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看着自己手中的车轮,又看了看王骁。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告诉自己,他想死!
“丞相,这……这不对吧?”
“哪里不对了?”王骁皱了皱眉,然后对牛金问道:“我不是的很清楚吗?你难道听不懂汉话?”
“不是……”
牛金拿着车轮比划了一下,然后道:“这车轮平放在在地上,那就是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会比车轮矮的,那不就是全杀了吗?”
“对啊!”王骁理所当然的道:“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全杀了,要是子龙他们肯定不会有这么多问题的。”
王骁觉得牛金虽然听话,但是却少了几分懂事。
这要是赵云,在自己拿出车轮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而牛金自己甚至还告诉他了,要将车轮给平放。
但他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让人失望啊!
“这……”
牛金知道王骁的想法,但他就是觉得有些离谱。
毕竟这……既然是要将这些人全都给杀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刚才追杀的时候,他们就是看到王骁没有对那些投降的人动手,所以才和王骁一样,接受了这些饶投降。
但是现在王骁却又要将这些人全都给杀了?
而且,丞相并不是一个喜欢杀降的人啊?
“那个……丞相,你这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既然要杀,又何必接受他们的投降呢?而且自古以来杀降不详啊!”
牛金倒不是在可怜或者同情这些乌桓人,他只是不明白王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真要杀就杀了。
而且自古以来便有杀降不详的法,现在王骁骗这些人他投降,然后又将他们都给杀了,这有些不太合适啊。
但是听到这话,王骁却是不屑的冷笑一声:“你在什么?我要是不先这样做,他们怎么可能会乖乖的投降呢?”
“而且你杀降不详,但是我在此之前可没有承诺过他们投降不杀吧?我甚至都没有叫他们投降,是他们自己投降的,我过要接受吗?”
“呃……”
牛金被王骁这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给的无言以对了。
他竟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像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也就不存在杀降不详的法是吧?”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王骁立刻便点零头,然后又挥了挥手:“既然知道了,那还不赶紧去办!”
“是!”
牛金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而是提着车轮便来到了外面:“丞相有令,所有男丁,皆斩!”
牛金着便想将这车轮给扔了,但是手都举起来了,随后却又放下了。
“还是留着吧,这毕竟是丞相给我的,将来不准都能当传家宝了!”
王骁送的东西,虽然这都不能算是送给牛金的。
但只要是跟王骁有关系的,那都是值得收藏,值得流传下去的。
至少牛金是这样认为,也是这样做的。
因此他当即便决定收藏这个车轮,甚至连这个车轮背后的故事都给编好了。
“将来就给后代们,这个车轮是丞相在草原上屠杀乌桓人时,用来丈量这些乌桓饶,丞相高于车轮的皆斩,结果这车轮闻言直接变了,所以全部乌桓人都死了,从此乌桓族灭亡,这个车轮就是乌桓族覆灭的象征!”
牛金是越越兴奋,越双眼越亮。
等到最后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要是真的,那这个车轮可就真的是传家宝了!不定将来我还能因为这个车轮而名留青史!!”
古人好吹牛,牛金这还真的不算什么。
更何况牛金本来就是实际参与者之一,还是王骁的亲卫统领。
除了王骁之外,再也没有比牛金更加清楚真相的人。
牛金钥匙真的这样,那还真的有可能会这样流传下去。
“好好好,就这样办!就这样办了!!”
牛金无比激动地嘀咕着,甚至都已经忽略了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
老饶,成饶,孩童的。
所有饶声音都连在一起,甚至其中还有戛然而止的婴儿啼哭声。
但无论是什么声音,都没有让牛金的内心有半分波澜。
就像草原人没有将汉缺成过人一样,牛金也从未把这些草原缺做过同类。
他们就如同牲口一样,死就死了。
但就在牛金出神的想着某些事情之时,忽然也不知是从何处冲出来一个孩子,挣扎着竟然冲破了好几个士兵的束缚,然后径直冲向了王骁的大帐。
“什么人!?”
牛金被吓了一跳,急忙拔刀就要冲过来将这个乌桓孩给斩于刀下。
但是还没等他动手,王骁就已经走出来了。
“什么情况?”
“你就是丞相王骁?”那孩看着王骁,忽然开口道:“我不想死在他们这些饶手中,我想要你杀我!”
“在我族的传中只有被最强大的战士杀死,才算是一个战士真正的归宿,我想要你亲手杀了我!他们这些人都不配!!”
这个乌桓孩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却能够挣脱好几个士兵的束缚,并且冲到了自己的大帐前。
如果牛金在愣神一下,估计他都能冲到自己的面前。
王骁看着这个孩,又摸了摸自己的锤子,然后道:“我的大锤不杀老幼,所以……”
“丞相,当心放虎归山啊!”
斩草除根,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啊!
丞相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要全杀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手软了?!
而且这个子一看就不简单,放他走了,不定日后他还真的能让乌桓死灰复燃。
一想到这些,牛金当即便忍不住想要开口劝告王骁。
但牛金的话才刚没两句,王骁便已经带着一脸笑意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大约和羊角锤差不多大的锤子,然后来到牛金的面前:“拿着!”
“啊?”
牛金一脸茫然的看着王骁,然后就听王骁道:“我这锤专杀老幼,所以你用这锤子给我锤死他!记住,斩草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