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家中,庭院。
一名身穿素装的清丽女子端坐在庭院之中,面前放着纹有古朴花纹的天魔琴,身侧站着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男子手里抱着一个不足岁的小婴儿。
显得颇有家和圆满的意味。
这一男一女一婴儿自然是练琴的惊鲵和江羡鱼小言儿。
要不说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有时候不单单是武功后天的差距,连学习天赋的先天上也是让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
此刻江羡鱼就有这种感觉,只教了惊鲵一遍天龙八音的弹法,惊鲵便已经能熟练掌握由心。而他江某人如果不是系统直接灌顶,怕是学一年都未必能学会。
毕竟他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前世也没有学过音律方面的知识。
气宇悠扬的琴声自惊鲵的指间缓缓益处.时而似江河的一汪清水般,清清冷冷;时而又让人宛如身处炼狱间,森然可怕;时而又像处在战场中,金戈铁马,热血沸腾……
粘,杀,夺,摄,牵,拉,旋,锤
每一种技法皆称得上奥妙非凡,而八音交织更是可衍生出无数般变化,可轻易抚平人的焦虑心境,也可杀人于无形……
曲罢。
“这琴音杀伤力很高,”
惊鲵玉指轻抚琴弦,眼底不经意浮现一抹柔色,轻声说道。
她刚刚初次施展,却已经感觉这琴的深不可测,配合她天人合一的功力施展,不比拿着惊鲵剑差,最关键的是这琴可以群攻,而用剑,除非直接施展剑意不然是无法做到群攻的。
而施展剑意,消耗会大上很多,不可能长久对敌。
“你用得顺手就好。”
见到惊鲵满意,江羡鱼也是微微一笑。
“你教我练琴,我教你练剑!”
惊鲵缓缓起身,秋水一样的眸子,看向江羡鱼,略带清冷的说道。
“练剑?”
江羡鱼嘴角微微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你的实力不高,内力短时间难以提升,唯有熟练剑技,然后凭借惊鲵剑的锋利,也可有机会越阶对敌。”
犹豫了一会儿,惊鲵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惊鲵剑虽是名剑,也异常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都不在话下,但是只凭借剑的锋利对付一般敌人还可勉强占据优势,
可罗网的杀手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学的也都杀人技,也大都捍卫不死,就像上次追杀惊鲵,在队长死了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杀手都知道任务失败了,却还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冲上去。
因为他们知道,完不成任务,活着未必比得过死了。所以对上这样的敌人,没有太多失误的空间给江羡鱼施展,惊鲵正是想到了一点,所以才想和江羡鱼练剑。
“……好,那便练剑。”江羡鱼沉思了一会儿,便是明白儿惊鲵这样做的含义,便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你得自封内力,有着内力我们两差距过大,我估计走不了几招,也起不到喂招的效果。”江羡鱼又是提醒道。
“好~”
。。。。。。。
韩国,新郑,四公子府邸。
四公子内院,一片假山假水旁,韩宇依旧一身锦袍,端着在庭院之内,仔细翻阅着手中韩非的大作。
“四爷,李希死了。”
一旁,韩宇的义子,韩千乘快步走入院子,在距离韩宇五部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恭敬的说到底。
“知道了。”
韩宇闻言,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声音平静的回道。
“四爷,我们不用去做些什么嘛?”
犹豫了一下,韩千乘还是拱手问道,因为他知道韩宇是想要从这中间谋取一些好处的。
“死的人不够多,相国还没有陷入绝境,还不到我们下场的时间。”
韩宇把手中竹简放石桌上,看着一旁自己最得利的助手,随即又教训道:“千乘,你是我众多义子中武艺最为高强,也是智略最为卓略的人。
单论机敏有些时候你甚至超越了我,往往我说一句话你就能猜到我的用意,可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你知道吗?”
“请四爷教诲!”
韩宇闻言半跪下身子,恭敬道。
“就是做事太急了些,须知好菜往往都需要小火慢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的张开地还没有陷入绝境,我们下场帮他,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反而还会被他反过来利用与姬无夜打对手。需知,棋手只有棋子快要死完的时候,才会选着亲自下场救场。
这一点你要牢记,不论是我们自己还是其它人,能不亲自动手永远不要亲自动手,借力打力,鹬蚌相争,才是上上之策。”
韩宇拿着茶杯,轻声说道。
做事太急了么?
“千乘谨记于心,写四爷教导。”
韩千乘眼神露出认真,拱手恭敬的行礼道。
“好了,张开地哪里不着急,我九弟现在如何了?”
韩宇起身拉起韩千乘,温和的问道。韩千乘毕竟是他最得利的助手,说再多也只是为了让他能帮到自己。
“九公子府邸的眼线传来消息,今早清晨九公子便是乘马车出城了。”
韩千乘微微催下头颅,表示自己的恭敬,沉声说道。
“出城么?可知道他要去哪里?”
韩宇闻言,有些诧异的问道。这种关键时刻,他这个九弟居然出城,难道是为了避开这场纷争么?可如果只是单纯不想卷入朝堂之争,那这些书,写得也未免太过想当然了些……
“暂时无法确定,不过已经派人跟着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穿回来。”
韩千乘回道,表示正在努力探查当中。
。。。。。。
新郑,城西,小院。
身着素装的惊鲵拿着一根木枝与拿着惊鲵剑的江羡鱼在对招。
还是那句话有些时候,人和人的差距不单单体现在身份上,现代的人可能别人出身比你好,天赋也比你好,人也比你努力。
造就的接过就是你努力很多次依旧只能碰一碰别人的衣尖,如果你不努力,你就只能被狠狠的拍到在沙滩上。
江羡鱼现在就是这种想法,凭借着名剑的锋利,和前主的招式,不断转换身位中,他的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惊鲵的衣着。
惊鲵无论剑法还是身法都已经宗师之境,每一次挥剑之时看着缓慢无比,却往往能后发先至,好似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停靠在树枝,你挥手去捕捉,却往往连影子都摸不到。
“不打了,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