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严铭抱起林鲤媚正准备往医院里赶的时候,费天佑突然出现,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严铭的那双手上。
该死!明明说好过来一切都要平静地面对,明明说好只要看她过得好不好就可以了!可是当他看到,她的身边居然有一个这么维护她的男人时,心中怒火狂烧!好,他承认,他在吃醋!他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碰她,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可是,严铭竟然抱着她,而她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费天佑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了,嫉妒的他忽略了林鲤媚手上的伤,只是一味地瞪着他们。
严铭看到费总裁,先愣了一下,立刻将手收得更紧,理直气壮地说:“对不起,费总,请您让一让。我的员工受伤了,我要受她去医院!”
他说着,注视着费天佑。两个男人目光交织,像要看谁先将谁瞪死在原地上。
费天佑看了看林鲤媚,这才发现她的手在流血,但还是硬着心说:“手受伤了,就不会走路了吗?这里是酒店,不是你们家!请注意你们的形象,如果连你们都不约束好自己的话,那让下面的人怎么做事?还有你,严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在良姐的地盘上,有一度没有人看管,甚至有人进入那楼里,看到不该看到的人,这件事,你还没有好好和我解释清楚呢!”
他逼近严铭,眼中射出冰冷的目光,最后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怀中的林鲤媚抱了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先去处理这件事。我是这酒店的老板,员工的人生安全我有责任。我送她去医院,你把你该做的事做好!”
“你……”
“你……”
林鲤媚和严铭同时开口,不同的是林鲤媚的语气惊讶,而严铭的语气愤怒。
“别说话,否则后果你知道的!”费天佑几乎将嘴贴住她的唇,小声地说。背对着严铭说:“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计划和解释。”
毫无温度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林鲤媚。她知道,只要是他费天佑想做的事,就一定可以做到。只要是他费天佑不想见到的人,就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要是他费天佑不想让她再和严铭一起生活,她就注定要失去……
原来一开始,她就注定是输家。
只是,为什么他的怀抱会让她这么舍不得。那种熟悉的味道几乎冲昏她的头脑,好想再在他的怀里睡着,安心地搂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胸口,醒来时看到他倔强的嘴角微微上扬,像一个可爱的婴儿……
“放我下来,我可以走。”林鲤媚小声地抗议。公司里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好奇地盯着他们,又冲冲低下头,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闭嘴。”费天佑像吃了火药,紧咬着牙,如果不是看到她手受伤了,真的想把她扔到床上,好好地质问她,为什么一转身就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费天佑一声低吼,林鲤媚立刻不敢出声。她偷偷地打量他的神情,还是那个他,却不知为何,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费天佑将她放到车上,动作轻柔,怒火渐渐熄灭,换之的是一阵心疼。两个人谁也不开口说话,林鲤媚将目光转向外面的风景,原来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一起。她根本没有逃脱他的范围,哪里都有他,哪里都是她……
而他,冷静地开车。许久之后,他才吐出一句:“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她亦冷冷地回应。
他不知如何去接她的冷漠,只有再沉默。而她却心血来潮似的突然转过头对他笑,笑得灿烂,笑得有些狂地说:“还没有恭喜总裁呢!总裁夫人还好吧?还有总裁的那位可爱的妹妹,应该都很好吧?看总裁的样子,很幸福,身为员工,我也为总裁感到快乐。”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不想遗漏掉他任何的表情。本来想说,为什么突然出现,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可是,出口却变成这样的话,伤他,更伤她。
车子越开越快,费天佑都想下车自己抱起她跑。他想和她独处,他不想这样冷冰冰地去刺伤对方,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至少现在,让他真正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自己的爱。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察觉车子越开越快,林鲤媚紧张地抓住安全带,神色慌张。费天佑一直就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他不像是会做这么冲动的事……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她开始乱喊,一边拍着费天佑的手,试图控制他。
费天佑急急刹车,转过头对准她的唇,狠狠地亲过去。她想逃,他一手抓住她两只伸过来拍打的手,一边固定住她的脑袋,闭着眼睛狠狠地吞并她的唇。
“唔……”她张大着眼睛,上天,到底要怎么办?明明想要抗拒,却越来越承受不住体内另外一个自己,慢慢地不再挣扎,慢慢地开始迎合……
她也闭上眼睛,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忘情地拥吻着。费天佑不再狂野,而是温柔地将她的唇品味着,慢慢地和她的舌头缠绵……
林鲤媚的配合刺激了他,他开始用力地吸吮她的舌头,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欲望渐渐滋长,林鲤媚轻喘着,张大的眼也渐渐闭上,享受他的吻。
“啊……”
突然,费天佑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林鲤媚尖叫一声,不解地瞪着他,而他却像是得逞的小孩,笑得很开心。他伸过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知道你让我想得多苦吗?知道我已经快疯了吗?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勉强我自己的吗?”
他缓缓地诉说,让本来坚定的林鲤媚再一次陷入心酸,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知道的,比他还多,她的不能,他又怎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