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宇智波带子的举动震惊了办公室内的所有人。
“飞雷神……”宇智波镜不自觉瞪大他那双天生带着点忧郁感的下垂猫眸,喃喃说道,“真的是飞雷神……”他们这些弟子曾经无数次见证自家老师使用这个忍术,自然比谁都更加了解,但是……
怎么可能!
难道说老师私下里……
不,不,就算老师私下里教了更多又如何呢?
老师认识她……今天也才只是第六天啊!撇开别的不提,就算六天学会飞雷神,也相当惊人了。
更别提,看老师这会儿震惊的表情,好似也是被震撼到了,也就是说,老师也没想到她能学得这样快。
“你是只能做到短途传送,还是能做到更多?”短暂的沉默后,千手扉间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我觉得长途也是没问题的。”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后,诚实地将自己心中的感想说了出来,“反正本质是没有区别的——先打下标记,然后循着标记转换空间,只要感知足够清晰查克拉量足够支撑,不会有任何问题。”
千手扉间:“……”不,这个虽然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并没有那般容易。因为空间传送本质上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将自己的身体撕扯得四分五裂。传送的距离越长,危险肯定也是成倍增加。
他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菖蒲,你跟我走,我们去测试下。”
“……哎?”宇智波带子愣住了,“不、不上班了吗?”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紧急事务,这些事情之后再说。”说完这句话后,千手扉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从认识这个小姑娘后,自己好像已经不知道“翘班”多少次了……这算什么?她身上带着什么奇怪的光环吗?不过,这次不一样,他这次是合理翘班……咳,没有说之前的不合理的意思。想到此,他果断说道,“镜,今日之事暂时不许外泄。”说罢,他将方才找到的卷轴递给了弟子,“接下来你去处理这个吧。”
“……是。”宇智波镜知道,老师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让他围观测试过程,他心里其实完全能够理解,但还是有些苦涩……与此同时,又稍微有些羡慕少女的这份天赋。如若他也有着这份天赋,那么,老师想必会对他更加更加看重吧……毕竟,这可是老师最为有名也最引以为豪的忍术之一,某种意义上说,继承了它才更像是真正继承了老师的衣钵。
哎,果然对于忍者来说,天赋和血继当真是无法跨越的两座大山,也许什么努力,都比不上它们……
他很少有这般类似于灰心丧气的想法,只能说,确实是被打击到了——嗯,一个天才被另一个更加天才的存在。
然而,其实并不冤。
毕竟,如宇智波带子这般天赋,也确确实实是世间罕见的。
同样对暗部下了绝不许泄密的命令后,千手扉间以飞雷神之术带着给他带来了无尽惊喜惊吓的小姑娘,去到了他个人位于某处地下的秘密训练场。
这里唯有他们二人在,所以可以尽情测试。
“扉间大人……”宇智波带子很是惊叹地看着这片似乎快要看不到边的训练场,明智地没有问这里具体位于哪里,只是好奇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看到那些木桩了吗?”千手扉间抬起手指向前方的“木桩林”,“接下来,你要在每一个木桩上打上自己的飞雷神印记,并且记下自己的标记顺序。”说到这里,他再度想起了她的飞雷神图案,只觉得心里有些微妙,并且……嗯,不是很期待她将来在战场上用这个忍术,主要是——
敌人问:“你这是什么图案?”
她回答:“是我们二代目大人的毛领子哒!”
“……”总之,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
然而,令人觉得悲哀的是,他觉得这种场面出现的可能性……似乎还挺高。再考虑到只要个人愿意确实可以随意更换飞雷神标记的图案和文字,他真的有些担心有朝一日她会将它换成什么“二代目研发,版权必究”、“木叶万岁”、“今天也想吃红豆糕”之类的奇怪标记……
……算了,忍者的实力和木叶的战力比什么都重要,相较而言,这些……也没什么的。反正被打上标记后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他,问题不大。
“嗯嗯!”宇智波带子立即冲上前去,瞬身之余,快速地给在每个木桩子上打下了自己的飞雷神印记,她的速度本来就快,查克拉量又极为充沛,所以很快就做完了一切,立于正中央的木桩顶端,脆声声说道,“我打完了,然后呢?扉间大人。”
“然后,”千手扉间站在一旁,沉声说道,“接下来我会报出相应木桩对应的标记数字,而你,则要负责以飞雷神之术挪移到对应的木桩上。没问题吧?”他知道的,她虽然日常有些“犯傻”,但是,身为忍者的基本功很扎实很优秀,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
“那么,我们开始?”
“是!”
紧接着……
“三。”
“十。”
“二十三。”
“七十五。”
“五十七。”
……
在千手扉间由慢及快的话语中,少女的身形宛若一只在狂风暴雨海面上纷飞的海燕般,敏捷迅速地四处翻飞。
注视着这一幕的银发男人微微眯眸,再次感慨于这少女的天赋之强,因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生手,而像是已然经过经年累月的练习,但是……还是那句老话——
怎么可能呢?
