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装什么装?小子,被抓了,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妈的,死到临头还在爷这里潇洒装大爷!”
又一男子骂骂咧咧地朝着笼子里吐了几口吐沫。
这个男人的华夏语较之之前的那位流利了许多,更是对于那些骂人的话脱口即出。
风霖戈凌冽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寒芒乍现。
“靠,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对着老子翻白眼,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跟你姓!”
那人火了,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就气冲冲地朝着铁笼冲去。
“金,住手!”
一声冷喝从门口传来,厚重的大门关上,大厅里阴暗一片。
那人对着来人道:“头儿,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我......”
话未说完,被来人一记冷眼制止,男人立马噤声,只得拿那双贼溜溜的鼠眼瞪着风霖戈。
“呵呵,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来人穿着黑色的披风,脚踩黑色皮靴,气势压人地走来。
风霖戈冷眼瞟了一眼那见了来人立马不吱声,并且恭敬地敬礼的众人。
最后看向那已经缓缓走到铁笼门前如军人一般标准下蹲的男人。
男人大概只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如宝石蓝的眼睛闪动着大海的微茫,眼窝深邃,五官立体,又是一个洋鬼子。
风霖戈嗤之以鼻,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随意地将目光移开。
耸肩道:“能够得到佣兵王卡里的赞美,我真是深感荣幸。”
金嗤笑,不忿地冷哼:“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卡里一个眼刀扫过去,冷冷道:“金,闭嘴。”
风霖戈坐在地上,蜷起左腿,左胳膊搭在坐腿上,缄默不语。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也一定知道我抓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风霖戈闻言眉头紧蹙,薄唇紧抿,眼中一抹暗芒闪过,狠历非常。
解决了联盟里的叛徒,他本打算回家看看,却不想为什么就被几个穿着奇异的男人盯上。
刚开始他以为是楚昶旭那老贼又起了什么坏心思,意图抓他逼沫沫就范。
想要将人引到无人的地方解决,没想到这几人如此被逼。
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的暗器伤到,紧接着他的异能就使不出来了。
而就在他们将他带上飞机的时候,才知道,这几人根本就不是楚昶旭的人。
现在见到这个被佣兵界奉之为王的男人,他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哼,没想到爹地的人里也有叛徒。
还真是叛徒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被抓的事情一定不能让沫沫知道。
否则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妈咪的牺牲有算什么?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只要逃出这个地方,其他的一切就好办了。
他风霖戈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闭上眼睛,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右手盖在地下,隐隐的蓝色微茫在黄色的土地上卷起小小的漩涡。
不够!
还不够!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吧,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研究的异能抑制药剂没有人能够解开。不能使用异能的你,碾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卡里阴险地勾勾唇角,站起身,脚尖卷起黄色的沙土,轻轻地向前一耸。
入目的就是狼狈的少年。
风霖戈雪白的衬衣上覆盖了一层泥沙,就是头发上也都是。
甩甩头发,尘土飞扬。
幸亏他闭上了眼睛,否则现在已然成为瞎子。
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纤长的睫毛上浅黄的沙子似一层雾将他的眼睛覆盖。
黑色的瞳仁深邃如潭,冷冷地盯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
龙游浅滩遭虾戏!
尼玛,这份屈辱他会记在心里!
会让这些人为此刻的不屑鄙夷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有一种人不是随意就可以欺凌的!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金心中一阵畅快。
鄙视地望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若不是头儿在这里,他一定要仰天大笑。
尼玛,太爽了!
让你横!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可是当后来,这句话应在自己的身上,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卡里盯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说话没关系,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认识一个胸口有着蝴蝶印记的女生吗?”
风霖戈一瞬间绷紧了身体,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孤狼,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跟沫沫有关的信息。
冰冷的目光在厅内的人中逡巡了一圈,心中冷笑,看来他不仅要逃出去,这里的人还要一个不留。
“你从谁那里得知的?”
他没有说什么事,但是卡里却是笑了。
把玩着手中土元素凝结成的土球,卡里道:“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晚了吗?而且我卡里可是十分信守承诺的,答应了那人不会泄露她的消息就坚决不会说的。”
“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话,也不难,只要你告诉我你妹妹是不是胸口有个相同的印记?恩?”
风霖戈白了他一眼,目前看来他并不知道沫沫的去向,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还是会找到她的下落的。
希望景漓能够在那些人找到她之前带她离开。
“外界皆传言卡里的力量卓绝,异能更是修炼得炉火纯青,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卡里冷下脸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这样,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请我们可爱的小妹妹来这里观摩一下。”
说完,卡里手中的土球竟是飞离了他的掌心,砸向了一侧的木箱子。
顿时尘烟滚滚,轰隆的几声散落了一地的木片!
风霖戈视若无睹。
卡里冷哼一声:“你们看好他,若是人跑了,知道怎么做吗?”
阴冷的话如冷血的毒蛇,众人均颤抖着身体,脊背发凉,郑重道:“是!”
......
风沫茵拍完戏就心事重重地坐上车,阿缪满目担忧,满心纠结。
犹豫半晌,动动嘴皮还是没有说什么。
“风小姐,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虽然早上已经嘱咐过阿缪让他去跟远山说让他不用来了,可是他依旧是在楼下等着,美其名曰,奉boss命令,贴身保护夫人的安全。
风沫茵拗不过他,想想也就是多一个人的事,也就默许了。
“没事,剧组的人都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你说是不是我哥或者景漓出什么事了?”
风沫茵试探性的一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侧阿缪的神情与远山的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