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几乎是魏征刚跟李二说完话的瞬间,看到沙场上的变化,魏征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原本在魏征的预想中,这场演武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很快便会以薛仁贵碾压的结果告终。
可演武一开始,李秋那边的动作便大大出乎了魏征的预料!
随着阵阵鼓声敲响,李秋的八百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成两股,径直朝着薛仁贵的两翼杀去!
可与此同时,薛仁贵的两千人马却刚刚排列好阵型!
毫无疑问,李秋在这场沙场演武中取得了先机。
“哎呀,这个薛将军怎么如此轻敌!”
眼看着李秋的八百人马已经掩杀到薛仁贵跟前,魏征急得直跳脚。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个黑面汉子也凑到魏征跟前。
“魏大人该不会以为,李秋能这么快杀到薛将军跟前,全都是薛将军情敌的缘故吧?”
说话的人是尉迟敬德,在此之前,由于得了李二的特许,尉迟恭跟魏征一样,都处于半退休的状态,此番之所以出来观看演武,除了天生好热闹之外,其实多半跟魏征有关!
别看魏征和尉迟恭都是李二身边的近臣,但实际上,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只见一直不太对付。
更准确地说,是魏征跟李二原本的嫡系都有些不对付!
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尉迟敬德是朝臣中少数支持李秋取胜的人。
当然了,作为一代名将,尉迟恭也不太相信李秋真的能战胜薛仁贵,他这么做原本只是为了恶心魏征而已。
但是,随着演武的开始,尉迟恭的心态却发生了变化。
别的不说,就从演武一开始,那八百人马动若脱兔的表现来看,作为沙场宿将,尉迟恭立马便发现了这八百人的不凡之处!
要想判断一支军队的战斗力究竟如何,最重要的便是观察这支部队能否忠实迅速地执行主将的命令,显然,李秋手下这八百人的执行力是极为优秀的。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这便是李秋的部队给尉迟恭的第一印象!
能够训练出这么这样的部队,那作为这支部队将领的李秋,有怎样的实力便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尉迟恭不由得咧嘴一笑。
“魏大人,你敢不敢跟俺打个赌,要是薛仁贵赢了,我便送你千两黄金,要是小李秋赢了,嘿嘿,俺也知道你穷,钱什么的俺不要,但你府上酿的酒,俺可要喝个痛快!”
“朕看这个提议不错!”
听到尉迟恭的提议,李二也瞬间起了兴趣。
于是乎,李二连忙说道。
“如果两位爱卿同意的话,朕愿意给两位爱卿做个见证,这场演武若是薛将军赢了,不仅尉迟要输魏爱卿一千两金子,朕也从私库里取出一千两黄金送给魏爱卿!但若是朕的小阿瞒赢了嘛,那魏爱卿家里的酒——”
李二话没有说完,只是朝魏征笑着眨了眨眼睛。
面对李二和尉迟恭的联合示威,魏征一开始心里也有点打怵,不过眼看着远处薛仁贵的人马已经抵挡住李秋的第一波攻势,他瞬间又有了信心。
“也罢,既然陛下和尉迟将军想赌,那魏征也愿意赌上一赌!”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魏征话音刚落,尉迟恭便抢先说了一句,生怕魏征一会儿再反悔。
而另一边,李二则把身边的几个近臣全都拉拢过来。
“来来来,诸位爱卿,尉迟将军与魏大人之间的赌约想必诸位也都听到了,不知还有没有爱卿愿意加入这次打赌的?”
随着李二一声令下,现场的氛围立刻活跃起来。
在场的众人,大多数都是些文臣,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把宝压在薛仁贵身上,那几乎便是必赢的局面,一想到能够薅到李二的羊毛,朝臣们纷纷涌上前来。
“陛下,在下愿意出五百两银子赌薛将军赢!”
“我也愿意出二百两银子!”
“我愿意把我传家的藏书压上!”
……
一时间,魏征的身后已经站满了押宝薛仁贵的朝臣,当然了,由于李秋的开场表现,还是有一小部分朝臣本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态度,站到了尉迟恭的身后。
而就在群臣纷纷在赌注中加码的时候,李二却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那个眉眼与他有些相似的年轻人。
“雉奴,你觉得这场比试谁会赢呢?要我说,你不妨也去站站队,就当是讨个彩头了!”
“啊?”
面对老爹冷不丁的一问,原本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治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不是,他就是过来看戏的,怎么还有他的事啊?
虽然从拉拢卫国公府的角度上说,他肯定是想支持李秋的,但和大多数的朝臣一样,李治打心眼里就不觉得李秋能赢!
在这种情况下,李治肯定是想两边都不压的,可谁承想,他老爹现在居然逼着他压一边。
无奈之下,李治只好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长孙无忌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