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肚子不疼心疼
秦衍有录音为证，顾秋想耍赖，在外公的瞪眼下只好跟着秦衍出门吃饭去了。
不知怎么，顾秋和秦衍坐在车上，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弥漫着一丝的尴尬。他朝着窗外看去，看着一栋栋建筑物向后移动。
“你看热搜了吗？”
听到身边人的声音，顾秋迟疑地转过头看向秦衍，想确认一下这话是不是他幻听了。秦衍完全不像是会关注每日热搜的人。
“没有。。我不怎么看那个。”顾秋老实回答，隐约记起早上鱼苗貌似也提到了热搜。
秦衍探究地盯着自己，薄薄的一层镜片也不能阻止对方侵略性极强的视线。顾秋下意识想往旁边坐坐，可撑着坐垫的手告诉他自己已经是贴在车门边坐着了，毫无退路。
片刻口秦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顾秋总算舒了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是冰凉的了。
“你上热搜了。”
“我？”顾秋一听，立刻就想到了昨天穆影帝的话脱口而出，“我和穆影帝又上热搜了？”
“。。。。”秦衍默默记下顾秋说的人，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你和一个叫夏初悠的女明星，被狗仔拍到坐一辆车。”
原来是她啊总比和讨厌的人上热搜的好，顾秋这么想到，只惊讶了一下就没了表示，这让秦衍的心情更加郁闷。
和顾逢启上热搜不高兴的发朋友圈，现在知道和个女明星上热搜了，就这样淡然，难不成俩人真有什么关系？
“你们俩个在谈恋爱？”秦衍假装不在乎地问道，实则余光一直往顾秋脸上看。
“没有。。昨天和尤雯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中午不好打车就蹭了她的车。”顾秋解释着，并不想让秦衍误会自己。
“你和尤雯一起吃饭？”秦衍忽然凑近眼神一暗，“你知不知道和她吃饭多危险？”
秦衍桌上摆着一堆尤雯的调查资料，这些年这女人对待事业上的竞争对手完全是不择手段，特别是为了嫁入顾家连和顾育雄亲生儿子都能对外宣称是前夫的，这样的女人哪里是顾秋可以对付的了的。
他怕顾秋一不小心就会和上次在酒店一样，中招。
突然提高的音量把顾秋吓了一跳肩膀一缩，不自觉咬着自己的下唇，整个人都忍不住地靠着车门，头顶翘起的发梢微微颤动，看着可怜巴巴。
秦衍懊悔自己吓着顾秋了，放低声音说了声抱歉，然后靠在被椅上拿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最近顾秋情绪起伏明显，他自己不好受，秦衍看着他也不好受。一方面担心顾秋的身体，另一方面因为顾秋表现出的种种让他查到了顾家的许多秘辛，他不知道对于这些事顾秋知道多少，或者未来顾秋知道了这些事后能不能承受住。
甚少为工作的事烦心的秦衍一年的烦心份额都被顾秋给霸占了。
秦衍是怎么了？顾秋玩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偷看秦衍一眼，也许是事务繁忙累了？顾秋想着拿起车里的保温杯给秦衍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
“谢谢。”秦衍喝着顾秋倒的水，刚才泄露的情绪都整理好，整齐的归放在心里的一角，“带你去吃海鲜，这次的螃蟹比上次的更美味。”
顾秋见秦衍恢复了正常于是点点头。
没过多久就到了秦衍选的海鲜餐厅，顾秋从门口进去便能瞧见许多玻璃水缸，里面养着有他两个手掌大的各样螃蟹还有手臂长的看着有点像澳龙的大龙虾。
“是从这里选吗？”顾秋盯着缸里的海鲜，胃里蠢蠢欲动。
“想吃什么就挑。”
得到秦衍的回答顾秋一口气挑了好几种的海鲜，挑完海鲜两人在包厢里坐着等后厨烹饪。
“喝点什么？”秦衍。
“有蜂蜜柠檬水吗？”顾秋舔了舔没什么味道的嘴唇想喝点酸酸甜甜的东西。
“有的。”服务员。
“多放点蜂蜜，谢谢。”
顾秋挑的海鲜有的处理起来太麻烦，所以最先上来的是他挑的一只大螃蟹，这次不用秦衍动手有专门的厨子处理好送上来。
上次只吃了蟹黄这次顾秋想吃点蟹肉，自己倒了好醋，夹了一块白嫩的蟹肉到碗里点醋咬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顾秋好吃得忍不住眯了眯眼。
秦衍满足地看着顾秋吃东西的样子，心里的一块暖暖的。
突然不合时宜响起的电话扰乱了此时的气氛，秦衍看到封齐宁的来电显示，本想挂的手势往另一边一滑接通了电话。
“我去接下电话。”秦衍对顾秋说了一声，走到了包厢外。
“是不是啾啾的报告出来？”
“。。。是。。。”封齐宁犹豫地答了一声，这让秦衍担心的情绪更加明显。
“说吧。。啾啾怎么了。”
对面沉寂了一会，封齐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秦哥。你先冷静下来啊。。千万别激动。。你先深呼吸几下。。”
“闭嘴。”秦衍被封齐宁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话弄得心烦意乱，什么打击他都能受得住，他会给啾啾请最好的专家团队。
