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扶我出去?或者是被把我给干掉?我受不了了!”刚才还大跳的那民夫,浑身一阵的抖颤,当场下的双脚发软。
身体靠着门框便是瘫软了下去。
那掌柜的和那老者,早已经脸色一阵发白,双腿也是一阵的打软。
这是在治病?
这明显是要把人大卸八块呀。
就在此时,刚要准备动手阻止的剑奴,忽然之间便是发觉,点点内力竟然从公子的长剑之中宣泄而出。
那内力十分的细小,就如同一根根银针一般,随着他长剑的不停挥舞,准确的落入到那民夫周身的穴道之中。
“真的是在治病?”剑奴顿时惊呆了,不由自主的便是松开了握剑的手。
随着真气不停的流入到对方的穴道之中,那些堵塞的气息和血块,瞬间便是被这真气给击溃。
嬴子歌双目炯炯,得到了医术传承的他,竟然能够用肉眼准确的看到对方经脉之中气息的流淌。
直到所有的气息贯通汇集,最终全部给入到丹田之中,这人的经脉以及血管,都已经被真气疏通。
“呼……”
嬴子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长剑的给收了回去。
唰的一声。
长剑归鞘。
“走了。”
说着便是打了一个响指,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公子,另外两个人……”
韩百川这才发现公子真的是在治病,急忙便是提醒到。
嬴子歌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笑容。
“这两人鬼精鬼精的,一直在假装昏迷。其实他们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
这话音落下。
那两个躺在桌子上的,如同死人一般的民夫,忽然之间浑身一颤。
此刻犹豫着要不要醒来。
而就在此时,嬴子歌已经带着两个古怪的随从,扬长而去。
掌柜的和那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的懵逼。
只觉得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奇怪到了极点。
真的是在治病?
这个念头在他们心中一闪而过之时。
“十三公子不要杀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吓得昏厥过去的民夫,忽然之间全身一阵抖颤,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是将眼睛瞪得如同驴蛋一般。
接着猛然跳起身来,一溜烟的向着门外冲了出去。
那老者和掌柜的,顿时傻眼了。
这小子刚才不是危在旦夕吗?
怎么突然跑的野兔子都追不上?
十三公子,莫非真的已经把他治好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目光同时落在了桌子上。
只见桌子上的那另外两个民夫,早已经坐直身子,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门外那人消失的方向。
“十三公子,真乃神医!”
憋了许久,那老者长叹一声,忍不住赞叹道。
……
此刻的嬴子歌,背负着双手,一步一步冲着行宫的方向而去。
他的脸色竟然出奇的凝重。
长城的修建,已经有了历史定性,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因此,当时嬴子歌也就没有出口阻止。
他当时的想法是,就算自己开口阻止,也绝对无法打消嬴政的这个想法。
毕竟,嬴政看似一意孤行,却是早已深思熟虑。
再加上,文武百官都曾经劝说,结果都被嬴政那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无法被改变,嬴子歌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看着那些民俗的惨状,看着这人心惶惶的咸阳。
他实在无法定下心来。
【难道老子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我本来应该苟着,不过问一切事情,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找个老婆,生一堆娃娃。】
【心里咋就这么不是滋味呢?难道,我虽然是一个自认为无耻的人,其实善良无比?】
【在这个世界,善良有个屁用啊。不修长城,匈奴铁蹄一拥而来,那些民夫子,会死得更惨。】
【老子也就无法继续苟下去了。】
【真是让人头痛,我本不应该操心这些事情的。再说了,这些事情真的是我可以改变的吗……】
嬴子歌心中一阵烦躁。
忽然之间便是察觉到,自己虽然本着苟着的精神要活下去,却已经和这个世界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者说,他也开始关心这个世界的命运了。
“公子小心!”
就在嬴子歌苦苦思索,一头苦恼的时候,身后忽然之间传来了剑奴那冷冷的声音。
唰的一声,那把生锈的长剑出窍。
剑奴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嬴子歌的面前。
嗯?
这小子干啥?
嬴子歌一愣,抬头向前方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两个倒霉随从走到了一条小巷。
而就在小巷中的前方,一个身穿白衣,英俊潇洒的男子,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一阵长风吹过,卷起那人的衣衫。
那人两鬓的长发,缓缓的飘扬而起,一股出事入尘的风采,瞬间便是落入到嬴子歌的眼眸之中。
嬴子歌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偶像啊!
好久不见了。
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人,正是盖聂。
也难怪剑奴会如此紧张。
不过,你小子的实力,应该在盖聂之上,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盖聂身上还有西施毒未解,你小子紧张个毛线啊?
嬴子歌在心中一阵吐槽,总觉得剑奴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很是老实,却很善于营造气氛。
“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出现了。”
嬴子歌微微一笑,大声便是说道。
“我到这里来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件事,我要拿回我朋友的玉佩。他是我一生之中最为敬仰之人,他的东西绝不应该……”
盖聂淡淡说道。
“给你!”
哪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嬴子歌一挥手,把悄悄拿在手中的带血玉佩,便是直接抛了过去。
“嗯?”
盖聂下意识用手抓住,接着就愣住了。
这么容易?
就不反抗一下?
这小子这么好说话的吗?
顿时把他给整不会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第二件事情呢?现在第一件事情已经办完,你敢说第二件事了。”嬴子歌催促到。
盖聂回过神来,眉心微微皱起,又恢复了那冷酷帅气的形象。
“第二件事,我想知道你为何帮我?”
“这位小哥,曾经帮你传出口信,用机关兽穿上我两人衣服,引开流沙杀手。我得罪你爹,你应该痛恨我才对,为何要帮我?”
盖聂满脸疑惑,不吐不快。
思绪瞬间便是回到了野狼谷。
野狼谷中,那手持生锈长剑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向马车。
身上气势汹涌而出。
项氏一族,感受着他身上的强烈威慑,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动。
就连自己,也能够察觉到,对方的身上有着汹涌剑气。
剑还未出手,剑气却已经纵横长空。
这样的高手,他已经许久未见。
更让他惊诧不已的是,这种强烈的气势,竟然来自于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