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武城
时至深冬,天降大雪。羌兵退离城围,回军寨去。留下探子,埋伏各地,打探敌军动向。
姜维率兵出城,向羌兵军寨袭去。
羌兵寨营
“报!大王,汉军出城,正往此来!”
彻里吉疑道:“丞相,敌军何意?他们此前之战都未得胜,如今兵出往此,莫不是已经想出了破铁车军阵之法?”
雅丹思索道:“这个难说,不过他这般攻来,很有可能是想趁风雪之势,偷袭吾军而已。越吉元帅,汝率兵去战,看看底细。”
越吉领命,“是!我这就取他首级回来!”
越吉手持铁锤,腰悬宝雕弓,跃马而出,后方带铁车兵,两路为开,自行中央。
于漫天雪下,正遇姜维。
“上次一战,我已记住你!这次非杀你不可,以报当时耻辱!”越吉自上次相战姜维,被他所败,心有怀恨。
“阵起!”越吉喊道。
中央铁车冲出,如潮涌般向姜维军冲去,左右两边士兵包围而去,后方弓弩齐发。
“啊!”刘军受此,伤亡惨重,姜维见其,忙调头要走。
但是羌军已经形成阵势,铁车密围,宛如城池。
姜维左右冲突,难以破口。
“小将,受死!”越吉大喝,手持铁锤挥杀而来。
“铿!”姜维迎战,暂时和其交手。眼神不停寻找阵中出路。
越吉得势,越攻越勇,“看招!”大锤挥下,正捶而下,姜维不敢硬接,直接调马撤退,越吉乘胜而上,想把姜维逼上铁车前。
姜维一觉,对方逼退自己的方向就是最严密的布阵地方,反之,他选择的地方就是弱处!
“驾!”姜维勒马往一处试探去,越吉冲上欲要把姜维逼退至另一处,姜维立即确定这里是弱势,可破之口。
“攻此!”姜维令下,指挥众将士攻去,强行冲突一处铁阵,羌兵见之,敌军蜂拥上来,连忙刺枪,射弩箭,奈何敌军太多,拦之不住,被破一口,姜维冲上,领众人冲出敌军围阵。不过刘军也因此,死伤极多。
越吉惊服:“厉害,还能破口出。”“不过损兵之惨,是吾军大胜也!追!莫让他逃了!”
越吉不愿放过姜维,尤其是现在对方人马死伤极多的情况下。
姜维回首望去,见对方追击而来,不禁喜笑。一个转向,往东南方向那边山林入。
越吉见姜维被逼乱跑,以为对方失了智,“追!”
姜维士兵入山林,远躲羌军。
羌兵部将问:“元帅,里面吾军恐不适合入啊。”
越吉笑道:“此处地势,吾军早已得知,可以追进。即使有埋伏,也无可惧!”
遂引大军冲入,不久见姜维在远处停歇,正望而来。
“这等无视!可恶!追!”越吉大怒。
催促兵马前进,深入其中。
忽然一声,天崩地裂,地下陷坑而起,羌军落入其坑内,后方铁车停之不得,根本难止。顺势一同滑落,轰砸在众兵身上。后方追军,并拥过此,自相践踏,顿时大乱。
此时山上埋伏的马岱军出,“放箭!”
左右两山军齐出,万弩齐发。
姜维领兵冲来,马岱也得势杀下。
越吉大惊,铁车兵乱,“先撤!先撤!往那边山谷去!”
马岱追击上前,直取越吉,“你往哪走!”
越吉见其追来,大怒,挥甩铁锤,马岱枪出,攻其马匹,直接把越吉撂倒。
姜维追上,大喝:“莫杀此人!”
马岱忙停下取他性命之招,枪指此人额头,“来人!”
