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杜景林不跟他啰嗦,扭头就走。
杜景波在他身后笑盈盈的问:“哥,不是听说傅总是你未婚夫吗?怎么现在成了别人丈夫?”
杜景林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忍得住的人,这会儿被最讨厌的人伤口上撒盐,他脚步一转,一个流畅的转身快步走到杜景波身边,猛地拎起他的衣领:“再逼逼,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
杜景波冷笑:“你敢吗?搅了傅家小太子的满月宴,傅清寒会放过你?”
杜景林对傅清寒心生畏惧,厌恶的丢开杜景波,转身快步离开。
沈渔原本只想问问傅清寒,杜景林怎么也在,却一不小心围观了全程。
他好奇的问:“杜景林对面那是谁呀?”
“杜景波,他弟弟。”傅清寒的语气有些微妙。
沈渔若有所思:“兄弟两个感情真差啊……还是我和我哥好……”说着他又庆幸,“还好你是独生子,不然挣点家产能打的头破血流吧?我看他们俩刚刚就差点打起来。”
傅清寒从中听出了一点点危险的气息:“你这是不想生二胎?”
“不想。万一兄弟俩争财产打起来,我不得烦死?”沈渔说着逗了逗被傅清寒抱着的飞崽,“儿砸你说是不是?”
飞崽似乎是听懂了,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
家产都是他的,谁都不许来抢!
傅清寒莞尔:“咱们好好教不就行了吗?亲兄弟间闹成这样,父母也不能说没责任,尤其是杜家。”
沈渔不解,下意识望向来处。
杜景林已经走开,杜景波仿佛一直注意着他们这里,对沈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渔没来由的打个寒颤,就像是被毒蛇盯着一般。可他没见过杜景波,对方应该不至于对他有敌意吧?
难不成又是老傅的桃花债?
“你和哪些人订过婚啊?”沈渔问。
傅清寒冤死了:“宝贝儿,你不要用这种口气问这种问题好吗?订婚又不是买菜,哪有那么多?”
“你说,我不打你。”沈渔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傅清寒心想他要是真的报出五六七八个,沈渔气得能徒手拆掉整个酒店。
他好言好语对沈渔道:“真的就杜景林一个,还是老爷子自说自话给我订的,压根儿就没问过我的意思。这次杜家的请柬估计也是老爷子发的,你也知道,我给了他不少请柬让他请自己的朋友。宝贝儿,相信我,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杜景波呢?”沈渔问。
傅清寒一愣:“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他,都没接触过。”
这下沈渔放了心,抱起打哈欠的儿:“崽困了,我带他回房睡觉。”
“去吧,我在这里应酬就成。”傅清寒将房卡给他。
沈渔将飞崽放回到婴儿推车内,推着他走出会场。
宴会进行到正中,所有人都在会场内,铺了厚地毯的走廊内只有他们父子。
飞飞哈欠连天,没走几步就睡着了。
“真是个乖宝宝。”沈渔弯腰给他盖毯子,起身的一瞬间,忽然察觉到身后有重物袭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沈渔闪身一避,躲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粗——壮的棒球棍在他眼前闪过,要是被这东西砸中,他怕是得当场开瓢!
没有多想,沈渔一手推开飞崽的婴儿推车,另一只手用力抓住棒球棍。
对方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沈渔反手就是一棍子敲在他脑袋上。
第63章傅清寒唱歌
下一秒,随着行凶者吃惊的骂娘声,他眼前一片漆黑,轰然倒地。
沈渔扛着棒球棍,神色睥睨:“辣鸡。”
他骂完,戒备的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踢了踢倒在自己脚边的人。
这是个高大强壮的光头男人,手臂上有着大片青色的纹身,这会儿已经昏迷,人事不知。
沈渔将面朝下落地的人翻过身,确定是个陌生人,心中疑惑:“打我干什么?”
