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城郊书院读书，不常回来，二姐，你这几年去哪了，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
“那个地方不方便写信，我出了点事，过去的事情就别问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凤禹愤愤不平的问道，“是不是王爷对你做了什么。”
“这和王爷无关，小禹，你对他有误会。”
凤禹对萧非墨成见非常大，“这几年二姐不在，有些事也不清楚，王爷如今越来越有杨元直的风范，独揽大权嚣张跋扈，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姐夫。”
凤轻盈心中暗暗打鼓，七年前，凤禹对萧非墨还非常尊重，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姐夫，这才几年就对他如此不满，她真的小瞧萧承炎了，没想到他会暗中拉拢凤禹。
她知道她现在替萧非墨说好话也没用，反而会让凤禹对她也生出芥蒂之心，到时候对他们更加不利。
凤禹如今是这样的态度，不知道凤轻云变了没有。
“小禹，你和杨妃究竟怎么回事！”
她没有提萧非墨的事情，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听到提起杨妃，凤禹停住了脚，神情有些不自然，接着慌慌张张避开了凤轻盈的目光，等了一会儿才开口，“二姐，你从哪听来这些荒唐的事情。”
“你不要管我从哪知道的，你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我只问你一句，这究竟怎么回事。”
凤轻盈语气非常严肃，紧紧的盯着凤禹，等着凤禹继续往下说。
眼看着避不过去，凤禹也不打算隐瞒她，指了指前面，“这里热，我们去前面的凉亭里面说。”
说完率先往凉亭走去，脚步匆匆，凤轻盈沉着一张脸，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凤禹坐下之后，她才走过来，在凤禹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凤禹招呼着婢女上茶点，凤轻盈也没什么兴趣。
“二姐，这天快黑了，你留下用晚膳吧！”
“好。”
看着阵势，三言两语也说不完，阿诺在石府她也放心，留下用晚膳也行，不管怎样她都要把这事弄清楚。
凤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她也不催他，就这样安静的等着，直到婢女端来了茶点。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从盘子里面拿起一块绿豆糕，慢慢的嚼着，凤禹重重的叹息一声，这才开口，“二姐，我和杨妃的确……”
后面的话凤禹难以启齿，确实不好意思。
从旁人口中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回事，她早就已经把凤禹当成自己的亲弟弟，这件事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她猛的放下手中的绿豆糕，“小禹，这世间有那么多好姑娘，为何要去招惹杨妃，难道你不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吗？这些年你也说了皇上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做，这是为人臣该做的事情么！”
凤轻盈这些话让凤禹非常羞愧，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凤轻盈也是生气，他这几年被萧承炎洗脑就算了，竟是还落了一个这么大的把柄在皇帝手上，这个傻孩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是不是忘记了杨家与我们有不共戴天的仇。”
“这些和杨妃无关。”
凤禹小小的替杨妃辩解一句。
“的确和她无关，但于情于理都该保持距离，小禹，就算你真的喜欢她也该克制一些，怎能像个愣头青一样还生了孩子，你知道混淆皇室血统是什么罪名吗？”
凤禹震惊的望着凤轻盈，“二姐……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她以为凤禹知道孩子的事情，这么看来他还不知道杨妃的女儿是他的孩子，难怪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杨妃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凤禹猛的站了起来，很快摇头，“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若真是那样，那他怎么对得起皇上。
他如此重用他，他已经犯下大错，暗中和杨妃断了，根本没想到杨妃腹中的孩子和他有关系。
“小禹，你说实话，你和杨妃有没有……”
后面的话凤轻盈没有说下去，但她知道凤禹明白她的意思。
“有过一次。”凤禹局促不安的承认，“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二姐，你究竟从哪听来的？”
“错不了。”凤轻盈抬起眼，语气非常严肃，“你口口声声说老萧变了，这几年下来，谁没有变，老萧再怎么变，护着你的心总没变，始终记得咱们是一家人，你以为老萧为何要接受那桩婚约，是皇上拿这件事威胁他。”
“怎会是皇上。”
凤禹根本就不信凤轻盈的话，这些年他和萧承炎的私交不错，一直觉得萧承炎是个有抱负又正派的帝王。
凤轻盈知道凤禹可能会不信，但这些事不能瞒着他，不管他信不信都应该告诉他。
“二姐，这些事是不是王爷和你说的，他这分明是故意往皇上身上泼脏水，这些年二姐没有一点消息，王爷生出另娶的心思，如今二姐回来了，他把这一切都推到皇上身上，用心实在是歹毒。”
凤轻盈没有再解释，反正说再多也是浪费唇舌，他和萧承炎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连说了这么多话，早就已经渴了。
凤禹继续往下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京城，有些事比二姐了解的清楚，二姐不要听信王爷一面之词，为了挽回二姐竟是编出如此好笑的理由，杨妃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皇上也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好，咱们不说王爷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杨妃？”
凤轻盈不再说这些，这事强行扭也扭不过来，只能慢慢的让他明白过来，她绝对不能让萧承炎把凤禹当成棋子去对付萧非墨。
这一场博弈极其考验耐心，她慢慢来就是。
又转回杨妃身上，凤禹皱了皱眉头，手指叩着石桌，“我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和她熟悉起来的。”
凤禹似乎陷入回忆总，神情非常复杂，等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这几年时常进宫，有时候会在御花园遇上杨妃，每次看到杨妃她都是一脸落寞，要么独自赏花，要么在站着发呆，有时候独自吟诗，听说皇上完全冷落了她，我本觉得她可怜，也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杨妃忽然落水，是我救了杨妃，从那之后我遇上杨妃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时不时会给我带点东西，慢慢的我和杨妃熟悉起来。”
“再后来，有一次杨妃让人捎了纸条给我，约我在后宫之中一处废弃的宫殿见面，我也不知道怎的就去了，那天杨妃和我说了很多，边说边哭，我……”
凤禹不说，凤轻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在半推半就之间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