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骑的黑风马和前面露了一面的执旗骑兵也不一样,这马上了甲。
黑风马周身包裹了一层甲,为了不给马增加太大重量负担,大王斥巨资定做了好材料。而且,这些马的铠甲包裹到头,头顶上参照白泽的独角兽造型做了一个尖刺!
到时候上了战场黑风马冲起来被它撞一下,保准刺个对穿。
约翰普还招人设计了尖刺的角度,力求战马最最顺滑的抽刀。整个尖刺寒光凛凛,除了训练一般不用,这还是第一次现于人前。
再看枭骑的武器装备,他们并不相同。
这一支百来人的队伍,有的手里是枪、有的是大刀,有的身后背着弓箭,甚至还有提着重戟的,相同的是腰间都挂了一把标配尺寸的弯刀。
大王的心尖宝就差武装到牙齿了,武器也是根据个人擅长有所专攻,双武器是标配,匕首那种都不算。
这队伍里出现的武器种类远不是全部,大王给枭骑准备的武器架琳琅满目,冷兵器的巅峰之作他们都有。只要大家用顺手了,大王就去万界买。好在人少,又是冷兵器,大王目前才没破产。
他们手里武器不同,看起来却没有凌乱之感,是和之前长枪端很齐的方队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他们冷冽、肃杀,他们宛如钢铁洪流携雷霆万钧之势滚滚向前!
刚才有个方队举刀,还有不少人跟着大王拍手叫好,现在枭骑压场全场没有一丝杂音,只有军乐的鼓点和战马马蹄敲击石板的声音!
大王已经起身跑到门楼最前方的栏杆,这货双手拄着尖了不少的小下巴,张嘴打破了门楼上的凝固。
“眼神真狠啊!”
大王想嚣张大笑三声,但这种真得意的时候,他又低调了不少,只开了一句玩笑。
可不眼神狠吗,这可是大王亲选。
要求就是眼神狠,要一看就是惹不起的那种。
不然呢,就露出一双眼睛,能发挥的十分有限。他的爱将铁柱身高也够了,就因为长的有点憨憨,大王都毫不犹豫给他刷下去了!
哎你这纯良的眼神不行啊,不够狠啊铁柱!
在场就算不会看的百姓,也知道这最后的压场不好惹。而门楼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安静,一个比一个复杂。
幽州的属官在想,看甲好像是大王亲卫,但全副武装以后,那气势如有实质有点吓人啊。不知何时,大王自己已经把他的亲卫武装成这样了。
是因为家学渊源吗?此刻大家会恍然,魏家统军上百年,难道这就是底蕴?
要说最复杂的,还属上谷关来的。
葛仲眼睛都要羡慕的绿掉了!
那甲、那枪、那马,还有人,他都想要!这队伍怎么就不是上谷关的呢?虽然人数很少不过百人,但上谷关五万大军也筛不出一队这种狠人啊!
没看见动手,但他就是相信了,他们砍人会像切菜一样简单。
他相信幽王只要有这些人在身边,无论在什么战场上都能全身而退。真的,有这百人护着杀出重围够用了。看看人家那马,武装到蹄子了!
枭骑走到大王所在的门楼调转马头停下,统一右手抚心致礼,行了个致意礼就继续前进。
。
今天北境学宫也全员到齐,大王邀请了谢渊,他没上门楼,还是在下面和学子们在一起。
从第一队骑兵出来,说实话他是有点吃惊的,后面的枭骑,直接就是重磅shock!
这不是普通骑兵,他们是幽王手中的尖刺。
来去匆匆,枭骑的盛大登场又火速退场,带走了现场的呼吸和热烈激动的氛围。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谢渊他们身后的百姓后知后觉开始激烈讨论,他们脸上有震撼、有兴奋,还有深深的骄傲。
他们与有荣焉。
谢渊知道,幽王折腾这一场的目的达到了。
民心在手。
一个八岁的诸侯王。
站在喧嚣的人群中,他眺望了陈郡的方向一眼,叔父所说…好像不一定对。百里家怎么样的结局,现在看来还莫测难料。
真有人能拔起百里家这棵深扎北方的小树苗?
他又抬头看向门楼上和东都侯亲热聊天的大王,难喽~
。
学宫队伍里的周晃已经兴奋的不行了,他拼命晃身边的同窗,“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们幽州的军队都是这样的?!”
同窗被他摇的风中凌乱,“…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周晃:“真威风!我…等过几年,我都想参军了,这军队是只要幽州人,还是说哪里人都行?”
同窗:“这我哪知道,之前除了快饿死的哪有人主动投军的……”
台上大王已经开始准备致闭幕词了,等现场安静下来,大王再一次提到了草原威胁论。
“本王给士兵配最好的铠甲和武器,请最厉害的武师指导他们杀人和保命的技巧,是为了什么?我们幽州人少,每一条性命对本王来说都很珍贵。刚刚从这里走过去的所有士兵,最长的训练了两年,最短的只有半年,他们都在军营得到了成长。参军不可怕,武艺是学给自己的。幽州也是我们自己的,需要我们自己保护,我们不能指望朝廷,我们要有能力自救。记住本王今天的话。”
。
仪式结束大王在明光殿设宴招待了东都侯,幽王府的属官陪同,席上大王就觉得他那不爱说话的梁叔热情了几分。
以前他说过可以给上谷关代购弯刀,他梁叔什么时候理过他啊,说完就完了,这回居然主动提出要采购一批装备边军精锐。
大王懂,这回离的都没上次近,肯定不是东都侯又忽然看见这些武器品质好了。
大王举起酒杯:“梁叔,本王可喜欢梁二哥了,幽州又和上谷关一直守望相助,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事了能指望的还是我们彼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吧?”
东都侯站起来举起酒杯:“梁某的荣幸、上谷关的荣幸。以后有什么事情,殿下尽管派人去上谷关知会一声,梁某听凭差遣。”东都侯画饼能力也不差。
“好!梁叔爽快!现在上谷关和我们幽州一家了!”
大王继续热情,“梁叔,本王再敬你一杯吧!”
赵保怀疑看他一眼,干了一杯了这又一杯?喝凉开水这么大的瘾?
大概他表现的太明显了,大王后面的凌因察觉了,吐出三字提示他:“葡萄酒。”
!
我说呢!
赵保一听立马平地一跟头撞了大王一下,酒晃了出来一点,他马上上前请罪,并立马重新用新杯子斟满一杯白开水递给大王。
大王:……
“殿下?”喝啊!人家东都侯都喝了。
幽王殿下悲愤的又干完满满一杯凉水,大晋这酒杯也太大了,回头得改改,太容易醉酒了。
这大冬天的,本王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