他朝光头脸上踩了几脚,对方都没醒,沈渔只能通知傅清寒。
听说媳妇被人偷袭,傅清寒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你没事吧?伤到了哪里?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我皮都没擦破一点,你别紧张。那家伙已经被我反杀,我就是觉得奇怪。”沈渔摇着棒球棍道。
傅清寒连忙跑过来,亲眼见到沈渔和儿子没事,他才放心。
沈渔简要说了经过,傅清寒望着倒地不醒的人眉头紧皱:“这不是今天的宾客。”
“我看也不像。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醒了又偷袭我。”沈渔将棒球棍递给傅清寒,自己蹲下身去检查偷袭者的口袋。
翻遍光头全身所有口袋,只找到一只崭新的手机。
从手机内的一些聊天记录可以看出,这家伙是个混混,平时靠在城中村收保护费过活。现在因为扫黑,他保护费不好收,日子也过的艰难。
除此之外就是沈渔的照片,从剧照到出席活动的照片都有。
傅清寒看见一张照片,脸色就黑一分。
要不是这些东西得做证据,他可能不仅要删光这些照片,还要把这只手机和他的主人一起大卸八块。
“报警了吗?”沈渔问。
“不用,我自己来问他。”傅清寒咬牙道。
“我怕你把他打死了蹲号子,过年我和飞崽还得去牢里给你送年夜饭。”沈渔玩笑着自己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一直到他们问完情况,先一步被送去医院的偷袭者还没醒来。
沈小渔很担忧:“他不会被我一棒子敲成植物人了吧?”
“那是他运气好。”傅清寒冷冷道。
换了他,得锤死对方。
不要命了,敢伤害他的人。
那根用来偷袭的棒球棍傅清寒看过了,是全金属制造。后脑勺有一半没有头骨保护,用力锤上去铁定死亡。
这人是要沈渔死。
指不定还要飞崽一起死。
傅清寒一想到这,神色便阴郁的可怕。
倒是沈渔很乐观,还宽慰傅清寒:“我和崽都没事,你该高兴。回头问问那家伙为什么要打我,万一只是个神经病呢?”
“我看不像。神经病能把保护费算那么清楚?”傅清寒说着牵起沈渔的手,亲自将他和飞崽送回房,还千叮咛万嘱咐,“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知道啦,兔妈妈。”沈渔把双手架在傅清寒脑袋两边,比了个剪刀手,假装兔耳朵。
“还皮。”傅清寒捉住他的手吻了下,又低头吻了下沈渔的脸颊,才离开。
沈渔倚在门边跟他挥手,笑嘻嘻道:“回来记得唱小兔子乖乖,不然不给开门。”
傅清寒无可奈何的笑了,朗声应下。
果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小渔。
怕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这件事傅清寒便没有公布,只不过暗中加强了酒店的安保。
沈渔躺在床上整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
光头的手机是上个月才发布的新款,售价一万二。他几天前还在网上跟朋友吐槽保护费越来越难收,过两天吃饭可能都要成问题,如果不是天降横财,根本买不起这只手机。
难不成是有人买凶?
毕竟手机存那么多沈渔照片的人,不是粉丝就只能是专业打手或杀手。
那么是谁要他死呢?
顾深?
他这会儿在看守所自顾不暇,应该没这功夫。
杜景林也没这胆子吧?
沈渔还很险恶的想到了一个人——傅敬元,这样心狠手辣的糟老头子,才是他想象中那个差点搞垮星辰的坏老头。
沈渔正想着,忽然钟泽给他打电话:“沈总,您让我查的事查到了,数据已经给您和傅总各发了一份。”
“好,谢谢。”沈渔忙不迭去接收文件。
光头男人是警局的常客,因此警察一来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沈渔虽然嘴上安慰傅清寒这可能是意外,但心里其实并不放心,便请钟泽去查了下光头的银行账户。
银行流水显示光头三天前账户内多了十万块钱,也正是这十万元,让他昨天去买了个新手机。
得亏微信聊天记录都迁移进了新手机,不然沈渔还不会那么早想到是有人买凶。
不过看着明细清单上写着付款人是“杜景林”,沈渔深深的感到蛋疼。
“杜景林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沈渔低声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