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深自嘲的一笑,嘴角轻动着,“呵,至少我不会为了利益,放弃我最爱的女人。”
虞翰墨被气得鬓角都在隐隐抽搐,一切都太迟了,当初他和陆婉瑜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刘安雅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儿子。
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就像是千丝万缕编织成的一个网,怎么都解不破,唯一的出路,就是有人牺牲。
很显然,刘安雅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她的牺牲,陆婉瑜和虞翰墨的这段婚姻,才能太平的过上那么多年。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都是我的错,阿墨,你要怪就怪我,别和儿子置气。”陆婉瑜听着父子俩的争吵声,头都大了起来。
“爸,就算这件事情是妈,的错,但是她现在是个病人,陈年往事还有什么好说?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虞深很聪明,知道这件事情早晚都要翻篇,不可能过不去,现在被虞翰墨知道了也好,毕竟这件事情,他早晚都要接受。
被虞深这么一说,虞翰墨忽然沉默了,他淡着眸子,目光深不可测的望着他,没想到虞深能把事情看的那么透彻。
再怎么说,陆婉瑜现在都是个病人,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虞翰墨请了国外最好的医生来给陆婉瑜治疗,但是能彻底治愈的几率有多大,谁都不能保证。
空气像是被凝结住的冰,变得很是沉默。
“阿墨,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坚持要嫁给你了,我会成全你们,刘安雅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但是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只是一时的气话。”陆婉瑜的头越来越低,低到她的睫毛都毫无生机的微垂着。
虞翰墨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些年,陆婉瑜跟了自己,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你别说话了,先休息吧。”虞翰墨沉默了很久,那张看似无情的薄唇才微微的动了动。
陆婉瑜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他,她的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让人感觉捉摸不透。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说道:“好。”
陆婉瑜就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无声的躺在了病床上。
如果自己此刻没有生着重病,虞翰墨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虞翰墨眼神复杂的望着陆婉瑜,心中堵得慌,他想出去走走,却被虞深一把拉住了。
天台上,北风呼呼的刮着,a市已经入冬了,寒风刮的人骨头生疼,那种刺骨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尖刀在你的身上肆意挥舞。
虞翰墨背着手,一言不发的站在阳台上,从三十八楼望下去,人如蝼蚁。
他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努力在平静心情的感觉,三十八楼,已经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高度了。
而刘安雅,居然从一百多层高的大楼跳下来,她还有恐高症,所以不喜欢住那些楼层很高的小区。
当年刘安雅跳楼的时候,她怕不怕?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