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心中还有个不解,“皇帝怎么肯花这么多钱买红薯苗?”
“真是为了大乾子民下血本吗?”
沈墨渊眸色冷了几分,“他定然不是为了百姓。”
“多半想以此谋利。”
顾苒苒轻声道,“那咱们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沈墨渊微微颌首,一双眸子透着亮光,“明日我不仅要送红薯苗给皇帝,各州县我也会安排人去送。”
不管安平帝是何用意,反正不能坑害老百姓。
顾苒苒竖起大拇指,“沈大哥果然聪明。”
“不知道安平帝得知真相后会不会气到吐血。”
……
青州城内。
赵德文跪在殿内请罪,“陛下,是臣戍卫不严,还请您责罚。”
百姓们都见着了,烧掉各衙门的火是从天而降的,根本无从查起。
但是他若是真的这么回禀,皇帝肯定以为他是在提及上次登基大典上天降鸟粪的事。
“此事你是该罚。”安平帝头也没抬,淡淡开口,“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吧。”
赵德文没想到会是这么轻的处罚,连忙磕头谢恩。
他走以后,安平帝将秦宽请来。
“先生。”安平帝似是炫耀的说道,“朕已经得到了红薯苗。”
秦宽一脸不可置信,“陛下不愧是天子,行事自有天助。”
他原本已经打算好,待站稳脚跟,取得皇帝信任以后,再派人去凉州城内偷一株红薯苗。
那玩意只要随便插在哪儿,那里过几日就会生根发芽。
到时候可以拿红薯苗作为自己在大乾立下的第一个功劳。
“此次朕并非是天助。”安平帝说出真相,“朕花了二十万两黄金跟沈墨渊换的。”
安平帝估计还在等待秦宽的夸赞。
殊不知,秦宽听到这话脑袋已经炸裂。
二十万两黄金,那得是多少钱。
拿来换几根红薯苗?
皇帝属实有点人傻钱多啊,这钱给他多好。
“秦先生?”安平帝问道,“你说这笔黄金,多久可以从红薯上挣回来。”
秦宽:……
这,你算盘打在这里了?
自己花钱,让他挣?
无可奈何,皇帝问话,他不得不答,“秦某定当尽力而为,不负陛下期许。”
假如沈墨渊真的只卖给安平帝,这就无妨。
假如……
安平帝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感觉自己的黄金又回来了。
他心情大好,对着刘公公吩咐道,“去将朕为秦先生准备的礼物送到他屋子里。”
秦宽一头雾水,“陛下。臣寸功未建,岂能受礼。”
安平帝眸中带着些许玩味,“秦先生待会回去看了便知。”
“若是不喜欢,可以前来禀朕。”
这下秦宽都有些好奇了。
该不会也赐他黄金吧。
反正只要有人赏赐他就敢收,等到有机会回现代,他就可以辞官当个大富翁。
回到西厢房。
刚踏进屋子,他就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直到行到床榻之前,他看的真真切切,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整个人只露出一个脑袋,剩下的部分都在被子里。
女人容貌算是极好的,反正比他在现代包养的那些质量要高一些。
“先生。”姑娘将被子掀开,露出红色肚兜。
秦宽感觉气血上涌,涌到某处突然断开。
啊啊啊啊。
到了古代,可以明目张胆三妻四妾,自己又抱上皇帝这棵大树,养个几十个女人都不在话下。
偏偏他被阉割了,以后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
秦宽在内心里发誓,沈墨渊,沈墨渊,我要让你死。
……
此刻,凉州城王府。
萧贵人正隔着窗户偷听。
半个时辰了,沈墨渊竟然一直在说行军打仗和凉州城政务的事。
哎,这个儿子,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