也有些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何意。
“公公觉得十常侍如何?”
等了好一会,见魏忠贤沉默不语,决定稍微引导一下。
“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鬻爵,其徒子徒孙遍布天下。”
“灵帝病逝,太子辩登基,十常侍欲以董太后垂帘摄政,以至于何太后不满,欲以大将军何进斩杀十常侍,结果却反被杀,随之十常侍亦身死洛阳。”
“十常侍身死,大将军何进身死,辩皇子随后也身死……”
“随后……”
“天下大乱,天下一分为三,汉室再不存……”
刘卫民缓缓说着,语气不平不淡,刘养眉头紧皱,魏忠贤一脸犹豫。
“公公以为……十常侍如何?”
魏忠贤眉头紧皱,一脸犹疑看向微笑不语的刘卫民。
“十常侍……不……不该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乃……乃乱臣贼子……”
“呵呵……”
刘卫民呵呵一笑,点了点自己心脏位置,笑道:“公公……你这里……”
“不够真诚!”
刘卫民伸手示意魏忠贤饮茶平息情绪,笑道:“横征暴敛也好,卖官鬻爵也罢,这都不是本质!”
“一个国家维持稳定,手里一定要有足够震慑心怀叵测的力量,而东汉拥有的震慑力量……则是何进大将军手中的军卒。”
“十常侍本身并无多少权利,权利的源头在皇帝身上,灵帝病逝后,纵然在外的将领还给些脸面听调,那也绝对是些心怀叵测之人,期望浑水摸鱼之人,此种人,可杀不可留!”
“十常侍也好,何进外戚也罢,本就是皇家身上葛藤,当然了,若何进真的雄才大略,真的有足够能力掌控一切,杀十常侍也就杀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外戚夺了天下之事。”
“但是!”
“这要有一个先决条件,首先,他真的有绝对掌控的能力;其次,天下基本上要保持平稳。”
“灵帝病逝时,正值黄巾大乱之时。”
“秦亡于陈涉吴广,汉亡于黄巾,唐亡于黄巢……”
刘卫民轻轻摇头,叹息一声。
“唉……”
“或许,公公以为不是,但究其根本,就是如此!”
“民变一起,迅速平定还好,若无法做到,心怀叵测之人必乘乱而起!”
“必动摇国之根基!”
“……”
“灵帝之时,民乱一起,若十常侍、何进之流足够聪明,双方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政治的本质是利益的交换,双方都不想依附的大树坍塌,不想一起完蛋,那就各自后退一步好了。”
“你发你的财,我打我的仗,先把准备整死大树的叵测之人干倒再说,先保住事关自身生死的大树不倒再说。”
“魏公公,以为如何?”
魏忠贤胸口起伏不定,他算是真的听明白刘卫民话语。
“驸马爷说的是,啥事儿咱们都可以商量商量,咱们都是陛下的奴才,是一伙的。”
“呵呵……”刘卫民不由呵呵一笑。
“魏公公所言甚是,咱们本就是一伙的,比十常侍、何进那帮蠢货强多了,啥事儿咱们商量着来,若真有啥解不开的,了不起刘某与公公掷骰子,赌一把就是了。”
“呵呵……”
“刘某可是听说了,公公可是赌桌上国手,刘某估摸着会输得很惨!”
“哈哈……”
刘卫民、魏忠贤相视大笑,刘卫民起身拉着魏忠贤走出厅堂,指着已经准备好的银钱。
“五万两!”
魏忠贤一惊,刘卫民却拍着他的肩膀,指着他的鼻子大笑。
“哈哈……”
“公公,你可别误会啊!”
“五万两银子可不是给公公的,这可是本驸马购买陛下书桌的银钱!”
“哈哈……”
刘卫民大笑,拉着魏忠贤来到十口木箱前,随手打开一口木箱,拿起一锭银子,却突然摇头轻叹起来。
“不瞒公公,刘某抄了李三才府邸,用刀子逼迫朝臣富户,这才得了两百万两,可这点银钱还真不够刘某塞牙缝的。”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