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少年?带土的这句话,黑猫们纷纷翻白眼——
好家伙,看着还行的时候就是你爸,变态了就不是,看不出?你小?子还挺会见风使舵的。
毫无疑问,成?年?带土因为刚才的变态行径,已经果断被少年?带土开?除了“家籍”。少年?带土年?纪虽然还小?,却也稍微展露出?了宇智波的“记仇”本质,或者说,在他看来,真正的亲人是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就像是姐姐,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没有关系却还是愿意给他rua耳朵尾巴帮他做午饭,而这个青年?,却想要伤害他。他不会想要伤害自己的亲人,所?以,想要伤害他的人一定不是亲人。
宇智波带土的世界,总是过于黑白分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长相相似,他很想得开?——别问,问就是我爸妈生孩子的时候在长相方面偷懒了,反正这在他们一族也是常态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对方有莫名的亲切感,他也很想得开?——就像是照镜子,他一不小?心被疑似自己未来的长相给震慑了,暂时沉浸在了“卧槽我真帅”的微妙感觉,但现在,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向来脸上藏不住事,所?以才这么一想,在场所?有人就几乎都知道他的想法了。
宇智波带子:“???”什么鬼啊喂!
虽说她心里听了是吐槽,但其他宇智波一族黑猫听了却是连连点头?,毫无疑问,少年?带土的思维模式得到了一族同胞的广泛认可——虽然他的人讨人嫌,但是他的逻辑思维还是挺强的。这个过于清奇的思路,即使在他们一族也可以位列前茅,未来可期,的确未来可期。看来这个带土,只要不被人打成?脑瘫患者,成?也能?顺利开?到万花筒了。
就连是族长喵听了这话,也不由暗自点头?,如若当年?他遇到的不是小?鬼而是这个笨蛋小?鬼,在初次接触这个思维的时候,成?也会觉得是个可用之才吧。嗯,一个好用的工具人。
成?年?带土:“……”我小?时候就是这么个玩意吗?
……算了。
他也不稀罕有这样的儿子
。
单身挺好的,万一生出?这样的儿子他会想单手将其塞回娘胎……开?个神威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哦,不对,他现在没神威了。
如此想着的他看向宇智波带子,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置’我?”也把?他变成?一只爱钻垃圾桶的黑猫吗?
带土喵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嫌弃,他“喵呜”了一声,大致意思是——
死心吧,这年?头?当猫也是要竞争上岗的,你也配?
“……我不会如何你。”宇智波带子回答说道,“既然你来了我们店,那就是我们店的客人,只要你遵守我们店里的规矩,那自然可以正常来去。”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的……”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垃圾桶。”
“那我身上的状况?”
“离开?这里,自然会解除。”
成?年?带土不再?啰嗦,非常果断地站起身,摘下身上的钱袋往一旁的桌上一放:“这是赔偿金。”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戴上那只面具转身离开?。
惹不起就躲,苟也不可耻。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学习到的宝贵经验,死老头?子都能?一钻地洞几十年?从老猫变成?了白皮耗子,他怕什么丢脸,他现在还披着“宇智波斑”的马甲呢。
——丢脸的是不要脸的宇智波斑,和他这个谁也不是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既然对方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甚至杀死他,那么,自然也就没必要糊弄他。所?以,既然她说可以走,那么他就走走看,不成?,再?说。
留下来,反正危险更?大。
只是……
临走前,他的目光到底还是在旗木卡卡西?与野原琳的身上顿了顿,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毫不犹豫地推门离开?了。如若说,那个带土不是少年?时的他,那么,这两个人也就不是他的卡卡西?和琳。
他已经死去的天?才卡卡西?和琳,无可取代。既然不是,那么即使长得再?像,哪怕一模一样,也终归不是过赝品罢了。
而在不久后,他想必也会发现这家店骤然消失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闹事的人走了,店内总归也
算是再?次恢复了平静。
为防有人追问,身穿围裙的宇智波带子再?次钻入了厨房做饭,而宇智波带土也一同跟了过去。
吃完了瓜的三小?只各回各位开?始干活。
而旗木卡卡西?则暗自蹙眉:这店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而且……
他根据那位有着真实?猫耳尾巴店主的小?姐和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的对话,推测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猜测,那就是——
店内的黑猫不是什么忍猫,而是……人。
或者说,原本是人。
恶贯满盈的那种。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听说的神话传说……
他母亲去世的早,所?以他自小?是被父亲亲手带大的。
父亲出?任务的时候,会让保姆来照顾自己,保姆因为父亲当时地位和声望的缘故,对他很好,他也比起其他孩子都要更?为早熟,没让人家多受累,稍大一点的时候,他就不需要保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而当父亲回村休整时,但凡有空,就会脖子上扛着他满村地到处晃悠,就像遛小?狗一样地遛他这个儿子。
“卡卡西?,看,那里是……”
“卡卡西?,知道那是什么吗?”
“卡卡西?,想吃那个吗?”
