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廖晨兴,别忘记了这里不是掸邦东枝,而是华夏羊城,你真以为我会傻乎乎的单枪匹马过来赴约吗?”
廖晨兴这会儿如同渔翁看着自己的瓮中之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不但知道你不会一个人来,而且我还很清楚你纠集了黑白两道的人一起前来这里,想让我们一个人都逃不了。你的帮手不单止有你们黑铁安管的人,而且还有陈家东星的人,甚至你为了万无一失还联系了莫国栋,我说的没有错吧?”
我眼角不由突突的跳动了两下,心想他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当时打电话的时候就只有卢迎姗在我身边,卢迎姗肯定是不会出卖我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廖晨兴他们在我的手机通话上动了手脚,有可能是病毒侵入了我的手机甚至是他请黑客只见入侵移动公司,监听了我的手机通话。
廖晨兴知道我不但出动了黑铁安管公司的兄弟,而且还动用了东星的力量,甚至连警方的人脉关系都用上了,基本上就是抱着要他们一个都走不了的意思来对付他们的。那么,他知道了有三帮不同势力的人要来支援我,为什么他们这些年还在这里,难道他们不怕等下一个都走不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廖晨兴已经瞧出来了我眼睛里的疑『色』,他得意洋洋的冷笑说:“陈成啊陈成,你以为就只有你能有支援,别人就没有帮手了吗?现在不管是莫国栋、还是卢迎姗带领的黑铁雇佣兵,或者东星的四个堂口,他们现在都在忙着应对他们于是的突发情况,一个个自顾无暇,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拯救你了。”
我闻言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震惊无法以形容,凭借廖晨兴在羊城这里的能耐,他肯定没法对莫国栋、黑铁雇佣兵跟东星社团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肯定是红帮的涂华栋跟三大家族王琼他们都介入了进来,这些人跟我都是敌人,所以很可能在这件事上跟廖晨兴达成默契,一起帮助廖晨兴对付我,也对付陈家。
廖晨兴这会儿眉间带着阴毒之『色』,丝毫不掩饰他对我的仇恨,他徐徐的说:“本来我可以一枪毙了你,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子太便宜你了,你现在已经孤立无援,我会在这里好好的虐杀你,而且要把整个过程都拍摄下来,到时候寄给卢迎姗欣赏,我要她痛彻心扉的看着你是怎么死的,我要折磨你们两个,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他身后有个手下拿出一个小录像机递给廖晨兴,廖晨兴单手接了过来,然后对着我拍摄,咧嘴狞笑的说:“来,可怜的家伙,对着镜头笑一个,这死亡录像可是要给卢迎姗她看的呢。”
我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不会有支援了的时候,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担心害怕对局面无济于事,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眯着眼睛望着廖晨兴跟抱着双臂站在廖晨兴身边的罗睺,伸手解开了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然后挥动了一下脖子,睥睨的说:“你想折磨我,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渣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廖晨兴饶有兴味的望着我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喜欢给对手一点机会,这样吧,你跟罗睺打一场,如果你能打赢的话我今天就放过你们几个一马,怎么样?”
我闻言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如同地狱魔神般抱着双臂站着的罗睺,心中冷笑,廖晨兴口口声声说给我一丝机会,其实他故意给我一点希望,然后让我苦苦挣扎,最后却绝望的发现根本没有希望,因为我不可能打得赢罗睺。而且他只说了我打赢罗睺他就放我一马,但是却没有说我打输了会怎么样,输,就是死。
廖晨兴这会儿单手持着录像机在拍摄我,阴阳怪气的说:“怎么样,不敢吗?”
我摘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随手放到一边,然后冷哼说:“就算是蚂蚁撼树,我今天也要试试。”
“好,有种!”廖晨兴似笑非笑的叫囔了一声,然后他转身拍了拍罗睺的肩膀,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吩咐说:“罗睺,杀了他,记住要虐杀!”
罗睺缓步走了出来,这家伙不但是身材高大,而且剃了个锃亮的光头,没有眉『毛』,眼睛跟响尾蛇一样狰狞可怖,我站在他面前就感觉自己被一头狮子面前一样,无形中就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
罗睺目光落在我身上,沉声的说:“陈成,你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惜了。”
我扬扬眉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罗睺估计没想到我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没有灰心绝望,反而『露』出高昂的战意,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欣赏,咧嘴说:“那就让我瞧瞧你离开炼狱之后变得如何了。”
我这会儿也不在啰嗦,一个健步就朝着他冲了上去,拳发炮身如龙,一拳就直奔他胸膛。
罗睺站着不动,我拳头嘭的一下就砸在了他胸膛上,我这拳头的力量估计砸在板砖上也能把砖头砸个粉碎,但是打在罗睺胸膛上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一个漩涡里,自己拳头的力量远远不断的传进去,但是却似乎找不到着力的地方。
罗睺在我拳头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微微欠身,慢慢的化解我这一拳的力量,等到我拳头的力量被他卸得差不多了,他猛然挺直了胸膛,顿时我就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力量冲他胸膛反弹回来,再通过我的拳头反弹到我的手臂上,瞬间震得我整条胳膊都麻木了。
蹬蹬,我不由的退后了两步。
但是罗睺从他开始反击的瞬间开始,就不打算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身材虽然高大,但是动作却格外的敏捷,爆发力也十足,他如同追逐猎物的猛虎般嗖的一下蹿了过来,反手一拳打在我左脸上,顿时我整个人都斜飞了出去,扑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我感觉周围都有点天旋地转起来,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最后还是靠着强行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才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没有真昏『迷』过去。
廖晨兴手持这录像机走过来,给了我一个面部特写镜头,把我脸上的痛苦之『色』都捕捉了下来,他咧嘴狞笑的说:“罗睺,这一拳打得不错,继续!”
罗睺其实根本没有等廖晨兴吩咐,就已经大步的朝着我走来,他没有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已经伸出大脚踩住我的左胳膊,然后弯腰抓住我的左手腕,很明显准备把我的手臂给硬生生的折断。
被关在三个笼子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拴柱他们几个这会儿看到这一幕,都嘶声的悲呼起来:“不要!”
我在罗睺走过来一脚踩住我左手胳膊的时候,我右手就已经才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在他此时要折断我左臂的时候,我右手一扬,泥土被我撒了出去,正好溅到了罗睺的眼睛,他的动作也为之一滞,捂着眼睛退开两步。
我趁机爬起来,对着罗睺的胸膛就是嘭嘭嘭的连珠三拳,打得罗睺连退三步,但是罗睺却飞起一脚把我给踹翻了。我打了罗睺几拳,这家伙却似乎没受什么伤,但是罗睺踹了我一脚,我却感觉自己胸膛的肋骨都要断掉了似的。
罗睺这会儿想是被激怒的狮子,再度上来一脚踩着我的胸膛,然后就准备拗断我的一只手再说。
廖晨兴也在兴奋的拍摄跟叫嚣,我已经没法故技重施想刚才那样化险为夷了,正绝望的等着自己胳膊被拧断的时候,忽然暮『色』中传来了“戈吱……戈吱……”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一愣。
罗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动作停顿在,我跟廖晨兴一帮人也想魔怔了般朝着养狗场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身材有两米左右的魁梧大叔,嘴里叼着跟香烟,骑着一辆小自行车出现在大家眼前,竟然是屠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