“那个。。秦哥是这样的。。。顾秋的报告基本都很正常。。因为你说什么都要检查。。我就这么吩咐了下去。。。谁知道有个小护士还把血样送去了妇科。。。然后我们发现。。。”封齐宁拿着报告的手都在抖动，“发现顾秋的报告里有hcg值！”
闭着眼一口气说完剩下的话，封齐宁没有等到秦衍的回答。
“秦哥？？你还在不？”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是什么病？”
“秦哥。。我给你解释一下，顾秋的体内hcg值远远超过了正常男性可能会拥有的数量，他的hcg值相当于怀孕女人的数值。所以还是赶快带顾秋来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封齐宁说是这么说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读研的时候就有接触过一例男人怀孕的案例，也是因为血检的时候送错查出了hcg检查后发现男人居然怀孕了。
“你好好安排一下，我这就带啾啾去医院。”秦衍听懂了封齐宁的意思，他挂了电话，想起那天听到啾啾呕吐的声音，还爱吃甜的酸的，平时爱吃的东西突然就不爱吃了，以及刚刚那杯多加蜂蜜的柠檬水。
“不好！”秦衍想起什么急忙推门进去。
正品尝蟹肉美味的顾秋听到开门声刚准备张口，一阵风从他身边窜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下巴就被秦衍的手指捏住了。
下颚被人捏着，顾秋惊讶地盯着秦衍。
“吐出来。”顾秋被捏着下巴，双唇微张可以隐约看到口中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蟹肉。
此时秦衍嘴唇抿着，眼底酝酿着顾秋看不懂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秦衍口气十分严肃，顾秋只好低头把口里的蟹肉吐了出来，觉得这样有点不卫生，顾秋吐完就把盘子往边上推了推。
“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顾秋低着头，看来秦衍应该知道自己的病了，现在也没法逃避了，只好又抬起头坚定地问道，“是什么病。。我还能活多久。。”
“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是不是？你故意不去医院就是怕被查出来？”秦衍被顾秋的态度气着了，既然知道身体不舒服就要看，这么拖着是什么意思，丧失治疗的意志，想寻死？
顾秋垂眼不说话。
“现在就去医院。”秦衍说完拉着顾秋起来，走了两步之后，想起顾秋现在的问题，急忙又退了回去，“有没有觉得肚子疼，或者不舒服，我不在的时候你吃了多少？”
“就两口而已。没多少。。肚子不疼。。”顾秋摸摸肚子，他不疼他饿。他心疼那几乎没怎么动的大螃蟹。
再次回到车上的顾秋被塞了杯热水，秦衍的意思是让他以水充饥？是不好好看病的惩罚？
是不是胃病，要是胃病，秦衍就这么饿他？顾秋胡思乱想中，秦衍正盯着他。
秦衍想起那天晚上顾秋生疏的动作他肯定啾啾是第一次，如果顾秋真的是。。。。他扫过顾秋被衣服掩着的肚子。。也许里面有个小生命并且还是自己的？
忽然顾秋觉得肩膀一重，秦衍把西装外套给自己披上了。
“你穿的太少。”
“噢。。。”秦衍的外套再热也要披着，心里幸福。
“你最近经常吐？”
“嗯。。。刷牙的时候很容易就恶心。。。也不能喝牛奶。。有时候吃饭也会不舒服。。。”秦衍都知道了顾秋也没什么好隐瞒病情了。
索性餐厅离封家的医院也不远，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下了车秦衍让人去给顾秋准备点可以吃的食物，然后先带着他进去做检查。
封齐宁已经找好一批值得信任的护士医生并且签好了保密协议。顾秋看到封齐宁带着这么大的阵仗过来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什么病呢。。
“没什么检查，别害怕。”封齐宁安慰着顾秋带着他进了检查室。
顾秋在里面做检查，封齐宁和秦衍站在外面看着屏幕。
“如果。。。他真的怀孕了。。你。。。”封齐宁是知道秦衍对顾秋的态度，如果顾秋真和谁有了关系，并且还怀了人家的孩子，秦哥该不会杀人灭口抢崽吧？
“是我的。”秦衍回着。
完了完了，真要杀人抢崽，封齐宁可怜顾秋开始思考要不要一会帮顾秋逃跑送他去国外能躲发狂的秦哥一会是一会。
旁光瞥到封齐宁的神色，秦衍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人是我的，肚子里的也是我的。”
“秦哥。。。杀人是犯法的。。如果顾秋和孩子他爸是真爱呢。。你。。”封齐宁刚才想了一堆方法，没一个是能逃的过秦哥的，干脆主动劝化，虽然他不抱希望。
“。。。。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秦衍开始怀疑封齐宁的智商开始考虑顾秋放在封家医院是不是不太保险？
“如果有孩子，孩子有血缘的亲生爸爸就是我，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封齐宁敷衍了两句顿悟了，“我靠？？你是说你和顾秋已经那什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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