……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向他这个儿子介绍着木叶,介绍着“木叶白牙”拼尽全力守护着的村落,介绍着他们这对父子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家。
偶尔,父亲会抱着他去茶店喝茶,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的长凳上坐着喝。父亲一口口地喝茶,然后时不时给他一块咸口的点心,让他双手抓着一点点地用小?奶牙慢慢地啃。父亲就这样,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笑眯眯地冲他看,时不时伸出?手捻起他掉落在衣服上的食物残渣,半点不嫌弃地塞入口,美其名曰“村子里的物资来得都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偶尔,茶店门口的树下,会有说书人一边弹奏着三味线一边说故事。
每当这时,附近总是为了一片大人和小?孩,大家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
早慧的他记得说书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说的是某位恶贯满盈的忍者,性格残忍无恶不作,最初似乎曾经还投奔过
木叶,为善良宽和的初代目所?接纳,但到底还是本性难改,被当时还不是火影的二代目发现了他做下的那些恶毒勾当。
这个忍者连夜逃出?了木叶,一路被追杀的他最终再?树林遇到了某个小?屋,小?屋里住着一个容貌宛若明月、发丝宛若海藻的女子,她收留了手上的忍者给了他食物和水。然而后者却觊觎她的美貌起了歹心,于半夜偷偷地摸进了她的房间……
下面这一段被他父亲手动和谐了,以捂住耳朵的形式。
不过通过其他成?年?人脸上那“奇怪的表情?”,小?小?年?纪的他敏锐地觉察到那说书人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总之,最终的结果是……
那个女子原来是神祇所?变,她通过这个方式确认这对恩人出?手的忍者的确本性邪恶恶贯满盈,于是直接将他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将其送去了屠宰场。之后这忍者又接连在畜生道轮回了数次,最终幡然悔悟,赎清了自己的罪过,成?功去了净土。
之后,父亲问他——
“卡卡西?,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他记得小?小?年?纪的自己撇了撇嘴,回答说道:“真要惩罚他哪那么麻烦,直接把?他抓起来废掉,丢到那些被他残害过的人面前,什么仇都报了。何必在这种人渣的身上多浪费时间。”还辛辛苦苦轮回数次,如若真是神祇,真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人身上,还不如多救助几个需要帮助的信徒呢。
父亲当时愣了下,然后笑了:“soga,我们家卡卡西?是个很果决的人呢。”
父亲当时的笑,既欣慰,又有点担忧。
他就问:“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就微笑着说:“只是觉得,卡卡西?不愧是我的儿子,就像我的白牙一样锐利呢。”
他当时没能?理解父亲的真实?意思——刀如若过于锐利,便也容易被折断,只是满脸自得地回答说:“那当然,我将来要做木叶的白牙二代!像爸爸一样守护木叶!”
“那卡卡西?你可要努力了。”
“嗯!”
事到如今想来,旗木卡卡西?觉得有些讽刺,父亲觉得他这个儿子过于锐利不好,那么,他自己为何又那样锐利呢?锐利
到最终……
言归正传。
银发少年?闭了闭眸,摒除掉那些杂念,微蹙着眉头?想:这个店,怎么那么像是那个说书人说的故事呢?错觉?还是……
他下意识看向那群黑猫。
与此同时,那群黑猫彼此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那只体型最小?、旗木卡卡西?看来最为顺眼的小?黑猫轻巧地落到了桌上,然后,在少女惊讶以及少年?嫌(洁癖)弃的目光,用爪子在少年?带土的杯子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词——
快逃!
旗木卡卡西?:“……”
野原琳:“……”
这仿佛一个信号,紧接着,店内几乎所?有猫都落到了这张桌上,全部都用爪子蘸取桌上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大大小?小?个“快逃”,看的人头?皮发麻。
唯独带土喵没有动,但它也没有阻止这些猫,更?没有去后厨告状。它只是又默默地又看了银发少年?和棕发少女片刻,最后,再?次猛地一头?扎进了垃圾桶,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似乎是睡起了觉。
“卡卡西?……”
“嘘。”旗木卡卡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毫无疑问,刚才这群黑猫的诡异举动的确让两个人有些头?皮发麻,虽说忍猫可以做出?同样的事情?。但是,养着忍犬的他自从有了猜测后,便觉得这群黑猫的身上比起兽性似乎人性更?足,总之,细思恐极。
他比了个手势,大致意思是——
战略性撤退。
野原琳用力点了点头?,紧接着,两人快速整理好随身的物品(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然后,在桌上留下了足够数目的金钱。之后……
野原琳出?声喊道:“带土,老师发来了紧急讯号,似乎是在喊我们!”
“什么?!”
下一秒,少年?带土直接从后厨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动作迅速地解开?了身上的围裙,顺手搭在了族长喵的头?顶。
瞬间更?新了“围裙新皮肤”的族长喵:“……”
“走吧。”旗木卡卡西?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顺带对也从后厨走出?来的少女说道,“店长,钱我放在桌上了。”
“今日打扰了。”野原琳微微躬身。
“姐姐,我去了,之后再?过来!”少年?带土如此喊道,说罢,他大约是觉得有些渴了,非常果断地举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旗木卡卡西?:“……”
野原琳:“……”
二人沉默了片刻后,到底没谁告诉他——这是一群黑猫的洗脚水。
尤其,后者还咂了咂嘴,评价说:“姐姐店里的茶水真好喝。”
黑猫们:“……”噗!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少年人真实太过分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