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萧非墨已经癫狂,上官南衣根本就不是萧非墨的对手,一脚就被他踹飞了,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枫树上。
接着,他走到了凤轻盈面前。
他双目依然发红,凤轻盈抬起头,四目相对,凤轻盈哑着声音唤了一句,“老萧……”
听到她的声音,萧非墨眼中的红色散去了一些,他怔怔望着凤轻盈,似乎再努力辨认她,凤轻盈更是直接抱住了他,“老萧,跟我回泉州。”
这个拥抱让萧非墨眼中的红色彻底散去了,他回抱住了凤轻盈,语气中满是自责和愧疚,“刚刚为何不走。”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带你一起走。”
“老萧,我好像认识你。”凤轻盈望着萧非墨,语气无比认真。
“当然认识。”
萧非墨宠溺望着她,抚着她那乌黑的长发。
不远处上官南衣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望着这一幕,心中隐隐作痛,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封了她的记忆又如何,她还是会和萧非墨走到一块,还是认出了萧非墨。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才片刻的功夫就醒了。
有些事大概是注定,不管他接不接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看到萧非墨克制住了自己,凤轻盈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去看看南衣。”
萧非墨这才想起刚刚他伤了上官南衣,牵着凤轻盈的手一起过去看上官南衣,凤轻盈只是稍微挣了一下便不再动,任凭萧非墨牵着他的手。
看到两人牵着手,上官南衣干脆别开了目光。
凤轻盈挣脱了萧非墨的手,蹲在地上望着他,“南衣,你没事吧!让我瞧瞧。”
说着准备给他把脉,上官南衣摇头,“我没事。”
“南衣,抱歉。”
萧非墨极少和人道歉,但刚刚的确是他打伤了上官南衣,还好自己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连凤轻盈也会受伤。
上官南衣没有说话,他这会并不想看到萧非墨,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南衣,我们回泉州吧!”
“天色已晚……”
上官南衣想留她在这住一晚,凤轻盈摇摇头,“老萧身上中了灵狐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发作,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必须尽快回去让师父瞧瞧,也顺便给你看看伤,这里没有药。”
说来说去,她还是关心萧非墨,即便没有后来的记忆,她对萧非墨的关心一分都不少。
眼看着已经阻拦不了,上官南衣漠然应了下来,“那回吧!”
三人乘坐马车回泉州,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马车里面安静极了。
上官南衣是昌平候,有出入城门的令牌,非常轻易的进了城,之后马车直奔云清的住处,看到三人一起下来,云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多问。
萧非墨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师父,老萧被灵狐所伤,刚刚他眼睛变成赤红色,不受控制攻击人,你可有法子解毒。”
看到云清,凤轻盈急忙介绍萧非墨的伤势,显然这会她最担心的就是他。
听说萧非墨被灵狐所伤,云清脸色有些沉重,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你们随我来。”
云清进了内室,三人跟在身后,之后云清给萧非墨把脉,凤轻盈和上官南衣都站在一旁。
上官南衣的目光一直都在凤轻盈身上,而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萧非墨那里,视线从未移开过,担心和焦急全都写在脸上了。
到了此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先生,灵狐的毒该如何解!”
萧非墨也非常担心,若是别的毒还好,偏偏这毒会让人发狂,他怕自己会误伤凤轻盈。
“灵狐数量稀少,几乎没有人真的遇上过灵狐,泉州附近出现过灵狐也只是传言,并未有人真的抓到过灵狐,王爷是第一人。”
云清和上官南衣都派了人去找灵狐,但并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没想到萧非墨的人这么快就带回来一只灵狐。
这还是云清第一次见灵狐,查看许久才确定那银白色的狐狸真的是灵狐。
“师父,这灵狐是我遇上的,而且是在枫树林里面,拼命攻击我,仿佛想要致我于死地,王爷救我的时候被灵狐所伤,我觉得这灵狐出现的太过凑巧。”
果然,云清露出不解的神情,“这就怪了,灵狐一般不轻易现身,一向避着人,独来独往,所以非常难寻,怎么会忽然主动攻击你。”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灵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戾气很重。”
他们本不需要灵狐的命,只需要取一点血,之后就会放了它,这一次他们遇到的那只灵狐却想要他们的命,不断的进攻。
萧非墨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了那只灵狐。
一时半会云清也解释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灵狐并不熟悉,只限于书里面的记载。
眼下最重要的是给萧非墨解毒。
“老萧伤口的黑血我已经挤了出来,如今脉象非常平稳,并无明显的中毒之兆,这毒我不知道该怎么解,但会配一些解毒药试一试,师父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法子。”
云清摇头,“也只能试一试,阿语,南衣,你们先出去,我用禁术试一试。”
两人知道施展禁术的时候其他人不能在场,萧非墨朝着凤轻盈点了点头,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你先去用一点晚膳,别饿着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跟着上官南衣一起出去了。
“阿语,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想着凤轻盈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上官南衣有些担心她的身子,她本就有孕在身。
“我现在不饿,等一下再说吧!”
“阿语,你想起他了?”虽然不想问,但凤轻盈种种表现分明是记得他。
凤轻盈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有些疲惫,语气明显有些不悦,“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想起来了,南衣,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竟是这么快就想起所有的事情,萧非墨大概就是她人生的坎,无论变成谁都避不过去。
上官南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毕竟这事没有经过她同意,虽是七律自作主张,但最终他也默许了。
“对不起,阿语。”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