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蕴年的名字,邱立言的脸色不禁变了一变。
不过,他倒是也已经习惯阮眠不断的提及她的男朋友了。
她像是故意的,故意提醒他,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又好像不是故意的,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喜欢她,所以也就从来不介意在他的面前随意提起男朋友。
邱立言叹口气,有的时候,他宁愿是后者。
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说明她对他没有半点的在意。
“他生不生气,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立言哥哥,是你的亲人,也是你最忠实的伙伴,我是不可能放着你陷入困难袖手旁观的。就像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遇难不管吗?”
阮眠闻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邱立言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可以任性的对楼蕴年撒娇,对他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但是她无法也这样的要求邱立言,无法对邱立言任性。
“那你还做过什么?这次关于钟振年,你对他做过什么吗?”
邱立言点头:“嗯,我听老于说他在针对你,而且还利用自己的势力人脉压迫你,所以,我让旗下的所有的影院,包括正在合作的那些影院,发布联合声明,封杀钟振年。”
“什么……”
听到这话,阮眠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对于一个电影演员,尤其是一个身兼导演的演员来说,被影院封杀,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这就意味着只要是有钟振年参与的电影,都别想进入影院。
如此一来,不管钟振年多出色,电影方都不会用他。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拍的电影无法在国内上映。
可以说,这是比楼蕴年更为狠毒更为根本的打击!
阮眠听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小眠。我不会一直针对他。只要他肯放过你,公平的对待你,我就会同样的放过他。但他若是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说,他只能退出这个圈子了。”
这话昨晚钟振年还拿来威胁她,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夜,就还到了钟振年自己的身上。
“立言哥哥,谢谢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工作上的事情,就要我自己来吧,好不好?我想独立的做一些事情。”
邱立言无奈一笑:“傻小眠,你当现在是什么社会?就连我出来做事,都要依靠无数人脉。没有一个人可以独立自主的存在,上升。我是你的人脉,你也是我的人脉,我们互相合作不好吗?不要逼自己太紧。”
“我再考虑一下吧。”
这些话对于阮眠来说,实在是有违她一直以来的想法,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但她的潜意识里,却也明白邱立言说的都是大实话。
她挂掉电话的同时,钟振年那边也挂掉了电话。
他转过身看向阮眠,许久没有说话,但最终还是憋出了一句:“扮猪吃老虎,你真行!”
还以为阮眠就是个一无是处,无所依靠的新人,谁知道她背后的势力这么大!
单是一个楼蕴年就让他无力招架了,现在忽然又冒出一个邱立言。
这两个人一个针对他的作品,一个针对他的商业价值,双管齐下,直接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本来阮眠作为受害者,面对钟振年的时候是理直气壮的,但这时候听到钟振年的指控,竟然无力反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背后的这两座大山,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头了。
下午两点钟,云导出现了。
他看着阮眠,是好气又好笑:“你早说你有这个本事,还用得着我这么辛苦的替你左右周旋吗?”
阮眠知道他在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无奈道:“云导,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插手。在我进入这一行的时候,我就跟阿年哥哥说过,不要他插手我的工作。”
云导摇头:“都不说你的男朋友,单说你和邱家大少的关系,就足够你在娱乐圈横行霸道了!”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没有要仰仗他的意思。”
哼,你是没有,可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以后谁还敢得罪你。
“得了,咱们下午再跟老钟开个会,商量一下拍摄的事,明天就正式重新开始拍摄吧!”
这两个重磅炸弹已经砸的钟振年老老实实了,不但跟楼蕴年认怂,还找邱立言认了错,甚至还跟阮眠所在的千千娱乐联系上,承诺帮阮眠牵线联系三个资源,作为补偿。
当然,这些事他们都是瞒着阮眠来进行的,为的就是照顾她的自尊心。
当天下午,阮眠得以放了个小假,回酒店休息。
楼蕴年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阮眠回来,立即放下手中报纸,起身迎接她。
阮眠有些疲惫的挂到了楼蕴年的身上,看着他以一面对自己就变得柔软如大男孩的脸,不禁凑过去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口。
楼蕴年好笑:“怎么了?”
她每次这样像小狗似的亲吻他,讨好他,就一定是又做了什么心虚愧疚的事情。
果然,阮眠搂着他的脖子,嘟嘴道:“那我告诉你,你不能生气。”
楼蕴年弯了弯嘴角:“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对你生气过吗?”
“当然有!”
阮眠印象中就有好几次,但回想起来,好像每次都是她犯了他的大忌,而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发脾气。
想到这里,她自觉理亏,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不谈那些,阿年哥哥,我想告诉你,邱立言帮了我一个忙。”
一听到邱立言这三个字,楼蕴年的脸色立即僵了片刻。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四年前的那一幕。
日光熹微之间,少男少女打打闹闹,无比亲密的从校园里走出来的画面。
他们是那么的登对,仿佛青春电影里的暧昧男女。
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永远都别想插入他们之间的路人。
这样的心情他不想再有,这样的画面他也不想再看到。
“他帮了你什么?”
阮眠难以启齿,却也不得不说出口:“他帮我处理了钟振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