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含了她绵软的唇肉无声轻笑,瞧不到她,他恨不能半夜便入宫把她揪出来。
失控先前,凌菲深抽了口气儿,拉回理性,摁住男人的手,咬着轻肿的唇肉声音道,
“不要,正事儿还未说。”
“回去补给我,随我处理。”
男子声音沙哑暧味。
“恩。”
凌菲轻声应道。
符重细密的吻着她精美的眉目,蹙着眉喘气,手却停下,好久,平复了呼息,把凌菲半退的衣衫穿好,给她在怀抱中找寻了舒坦的姿态,才淡声张口,
“豆卢容音的爹爹豆卢岳手下那名副帅叫甄济,他的儿子,也便是如今作了部族酋长的那个人叫甄丰,的确有二分能耐,仅凭一份部署图跟几千部族之人,就攻下了大祁两座要紧边州,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跟大祁对峙。”
“甄济夫妻一死,加之甄丰的污蔑,豆卢岳百口莫辩,几近已是死局。”
“莫非便没法子了么?”
凌菲蹙着眉,急声问。
符重轻笑一声,长指扶平女人的脑门,“世上之事儿都有处置之策,凡事儿必有锦计,这事儿的转机在一个女子身上。”
“女人?”
符重点头,
“是,二年前甄丰像他爹爹一般,救下了一个给流搁放的罪臣之女,养在外院儿,日久生情,恩爱非常,如果找寻到这人,甄丰有所忌讳,要他改口也不是难事儿。”
“那这个女子在哪儿?”
凌菲问说,甄丰这样着重这人,必定早便已派遣人来寻。
“甄济夫妻自尽那夜,那女的便失踪啦!”
凌菲一愣,立马瞠大眼,几近是肯定的道,
“嘉兴王!”
符重吻了下女人白净的腮颊,扯唇轻笑,
“凌菲聪明,她确实是给嘉兴王带走啦!”
凌菲了然的点头,嘉兴王以甄丰心爱的女子要挟甄丰,因此甄丰才在沙场上污蔑豆卢容音的爹爹,现在瞧上去,这通敌叛国的人究竟是哪位,反倒昭然若掀了。
现在最关键的便是找寻到那个给嘉兴王带走的女子。
既然这人这般要紧,嘉兴王必定把她藏的极隐秘,凌菲打算今天夜间便去探一探嘉兴王府。
像是知道她心头所思,符重摇首道,
“那女的不在嘉兴王府中,昨天晚上我已派遣人探过了。”
凌菲一愣,不在他王府中,会是在哪儿?
一个活人,嘉兴王能藏到哪儿去?
行宫离大祁未央宫只隔了两根花街,中途,符重却是要厢车拐了弯,去了京师最繁华的百花儿胡同。
轻风温暖,秋日正盛,街面上非常热闹,红脂水粉首饰玉器茶楼小吃各类小摊挤满了街道两边,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符重乌黑的厢车在人众中走过,行人一见便知不是一般平头百姓的厢车,齐刷刷避退两边眺首而望。
厢车行到人少的地界,符重牵了凌菲的手下车,
“好容易来一回大祁,带你去转转。”
凌菲弯唇一笑,起身和在他背后。
符重不是爱热闹之人,带她来逛街,无非是怕她总是想着豆卢容音的事儿,才带她出来散散心。
京师三面环山,百花儿未谢,尤其是满街月桂树,如烟如霞。
凌菲二人顺着湖岸慢行,两边的月桂树枝叶繁茂,树冠如盖,盖住了整根绿石路。
快到中午了,凌菲停在路边的抄手摊前,咽着口水道,
“在晋阳时太子爷请我吃了抄手,今天我便回请罢!”
符重抿唇淡笑一声,
“好。”
二人在树底的木桌面上坐下,凌菲立马叫道,
“老板,来两碗抄手。”
“好唻!”
店家响亮的同意了声,开锅开始煮抄手。
凌菲二手托腮,望着铁锅中腾腾窜着热汽,展眼笑说,
“可还记的我讲的那个故事儿?”
符重扬扬眉,
“入迷?”
凌菲满脸惊诧的望着他,冷呵道,
“原来你记的,那日装的那样深切,我还当你压根没有听我说啥。”
“听见了。”
符重抬头见着她,细碎的光影下,乌发如缎,眉目俊俏,坐在古旧简朴的红漆椅上,依然矜贵高洁,淡声道,
“那时本驾在想,为啥一个人可以笑的像个蠢货,却又不要人讨厌。”
“本娘子自然招人喜欢!”
凌菲嘚瑟的道了声,忽然笑意僵滞住,狭眼问说,
“你说谁笑起来像蠢货?”
符重表情不变,眼睛眨了下,
“本驾喜欢,蠢货又如何?”
凌菲愣了下,居然不知怎样驳斥。
还好,此刻伙计把抄手端上,香味一熏,凌菲立马把关注力迁移到抄手上去了。
确实是有一些饿了,抄手作的非常好,陷大皮薄,汤味浓淳,勾的人食指大动,凌菲垂头用心的吃起来。
非常快一碗抄手便入了肚儿,凌菲端起碗把汤也吃的一嘀不剩,而对边符重吃的慢条斯理,吃了还不到半碗儿。
转头见对边的湖岸上有卖炒莲子的,莲子炒香,外边包一层糖汁,莹亮可口,是大祁街面上非常有名的一类小吃。
“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凌菲嗅着莲子的香味儿,眼已冒光,道了声,起身便去了对边。
一刻钟后,带着莲叶包好的炒莲子回来,凌菲瞬时一愣,但见抄手的小摊上,适才还空着的几张木桌如今全都已坐满了人,环肥燕瘦,都是女人。
轻纱锦罗,红脂漂香,女人眼波横转,偷摸瞥着那个冷漠贵气的男子。
月桂树底还站着几人,像是没有地方坐了,却也不走,个顶个面含春粉,窃窃私语。
凌菲走向前,站几个女子背后,丢进口中一个莲子,嘎嘣一嚼,问说,
“有那样好看么?”
“恩恩!”
一个圆眼穿粉衣的女子连连点头,转头羞笑,
“你瞧那个小爷,气韵崇贵,面颜清俊,是不是比嫦娥还好看?”
凌菲瞠大了眼,
“为啥跟嫦娥比?”
“由于嫦娥就是又冷又美呀!”
圆脸女人满脸用心的道。
凌菲恍然噢了声,嘎嘣嘎嘣,一边嚼她的莲子一边看戏。
旁边女人推了豆蔻少女一把,
“秋儿,你去问他是哪儿人氏?”
豆蔻少女满面绯红,咬着唇道,
“我不去,他如果不说岂非非常丢人?”
“那你丢个手绢给他,他若收了,我们再上去的搭话!”
又有人提议。
“那丢你的手绢!”
“不好,我绣工最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几人争论不休。
“你们这般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