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淝
往城去一路丘陵林木路带,依旧没有曹军踪迹。孙军难辨是否有埋伏,和之前一样。只是敌军设下的迷阵,故意引诱前去,然后袭击。
“还是探不到敌军?应该是没有吧。”孙军贺齐向一旁凌统言。
凌统摇头,“难言,上次那一战,大损士气。主公有令,需探得虚实才进之。”
孙权驻军在合淝十里外,上次受计,觉得耻辱,便重新令下,让甘宁、凌统他们弄清楚有没有埋伏,再进兵,下次出战,必须要取合淝,不可再拖。
合淝城中
曹丕引兵在此助守,司马懿随同而往。近日,司马懿收到了汉中来的消息,淡淡一笑。不过并不着急,必须让曹丕也收到郭淮的来信,让他来找自己。
郭淮是曹丕寻得的人物,却不知是司马懿故意安排在身边,所以曹丕并不知郭淮真实身份。
“老师!”曹丕收到了郭淮的来信,急寻司马懿来。
司马懿淡然问之,“公子何事?如此慌张?”
“成了!汉中之事成了!现在怎办?”曹丕急问之。
司马懿做出惊愕欣喜的模样,“太好了,公子,汝的机会来了。”“现在立即班师回许都,fengsuoxiao息,莫不可让植公子和许都内汉室旧臣知道。”
曹丕同之,“此处孙军还在此?该如何?”
司马懿笑之,“公子放心,这几个月来,吾等设下迷阵,不派兵出去。即使我军撤了,敌军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有没有埋伏。等许都的事完成后,再派人来助。而且此处有张辽、乐进在此,二人智勇,孙权无领军之能,可守之。”
“老师所言有理,但是……”曹丕还是有所不放心,毕竟一撤兵离去,合淝城中只剩下,七千多人了,孙权有十万军在。
“公子,吾知合淝乃重地,若是真的失了,吾替曹军取回!”司马懿肃言道。
此话出,曹丕才放心,“好!吾信老师之言。”
当天深夜,曹丕调动援助这里的所有兵马,离去出。
李典劝言:“公子不可,孙权兵还在,不可撤之。”
曹丕回他,“吾久离许都,恐有内乱,需回之,此军乃护送,防敌袭。孙军已经久不攻此,必定是惧怕不敢,不久将退军。几位将军,请守好即可,不用去战。”
张辽回之,“公子放心,张文远在此,必不让孙权踏过合淝一步。”
李典素来和张辽有意见分歧,如今此时对方又是如此,心跟怒之,“张辽,汝可知敌军十万众也?合淝将剩下几千兵兵力,如何守之?”
张辽自信言,“那又如何?汝若是怕了,护送公子回许都吧,吾在此就够了。”
李典更气,“你!”
“好了!莫吵了。”乐进插话道,“公子,若要离,请尽快,被敌军发现就麻烦了。”
曹丕点头,“此处交予各位了!”
次日,孙军营寨
鲁肃安排混入城中的细作来报,昨夜曹军曹丕撤兵离去了。
鲁肃心想莫不是诈,于是又等几日,果然曹军真的离去了,即寻孙权去。
孙权这些日子正烦恼中,想进兵,但是又惧敌埋伏。不进兵在此耗太久了,是该班师回去。但是大军出征,寸土未得就退兵,江东各臣将必定会私下笑话自己,主公无领军之能,远不如其父兄长。等等一系列的闲话。
“主公,机会已来!”鲁肃喜笑入营。
孙权问之,“子敬,为何如此之喜啊?”
鲁肃言:“吾近日得探报,曹丕援军已经退兵回许都了。现在合淝城中只有张辽之前的兵马,人数不足一万,可攻之!”
孙权听言,大喜,“子敬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鲁肃言,“如今可取合淝,机不可失!”
“哈哈哈!”孙权大笑,“天助我也,立即下令给各部将去,进发合淝。吾亲征前线,指挥众将!”
鲁肃听言,急拦道,“不可,主公,主帅不可轻易上阵。”
孙权言:“吾父兄长都是如此,有何不可?子敬,汝放心,吾不会有事,取合淝之后,必从左都督升至你为江东大都督。”
鲁肃言:“不是……”
鲁肃难劝孙权,只得退去。
孙权令传下去,各将皆知,按次序进发合淝城去,得知曹兵援军已退,所以不惧埋伏。
孙军大举进兵消息传入城中,张辽急召来众人商议。
“消息泄露,敌军知道此处无兵,合淝乃入北方重地,若是失此,孙军可趁此攻入,兵起四方,再攻许都,难以阻之。主公大军在汉中为战,交于吾等守之,必定誓死报效。”张辽对众言。
张辽看向满宠和乐进,“伯宁,汝守城,吾和文谦、曼成出战,若何?”
乐进自然是无意见,但是李典那边,自己不好说,眼神瞟向李典。
李典言:“如今是存亡之机,若是文远有退敌之策,自愿从命。”
张辽喜之,“曼成肯听言,吾必能胜!”
张辽又言:“孙军虽有十万之众,但是并不是十万兵进此。孙军引用的是部将统兵制度,每一部将手下有数百至二千兵力不等。一旦受令,就直接引自己统兵出战。所以最前锋来战的极个几个部将兵力相加不定不足万矣!”
“吾可先引精兵骑兵突袭,先取敌先锋部将部队,扰乱军势,败其士气。吾曹军骑兵天下第一,江东不善骑兵,远不及吾等,必定受挫。速战速退,孙军必定应守不能。”
“曼成汝在逍遥津北埋伏,断小师桥,吾和文谦再去击之。”
张辽把自己计划说之番,众人无异议,表示愿同。
满宠赞之,“文远将军,真大将也!”
当日,张辽召集曹军,“敌犯我境,吾需善骑术枪戟,骁勇之兵,不惧生死,愿随吾往,可出列!”
曹军众人皆表示愿意,“吾愿随将军死战!报效国家!”
最后张辽召集精兵八百人,犒赏军士,准备明日大战。
当夜,张辽无眠,坐在楼前,远眺。
乐进走来,“文远还不睡,明日可有一番苦战。”
张辽叹声道:“文谦不也一样。”
乐进回他,“吾睡不着,知道为何吗?”
“兴奋,是吗?”张辽应声道。
乐进轻笑一声,言:“不知为何,当年感觉回来了。”“不过若是不能退敌,汉中那边不成,吾军真得危了。”
“是啊,这快十年来,自潘凤离后,我军败得太多了,曾经天下无敌的曹军,勇不可挡的曹军的气势已经不在了。”张辽叹道,莫名的想起了当年,那个天下征战的岁月。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那个建功立业,求闻名天下的时代结束了,所有人似乎都丧失了血气。大家只想着争名夺利,勾心斗角。
……
“天亮了,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