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
“大将军,前军船队退不去,风向变了,逆流之势,吴军又强行战上来。”将士急报。
史越望着情势,一脸焦急,目光一瞟,有一船冲了过来。乃是丁奉所领,气势汹汹。
“准备,登船!”丁奉喝喊,向主船撞去。
“前进!”史越令下。
主船趁着风向水势,往前冲行,从侧过的丁奉战船碰撞不上,被对方逃脱了去。
丁奉,“往前的话,就攻更不好退了。”
步骘见敌主船队,开始冲前而来。“怎么?打算正面一决胜负。”
“迎击,上前,让他们见识,东吴水师!”
吴军的船队皆起,迎击对去,箭队起攻。
吴兵皆喜,能在所处之利,大胜蜀军大军。
“他们不是我们敌手,兄弟们!”“造势!借水!”
步骘喜道:“想入吴境,从水上是万不可能的。”
“嗯?”步骘听到后方异动,回首看去,后方军寨正动乱中。
岸上有士兵快马赶到,大喊:“大人,寨营被袭了。”
步骘大惊,“不可能,岸边皆是设防,不可能袭击得了。他们什么时候登岸的?能入柴桑之地,只有一条路可入……”
“那条路,不可能走得了。”
史越注意到了岸那边的变化,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岸过来。
“在慢点,就凉了!”
岸边,蜀军一队一路从吴军寨营后方杀至岸边。
领军蜀将关索,身后带着一千人左右蛮族士兵,就是剩下的千人的蚩尤军。
柴桑北上至东北乃江水之隔,西至西北隔地阳新,一路皆是群山险境,普通士兵根本无法过去。即使能走此道,必定会被吴军探子发现,且定会再还未出险地之时,就被会被封锁要口,困死山中。
更早之前,蜀军入寻阳在江夏郡祁县时。
“入豫章郡,必要过柴桑。柴桑有江水之隔,孙军定设防在岸,吾军在水上是绝对胜不过吴兵的。”史越与众分析如今情势。
“大将军,何必涨他人志气。据吾所知,现在吴军各处兵出,在长江一带防备,此地的兵力不多,我们战去,定能胜。”张苞声言。
史越鄙夷瞟了一眼,懒得解释。“柴桑西面是群山险地,之后一路往豫章下,都是那样的地势,极其不便运粮。我们军马人多,所以不可能,也做不到从那里下去。”
“当年曹操兵下江东,主力虽然都在陆上,但是粮草运输太过困难,只能屯粮一地。即使当时主军攻到了豫章郡深地,但粮地被毁,一切都功亏一篑。”
张合言:“因此,吴军定会认为我们决不可能从山险之地进兵,毕竟粮草运不了,战就没法打。”
众将不解,“陆路不能走,水路打不过,哪怎么办?”
“别急,听吾道来。”史越再说,“从阳新从柴桑那一路,虽是险,被发现就必死。但是吾军情势,若想胜,只能走奇。不然这吴国境地想入也无法入。”
张合:“大将军的意思是,要一队人走奇兵。”
“儁乂说的对,我有一批奇兵,一千人可以走。他们都是南蛮召集的勇士,南蛮之地,险恶过此,柴桑险地对于他们,不过如此。”史越说之,“谁愿领他们去。此事非同小可,若被发现,全都要命丧那里。”
众将听之,心里嘀咕,算了算自己斤两,都不敢领命。
张合:“吾去也可。”
史越:“不行,儁乂汝不能去,汝要在主战场。战场多变,非大将不可。”
“吾愿去!”此时一年轻将领喊道,史越看去,乃是关羽三子,关兴之弟,关索。此前出战南蛮有带过他。
关索言:“吾随大将军征战南蛮,有入险地之战,可以任命!”
史越对于关索,想了想,也没见他有啥大本事。除了一点别人没有的经验,似乎也没了。但是军中没有几个靠的住的人了,硬伤啊。
“汝去吧,小心些。等将近柴桑之时,莫急入攻,等我们信号。那是吾军在水上直接叫战,汝听到信号鼓响,就可攻。”
关索言:“吾记住了。”
史越对众言:“剩下的就是在前线,分散吴军的注意力……”
之后至柴桑后,李恢提议潘濬之事,对于此史越根本不抱希望,但是这却是一个绝妙的分散吴军注意力的机会,让他们以为蜀军想借此等岸。以此让步骘松懈对于山险那边的防备。
至于潘濬真假之降,只能让张合率军去接应,真的那就省事,直接攻上。假的,以张合之能,足以临机应变。
此时,水上主战场
步骘回看后去,柴桑要口岸边之军被关索率蚩尤军杀之,吴军主力皆在船上,根本无力抵挡。此时岸口已经失,步骘深知也无法回杀了。
“敌主军在此,大破他们!”步骘喝令下。
吴军大怒,不再理会岸口,欲要把蜀军船队皆击沉。
正战中,从侧一船队趁水势,快行而来。
乃是张合所领,本和潘濬汇合,但是张合觉得有不测,就汇合主军。原定计划,假的就来接应汇合。
“将军他们有援!”将士对丁奉喊道。
丁奉:“也就是说,没有中计。”“随我拦去。”
张合:“居合,直接往岸,直入!”
蜀军船队已远超过吴军,外加水流之势,一鼓作气往岸口直冲,孙军面对的水流逆势,所以难以布阵挡下。
张合注意到丁奉船杀来,欲要撞击,并不焦躁,一个手势,左后小船冲上,“砰!”
丁奉战船受扰停了下来,还未反应,张合主船弓弩齐下。“啊!”不少士兵中击而倒。
等丁奉回过神时,已完全被甩开。
“大人敌船太多,皆是冲前,加快了顺势水流,我们的船调头都难!”吴军将士报道。
步骘惊震不已,看向蜀军主船,“糟了,敌要登岸,拦不下了。居然连风向变化,也算了进去,大意了,此人竟如斯深谋。”
蜀军主船
“大将军神机妙算,风向水势之变,尽算其中,吾敬之。”张既从后走来,对史越言。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看在眼里,完全明白了对方谋策。
史越听张既赞言,有些懵,风向?水势?算中?之前没想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