既然短途传送和精准度确实都没有问题,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便又对她进行了中途传送和长途传送测试。
结果都是没有任何问题。
再之后,兴之所至……
两人索性以飞雷神之术进行了一场速度比试,身形相继跨越了木叶、火之国甚至于五大国,宛若一银一黑两道闪电,交叉缠绕穿梭于无尽空间。
最终……
千手扉间立于地下训练场木桩之顶,酣畅淋漓之余,又有些许的恍惚感,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幼年少年之时……他和大哥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用瞬身术在山林中彼此追逐。
那对他们来说,是少有的能够忘记其余一切尽情玩乐的美好时光……
但不记得从哪一天起,便不再这样做了。
或者说,大哥找到了更为合适的“玩伴”,会与那家伙一起,在战场上尽情“起舞”。
后来……
他创造了飞雷神之术。
大哥也兴致勃勃地试图学习。
这样的忍术,谁能够不感兴趣呢?
他们兄弟间向来亲密无间,别说区区一个忍术了,就算大哥想要他的命,他也是愿意亲手奉上的……哦,那家伙正式入伙那次不算,啧,他可不愿意将个人性命浪费在那种事情上。当然,大哥的选择也没让他心寒就是了。
言归正传。
他一边陪同大哥一起学习飞雷神,一边也稍微畅想过,如若大哥学会,那么未来某天,他们也许也能像幼年少年时一样,闲暇时进行一场有关于此的小小较量,进行跨越五大国跨越整个忍界,看一看,到底谁才是“忍界第一神速”。
然而……
天赋卓绝如大哥,也到底还是没能学会飞雷神。
向来执着却也很懂得取舍的大哥在努力了一段时间后,将卷轴还给了他,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呢,扉间,看来我在这方面不是很有天赋。”
他当时有些无语地回答说道:“没学会的是大哥你,要说损失也是你遭受损失,对我道什么歉呢?”
大哥闻言没解释什么,只是抓头一笑。
然而现在想来……
大约是大哥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他那份期待吧,所以,他在为没能达成他这个弟弟的心愿而道歉。
……笨蛋一样。
大哥啊,总是如此。
又心软又强硬,有时候,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但是,他没能想到,多年以前的小小心愿,居然会在今日得偿所愿。
想到此,千手扉间忍不住侧头去看蹲在身侧木桩上的少女,只见她正仰起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意犹未尽地扯着他的衣角说:“扉间大人,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毫无疑问,在他分享给她一些位于忍界的坐标后,初次品尝尽情传送之乐的她,有些上瘾。
只是……
她到底是谁呢?
这样乖巧,这样可爱,个别细节这样像大哥,也总是……这样投契他的心意,不断帮他圆上记忆和生活中的那些不完美,所以——
“你到底是谁?”
他一时心神失守,没忍住喃喃问道。
“……啊?”少女一脸懵逼地回答说道,“我……我菖蒲啊,扉、扉间大人,难道说你因为传送太快,不小心把记忆给弄丢了吗?”
千手扉间:“……”他忍不住失笑,同样如她一样蹲下身,然后,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下,“我又不是你。”傻乎乎的小家伙。
但是,事到如今,谁要说她傻,说不定才是真的傻。
“嘿嘿嘿~”宇智波带子抬起手抓了抓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所以,菖蒲,你到底是如何计算那些坐标的呢?”虽然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千手扉间没忍住再次问。
“……我、我真的没计算。”宇智波带子也是很多次地诚实回答说道,“就是好像闭上眼睛……不,不需要闭上眼睛,就是稍微凝神,就能感觉到,我标记下的坐标‘漂浮’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虽然乍看之下都一模一样,但我知道它代表着哪个地方,然后,只要想着去到那里,就自然而然地去了。”
千手扉间:“……”不……这一点也不自然而然,飞雷神之所以难,麻烦的就是计算部分。他也是使用了多年后,才达到了“如臂使指”的效果,而她,居然从一开始就能达到……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起码她在空间忍术上的天赋,应当是超越他的。
……突然就有些不甘心。
但他到底是成熟可靠的老男人了,所以,转眼间就讲这点子不甘藏于了心中,转而说道:“菖蒲,我们战斗一场看看吧。”经过这件事,他也发现了,比起理论派她更近乎于一个本能派,也就是说,她的实际战斗能力应该比卷面表现要高。
嗯,那就亲自在实战中测试一二吧。
既看看她能不能将飞雷神融合在实战中,也要告诉她一下,空间忍术虽然好用,不过嘛,忍者的实战也不是只靠这个的,那是综合实力的考量。
……
然后他就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