并让人捆缚住他,带回城中。
襄武城内
“按大将军之令,此人已擒回此!”姜维言。
这么成功?史越大惊,虽然是想着对方没什么脑子,但这计划也太成功了吧。
对方元帅对姜维有怒,时刻想着杀之,所以就让姜维先去送。然后引诱至马岱伏击的山林,早早让马岱入山林内挖坑,只要铁车兵入,必定陷落。此计只可以用一次,下一次必定有所提防。所以一次,定要擒敌主将。
越吉被缚至前,押至史越面前。
“在你面前是吾国大将军,天下第一将!”一部将喝道。
“什么?你是潘凤?”越吉大惊,面前这人是天下第一将?瞬间感觉内心世界崩塌。
“你们汉人真会吹嘘。”越吉不屑道。
本以为对方是个何等威武之人,居然是那么一个……
史越直接问:“将军,可服气?愿降否?”
“我呸!我乃西羌大元帅,岂会降残弱汉军!”越吉怒喝道。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被我打了七次。
“押下去吧。”史越令下,随口一问而已,本不在意。毕竟要西羌军降,最主要的还是西羌国王,彻里吉。
越吉便被带下去关押。
史越对众将言,“如今敌军大元帅被擒,彻里吉损一大战力,吾军优也,可以正面去战。”
马岱忧道:“这铁车兵,大将军有何策?”
史越笑道:“将军安心,吾已经想到了。”这几日,苦想一番,史越发现,这铁车兵有点蠢……
西羌军寨
“元帅被敌擒了!”士兵来报。
彻里吉一震,“这!”“元帅大意了啊。”
随即看向雅丹丞相,“丞相,这如何是好?”
雅丹言:“大王放心,元帅虽被擒,但是吾军,并未败,吾国铁车军阵,依旧有制胜之能!”
彻里吉微微点头,“恩,丞相所言,吾信也!”
不多日,风雪不再,刘军出城,至军寨叫战。
“报!敌军之首,潘凤至此,叫战大王!”
雅丹听之,便说:“他们认为败了吾军元帅,我军就无战之力,必可胜之!所以必定全军而来,打算一战决胜。大王,如今正是大败蜀汉的时机!”
彻里吉明雅丹之意,对方全军出,自己全力迎战,一战而胜,便可取下陇西。
“好,我亲自出战!”彻里吉说道。
军寨外,阵野上。
“我乃西羌之王,彻里吉!来此相助平定蜀寇之乱,速还我军元帅,不然尽将屠戮!”彻里吉对喝道。
史越听其言,叹息一声,“怎么老是这种说辞啊。所以我不喜欢上前对话。”
“起阵!”话也懒得答了,直接让士兵布阵,后方投器车上前,士兵推车而来,车上尽是紧闭的瓦罐。
彻里吉见对方不答话,怒道:“汉人怎这般无礼!”
“铁军军阵,出!”彻里吉也令下。
后方铁车兵出,铁车上前,布阵排势,很快就阵墙而起。
“杀!”彻里吉大喝,铁车冲突往前。
史越见之,喝令道:“放!”
投器车上放着瓦罐,直接飞投而出,轰入铁车之上,破碎而开。
羌兵还以为是什么攻击,直见飞来的是瓦罐,瓦罐破碎,里面是水一般液体。
“什么啊?水吗?”羌人疑惑。
“这么气味?”羌人只觉气味怪异,绝对不是水。
“放!”此时后方刘军弓兵满弓而出,所射之箭,皆乃火箭。
“咻!”火箭齐发,设向铁车军阵,火碰铁车,瞬间火起。
“火油!里面是火油!”立即有羌兵明白。
“呜嗷!”拉车的骡马后背着火,立即慌乱,失了控制,开始乱跑。整个军阵开始破散。
史越见之,果然成也,“继续!”
更多的瓦罐飞砸去,火箭跟上,敌军的铁车立即烧成一片火海。
“好热!”燃火的铁车,越烧越红,尤其是火起一片,热得极快。羌兵纷纷远离铁车,整个阵势自行而破。
在场张既看之,叹服,“妙策也!铁车沉重,不便速行。投器车极易打中,且火油之攻,一可先让马匹惊乱,自乱阵脚。其二铁车燃火,很快就炙热得士兵也无法近前,只得脱离铁车军阵。”
张既眼神斜视过去,心想此人实在厉害,若自己不潜伏于此,仲达恐难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