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厅此刻却一脸的不在乎,他继续夹着菜,准备往嘴里送,“我女儿...有没有不配合你们的调查,要是她不听你们的,现在就可以直接把她带走...”
杨厅的话刚说到一半,徐久就连忙摇了摇手,“没有,令女...非常的配合!”
听到这话杨厅,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微微嘴角向上一扬,看了看徐久,“那就行!先说好我可不是一位假公济私的人。对了...案子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有大体方向了么?”
徐久听罢,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稍作停顿了一声,才缓缓的开了口,”嗯...说实话...这件案子挺棘手的,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没有特别明确的方向。
尤其这么年了,我们从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习惯来看,除了他/她给我们故意留下的线索以外,就没有找到其它任何和案件本身...有直接相关的破绽了!
虽说从案发现场来看,被害人的死状很惨,但从杀人的手法上说,却不需要多少的经验,和花费多大的力气,甚至可以说一位从没有杀过人的普通人,都可以顺利的完成...
要是...推测凶手是男性或者女性的话,我更偏向男性一点,毕竟前不久发生的案子中,凶手能把一名170cm,快70公斤的男性成年死者移动到草坪上,而且期间还没发出任何过大的动静...所以男性得可能性大一点。
但我也不排除女性,依据死者脚后跟,有新鲜的擦过地面的痕迹,可以看出凶手搬被害者的时候,无非采用的就是两种移动方式,一种是拖拉式,一种就是背拖式,如果凶手采用的是第二种背拖式,那就不怎么费力气,一般的成年女性都可以做到,而且受害者家的楼层也不算太高。”
听完徐久的分析,杨厅喝了口茶,思考着转了转茶杯,“嗯...我以前也从老申那边了解过此案件,他当时告诉过我,说两起杀人案现场都有被人打扫过得痕迹,而且干净的都有些不太正常...
我后来也看过卷宗,因为已经论证了不是随机杀人,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当时两起命案的受害者,一位是学生,一个位是中年的男子,凶手为什么会杀这两位,都没任何关联的人呢?
...还有最近的第三起案子,我听说这次被杀害的人,是你和陆可的校友,那我觉得...是不是可以适当,把重心往你们学校内部放一放?”
这时的徐久,已然聊的入了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拘束,直接否认了杨厅的说法,“这也不一定...虽然说第一起和第三起,案子看似了点联系,但这两起案件相隔的时间太长了!也有一定的巧合性,况且这几位受害人生前,谁也不认识谁啊!
...除非杀人的凶手,跟这几个人都有过一定的接触。”说到这徐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在心里默默地自言自语的道,“但他不认识卢飞成啊!”
就在徐久还在埋头思考之际,杨厅忽然一脸认真的看向了徐久,“...其实这次叫你来过,主要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我手底下来工作?
...总感觉放在下面有点浪费了,你可是老申亲自培养出来的徒弟啊!”
杨厅的这一番话,明显打了徐久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就在这时,坐在徐久身边的曹局用脚,踢踢了徐久的凳子腿,这让才有些愣神的他,反应了过来。
不过刚回过神的徐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对杨厅就随口的来了一句,“职责没有大小!”刚说完这句话的徐久,就捂住了嘴巴,感觉好像自己说错话了,随后他偷瞄的看一眼周围,才发现曹局脸上写满了震惊!“...看来真是的闯祸了!”
可坐在对面的杨厅听后,不但没有生气,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真不愧是老申的徒弟,说话的口气,都跟他一模一样!”
看杨厅一脸的笑容,徐久和曹局都大松了口气,不过让徐久更加好奇的是,大叔为什么会说这种话,随后徐久有些唯诺的,对杨厅询问道,“当时申局怎么了?...您能和我说说么?”
此刻的杨厅默认的点了点头,用卫生纸擦了擦嘴,“说说...也无妨,还记得早些年,上面要把他调走高升,可他却异常的坚定,死活就是不同意,说有件案子还没有破!
...好像就是你现在查的这起,他还说自己答应过一个人,必须要遵守诺言!...本来不就不去吧,可拒绝后,他还附带了一句不想坐着等死,后来这件事,和领导们都闹的挺不愉快的。
不过自这以后,他也成为了很多人敬佩对象,敢想敢干,不困于此,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
随着杨厅的话音落下,他和徐久都变得有了些沉默,为缓和现场的气氛,一旁的曹局立马开了口,“老杨往事就别提了...说点正事,你看咋们女儿还没结婚!这小子也没女朋友,年龄啥的也都差不多,我觉得可以让他们两人,交往试试啊!”
杨厅一听,则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吧...就我家的女儿脾气,你还不知道么!这事我都拿她没办法,还看她们年轻人自己吧...
当然要是真的能成...我心里也算是能去块心病了!”说着还看向了一旁的陆可。
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陆可咳嗽了两声,放下手中的筷子,就站起了起来,表情有了些不耐烦,“老爹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就让我决定吧...
每次吃饭都聊这个,求求你们也换点新话题吧!
跟你们吃饭是真没意思...徐先生要不我带你参观参观我家吧,不和跟他们这帮思想老套人一起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