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尹萱身体出现一截绿色牵机索,牵机索很短,另一头指着玉鱼的方向。
牵机索不停的抖动着。
很快,玉鱼也有感应一般,出现一段牵机索,只有一个指头长,乳白色的。
两者彼此感应,却隔着千山万水般的不能相遇。
姚群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拿起玉鱼靠向萱萱的牵机索。
乳白色的牵机索和绿色的牵机索碰到一起。
那玉鱼瞬间消失。
而在尹肃眼里,姚群拿着玉鱼慢慢靠近尹萱的手掌。突然,玉鱼飞起,直冲尹萱的额头。
她想拦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尹萱额头出现血洞。
也在这一瞬间,尹萱瘫软倒地。
啊!尹肃撕心裂肺般地喊出声。
尹肃往姚群身上扑去,却被季妮娜拦住。看着尹肃有些疯狂,也懒得解释,直接把尹肃敲昏。
姚群并没有理会身边的一切,在他眼里,玉鱼和尹萱融合在一起。
尹萱灵魂体脱壳而出。
牵机索也变成两种颜色。
灵魂体连接着旧日之碑的一段依然是绿色的;灵魂体连着身体的另一段是乳白色的。
灵魂体出现,攀爬的速度不断加快,很快就变成小点。
这个时候,姚群才回过神来,看到昏倒在季妮娜怀里的尹肃。
看到季妮娜努嘴,指向尹萱,姚群明白尹肃昏过去的原因。
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额头上有个洞,都会往坏处想。不过,尹萱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很快结痂。
等到血痂脱落,两眉之间留下粉色竖痕。
这个时候,季妮娜拍醒尹肃。
“她没事,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了。”季妮娜说道。
尹肃看着尹萱头上只留下浅色痕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那得失之间转换太快,让她心累不已。
不要说尹肃是个普通人,姚群第一眼看到血洞,也是惊诧莫名。
尹萱的血祭和别人又有不同,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刚才,在他视野里,两头牵机索连在一起,两者瞬间融合。
“姐,萱萱真的没事。”姚群也不好解释,门徒本身是超凡存在,涉及的方方面面也不能用普通的自然力量来解释。
“我知道会变得不同,没想到会这么不同。”尹肃抚过尹萱淡红色印记,除了颜色,没有一丁点的异常,而那个血洞几分钟之前,亲眼所见。
季妮娜准备告辞,对尹肃说道:“不要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尤其是你妹妹血祭的过程。姚群,你跟我出去走走。”
“姐,你去那个毯子给尹萱盖上,不要移动她,我马上回来。”
两人走出小区,季妮娜问道:“据我所知,视之符文虽然神奇,但也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你能看到能量波动?”
“不能。”
“宿主和门器融合,其实就是两者的能量震动同频……”
姚群摊手表示听不懂,他说道:“我只是觉得两者在相互吸引,帮他们更加靠近彼此。”
“我这段时间不在浦江,你小心点,你可欠着我一个亿。”
哦!你说债主,你说了算。
“陈霖璋是不是联系过你?”
“嗯,那次我跟你说过之后,又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
“不要急,先晾着他。”
堕落之城以后肯定要去,但不是现在。
季妮娜虽然现在是织夜,但是和欢宴七王还是有差距。不用陈霖璋说,她也知道,她必须去欢宴角斗场,完成成王之战,才能加冕称王。
……
尹萱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里面多了一样东西。
曲阿(碎片51/64能量17/100)
这是一柄长剑,剑身像带鱼一样,没有剑尖,剑头像鱼嘴张开。
剑身大部分是乳白色的,还有一些部位是青色的。
那枚粉红色的玉鱼叫做曲阿。
曲阿在尹萱识海如游鱼一般,让尹萱感觉非常舒服。
灵魂体脱壳而出,尹萱立马就觉察出与以往的不同。以前,灵魂体在旧日之碑的虚空中,除了喃喃声,还有那种不胜寒的冰冷。
现在,灵魂体暖洋洋的,而且呢喃声也被屏蔽。
比以往攀爬也简单许多,高度更是提高不少。
那旧日之碑上的花纹也看得更清楚,蠕动的浓绿色黏液,仿佛也在诉说着什么。
虽然还没有到旧日之碑光门的高度,但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
尹萱注视着花纹的变化,直到耳中再次出现呢喃声。
呢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等到听清呼唤声,尹萱的灵魂体也没有出现像往常一样急速坠落的失重感。而是灵魂体被温暖包裹,异常轻柔的回到自己识海之内。
而在自己识海,也不再有那恼人的呢喃。
以前是不想睡,现在是不想醒来。
尹萱舒服的咦了一声,翻个转身,沉沉睡去。
尹肃看到妹妹舒展的眼眉,彻底放下心。
一切会越来越好,妈妈经常说这句话。也是靠着妈妈这句话,她才能坚持到现在。爸妈出意外,自己扛起家里的重担。结果妹妹又遭遇不幸,她甚至不敢在妹妹前面表现出软弱……
现在,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爸妈也该安心了。
尹肃跪坐在尹萱身边,不由得打算起自己的未来。如果妹妹真的好了,那么她也不需要那么急迫的挣钱。自己这几年存下的积蓄不多,但也够用。
读书。
她想读书。
应该让丽姐也早做打算,丽姐这几年一直照顾自己,让她有准备,也不至于到了那天,手忙脚乱。
……
季妮娜走后,姚群坐在小区的休闲椅上。
背靠椅背,抬头望天。
天空早就变得不再一样。
在姚群的头顶,两个天空重叠在一起。
星空之下,旧日之碑垂下绿色丝线,在天空飘飘荡荡。
应该是掌握源视之眼后,他看到旧日之碑不再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出现,有时消失。
现在的天空,那么的不真实。
一个月过去,所有的变化,那么的不真实。
……
“傻儿子,在想什么呢?”姚母看到儿子抬头望天,都没发现自己的到来。
“妈。”
姚群看到母亲鬓角黏连在皮肤上,运动衫也有不少被汗水打湿。不过脸色泛红晕,气色很好。
“你在这里干嘛呢?”
“等你回家,走。”
想那么多干嘛?不管自己是不是门徒,自己首先是个人,是眼前这个有了几根白发女人的儿子。
搂着母亲的肩膀,娘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