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小鱼儿,魏谨熠两个人嘿嘿尬笑,“我们就是想看您都收藏了哪些名画。”
陈景铭看着满地书画,他还想找七贤图呢,现在,他是两人揍一顿,呢,还是揍一顿呢?
小鱼儿跟魏谨熠两人在皇宫,那可是乖宝宝,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今天把老师/二叔的书房,弄得乱糟糟的,两人看过后也傻眼了。
陈景铭气笑了,“把我书房搞成这样,你们在找什么?”
魏谨熠看向脚下,“老师,我们不该把书房弄成这样。”
小鱼儿尬笑,“我跟谨熠无意间抽出一幅顾铠之的画,就想找找还有没有。”
顾铠之,南朝时期著名宫廷画家。
“行啊你俩,找到几幅顾铠之的画?”
小鱼儿摇头,“好像就那一个,不过,我们看这个千山图挺好看的,二叔这是画的哪里?”
陈景铭没有回答他俩,看着满屋子画,就纳闷了,这也没多长时间,两人就把书房搞成这样。
一些名画上,还有两人鞋印。
摇摇头,“江尧呢,让他派人过来收拾一下。”
都这样了,吵孩子于事无补。
陈景铭干脆看向那幅千山图,那是前朝大画家杨梦勋所画。
陈景铭看了一眼,“那行题诗不是说了吗,画的九华山样图。”
侍卫找来江尧,江尧看着满地书画,有些诧异,“二爷,你这是要教导皇孙辨认书画?”
陈景铭嗤道,“他们还用教,人家这是自个琢磨呢!”
小鱼儿跟魏谨熠………
好吧,二叔/老师这是生气了吧,要不然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陈景铭从满地书画中,找出那幅七贤图,上头好几个鞋印子。
陈景铭揉揉眉头,找谁给清理一下,都这模样了,送人好像不尊重。
魏谨熠看了一眼老师紧皱的眉头,顺着视线,看到了鞋印。
魏谨熠………
老师没有揍他们,都是老师脾气好。
两人不敢说什么,帮着江尧收拾地上打开的画。
这是一幅新画,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年。
陈景铭看了一眼,“这是西番银州画师唐褚画的,画的是当时的西番牧马人。”
这人也是个悲剧人,人生凄苦,不过画画的好。
陈景铭要埋葬左昭王和右贤王,舍不得花大价钱买古画,就搜刮了许多西番名画家的子画陪葬。
没想到,还把那几个画师带出名了。
陈景铭看魏谨熠喜欢,递给了他,“这人是银州人氏,他自幼生活在草原,所以画的多是牛羊和牧民,你若喜欢,拿回去看吧。”
魏谨熠接过来,“这个画有多长?”
“自己回家量去,行了,这里让江尧收拾,该吃午饭了。”
午饭,七八个小不点叽叽喳喳围在一起,吃饭后,拉上魏谨烨就去玩滑板去了。
陈景铭找到陈弈铭,“三弟,听说张世子喜欢陆探微的画,我这里有一幅,正好明天你拿去给你岳父。”
陈弈铭打开看了一眼,“七贤图,二哥从哪里弄到的?”
陈景铭想了想,好像是在契丹王宫里头,“你别问了,二哥给的收着就是。”
陈弈铭没有跟二哥客气,“二哥,我同学送了我当代大儒的画,我拿给你。”
陈弈铭高兴的回了自己院子,张璇在床上午睡。
陈弈铭看着妻子娇美睡颜,抿嘴轻笑,想起昨日洞房花烛夜,陈弈铭知道把妻子累到了。
陈弈铭脱了衣裳,躺到床上陪着妻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下午,小鱼儿过来陈弈铭院子见三婶,张璇知道这是大哥三儿子,是皇长孙伴读。
那可是三岁就进宫陪伴皇孙的人,整个京城官宦都知道。
张璇送给小鱼儿一本书圣字帖,小鱼儿心里乐开了花。
“谢谢三婶。”
徬晚,陈景铭又亲自把人送回宫里,这一天就结束了。
第二天,陈弈铭陪着张璇回门。
马车到了劲国公府大门口,张美早就等着了。
今天,劲国公府几房人齐聚,二房三房都过来,陈弈铭也第一次见过张家二房三房人。
陈弈铭长得好,文采也不弱,还有举人功名,父兄都是侯爷,劲国公府也不敢轻慢了。
张璇被世子夫人拉去,母女俩说悄悄话。
新女婿上门,张家设下酒席,张家平辈的男丁都来给他敬酒。
张美翻个白眼,他哥跟他弟还好,他那些堂兄弟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张美替陈弈铭挡了几次酒,他二叔还阴阳怪气起来了。
“新姑爷莫不是看不起我劲国公府?”
陈弈铭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二叔那里话来,老公爷龙马一生,就算有儿孙不争气,那也不是国公爷的错,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更何况是人呢。”
张二爷被陈弈铭噎住了,这是当着他面骂他不争气。
张二爷一拍桌子,“黄口小儿,你……”
“老二,你想干嘛?”
劲国公坐在主位,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去挑衅小辈,没占到便宜,还想掀桌子不成?
要是你今天敢掀桌子,明天御史就能把你官位给你弄没了。
陈家恐怖的人不是陈景铭,是被困在京城的陈世子。
谁都知道,陈世子宠弟弟。
张老二不甘不愿的坐下,陈弈铭垂眸看都不看他。
张老三为了活跃气氛,赶紧把话头揽过来,才让张家面子勉强挂住。
陈弈铭中午喝的有点多,被下人带着去休息。
黄腾跟陈弈铭书童一直跟着,到了内宅出,让人给拦住了。
“两位,这是国公府内宅,外男不能进。”
陈弈铭就是有些头晕,想要找地方休息,缓缓酒劲。
听说不让进内宅,转身带着黄腾就走。
丫鬟傻眼了,新姑爷怎么也有了?
陈弈铭才不管呢,他才不想听一个下人摆布。
“去前院,找管家去客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