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折了回去,她知道,如若是这白衣男子不想让她走,那她今晚,就踏不出这里半步了。
“我确实见过这个写信之人。”
苏念是个极其小心的人,因为好奇,一封书信而已,怎么会出到了上千两黄金的价格,所以曾将它拆开过。
那书信里面的字,苏念曾在三年前见过。
那时候,也是一封悬赏信,那封信,也恰好经过了苏念的手。
这封信的字,十分的好看,隽逸非凡,一看便知道是出自于一个男子的手笔。
记得那时,这封信也是为了调查一些个人的具体下落。
好巧不巧,那要调查的人,也正是面前的这位虞姑娘。
但是当时,钱三娘搜集的信息,都是虞歌已经身死的消息,所以在几天之后,他将这消息上报之后,如愿的见到了悬赏的男子。
苏念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形。
她与男子是在楼阁见的面。
那个男子,是少年的模样,那时候看着他,还不及二十,可那双眼睛里,苏念看不到光。
本是十五六岁,正是风光无限好的花样韶华,这时的男子,本应是意气风发,光芒万丈,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那个少年的眼里没有光,死气沉沉的,只剩下无边的落寞。
他便是大炎王朝最年轻的将军,苏念见过他,那是在他带兵回宫的时候,他带领着士兵的时候,大都是一个表情,全程不与任何人说一句话。
那晚上的他,却是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你这消息,可靠吗?”
声音嘶哑,就犹如几十年不曾说话一般,他明明是个少年,说起话来,却像是经历了几十个春秋的老者模样。
苏念点头:“基本可以确信了。”
少年不再说话,将他手中的银两全部交给了苏念。
他这般万念俱灰的模样,勾起了苏念一丝的不忍:“你银子给多了。”
“不多,我留着它,已然无用了。”
少年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苏念,他的双肩却是在微微颤抖。
苏念那时候想,他必定是极其悲伤的吧,要不然,他怎么连看人都不敢正视呢。
“喂,你下一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可以找我钱三娘,这一次多给的钱,就当是你下一次请我帮忙的定金了。”
少年好像没听到一般,擅自的离开了。
那时,苏念见到的那封信的字迹,与现在这封信的字迹,大抵是相符的。
凤卿尘此时看向虞歌,她的眼里已然是有了答案。
随手一挥,撤掉了内力结成的气墙,凤卿尘道:“你走吧。”
看到虞歌这副模样,苏念也是有了一丝不忍。
临走之前,便又加了一句:“那人现在关押在天牢里,这是我所能知道的最多消息了。”
说罢,才彻底的拂袖而去。
人走后,凤卿尘看向虞歌,淡淡说道:“你知道是他了?”
“他不是胥儿,胥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凤卿尘手中燃起了红莲业火,只见他温柔的说道:“你看了信,应该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虞歌将信来来回回的读了几遍,又仔细的核对了笔迹,随即,用凤卿尘手中的红莲业火将这封信烧的干干净净。
凤卿尘收了手中的火焰,双手抚上虞歌双肩,关切问道:“如何了?”
“真的是胥儿。”
虞歌的眼眸里浮上了一丝担忧。
“阿离,你可知道,三符咒是什么东西?”
“三符咒?傀儡术,是南家不传人的秘术,难道?”
虞歌点了点头,凤卿尘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在虞歌生产的时候,他就与颜胥交过手了,只是当时不敢告诉虞歌,怕影响她生产。
那时候,颜胥的眼里,便已经只剩木然了,凤卿尘也曾产生过一丝怀疑,这颜胥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只是一个杀人的机械罢了。
“可有解救的方法?”
“南家后人之血液可以解除,不过现在,那颜胥的身体构造,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