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泡了许久,直到水温变凉才将慵懒的身体用力从水里扯出来。
重新换了一件绯色的襦裙,披了件衣裳便去找沫涩。
刚走出房门没几步脚步就慢下来,不知道沫涩今日有没有在接客。
可避孕这样的事情也拖不得
暗暗下了决心,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我在倾城坊相识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人可以去倾诉一下,本最为亲近的殇止,如今根本无颜去见。
很快来到沫语居,今日屋子里安静得很,看来沫涩并没有接客。
屋里透出烛光,明显是有人的。
我重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确定该遮的地方遮的严实,这才扣门。
“进来。”男子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乏,我这才惊觉已是深夜了。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沫涩只穿了单衣窝在被子里,见我神色一变,准备下床穿衣。
“诶!”我走过去把他重新按回被子里,手掌触碰到他的肩膀,触电一样。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直看得我不自在起来才问道:“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小声道:“我想要防止妊娠的药。”
“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急急打断:“不是我!”
沫涩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我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攥着被子的手慢慢出汗。
“是我...朋友,她...她......”
——在信任自己的人面前说谎实在是太难堪了。
磕磕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干脆闭了嘴,埋低了头准备等沫涩揭穿自己。
你不是处子了吗?
你被人内射了吗?
然而。
“好。”沫涩颔首,脸上是极为安慰的笑容,他掀了被子就要起床,“我去向药房讨一颗。”
他是卖身的人,有小姐夫人玩的不小心怕怀孕,找他拿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鼻尖一酸,垂头轻点,唯恐他看见我的表情。
沫涩只随意穿了外袍便离开,叮嘱我乖乖等他回来。
被子上是沫涩身上好闻的香气。
等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我像做贼一样,把整个人埋进了沫涩的被子里。
超软,超香。
能和沫涩滚床单真是太幸福了。
被脑海中冒出的想法一惊,一脸懵的赶紧从被子中爬起来坐直身体。
下身今日被开发过度仍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尝过了情欲的滋味,由于刚刚的绮丽想法有股热液流出来。
“啊......”哀嚎着重新倒回被窝里,身体小幅度的蹭了蹭被角。
少女本就性淫。
现代时之所以一直追求白画梨,不过是因为爱意和生理需求。
白画梨的性器又大又粗,加上持久和次数多,做一次能解决一个月的欲望。
来到倾城坊之后知道沐琼的身体还是处子,便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破身,就是怕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好
连对着沫涩我都起了色心。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推门的声音惊得我瞬间从床上蹦跶起来,沫涩刚回来就见我一副做了坏事不安的模样,愣了一秒。
“我把药拿来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连连点头,接过他手中包好的药就要走。
“等等。”
我还来不及转身,沫涩的手指抚上了我的后脖颈,在左耳后的地方来回摩挲。
“怎、怎么了?”以为是有虫子或是什么,我也吓得没敢动。
“没什么。”背对着他我看不见沫涩的表情,但温柔的声音还是如旧。
松了一口气,我就准备走了。
“许陌君和祀柸打了一架。”
“啊?”
转身还没反应过来,男子抿唇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道:“许陌君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傻傻盯着沫涩的唇瓣一开一合:“我们也知道。”
他如水的眼眸瞳色一点点变深,我的思绪也被拉扯回今天下午。
身体的撞击,肉体的碰触,还有淫糜的喘息呻吟。
都被一一重演。
再回过神时下身湿了一片,沫涩的眼神让我不安——那是男人露出欲望时才会有的神情。
“听说他们两人打的激烈,祀柸顶着他的拳头一声也没吭,任他打了几十下。”
“他劝过你吧?”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他劝过我?
他?
可是明明是许陌君暗示我,去见祀柸才有可能说服他让我去见殇止。
“祀柸说——他心悦你,所以才要先众人一步夺了你的身子。”
说到这里,沫涩自嘲的撇了下嘴角:“想必那几个这时候开始悔青肠子了。”
他又伸手摸上我的耳后,低声道:“我也是。”
“没人能有祀柸的狠心,听你哭还能下得去手。”沫涩缓缓将我揽到他的怀里,没有束着的头发在脖子边,扎的我痒痒的。
忽然耳朵被湿润的舌头含住,是沫涩。
我刚想说话,他的右手捂住我的嘴,舌头更加放肆起来。
温热的口腔冒出的热气,熏的脖颈处都湿了起来,沫涩的舌头沿着耳垂往下舔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下体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坚硬的让人无法忽略。
“你情动的时候,耳后会发出很好闻的香气。”沫涩停了下来,在我耳边说道。
白皙的后脖颈处,女子左耳后面有一处极为明显的吻痕。
但此时,已经被另一个颜色更深的盖住了。
这就是沫涩生气的原因,但我并不知道。
“回去吧,把药吃了。”
他松开拥着我的手臂,甚至把我往门的方向轻推了一把。
“好。”
我应道,没敢回头。
僵直腰背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