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狂欢,时间飞快,看了看吧台后面的钟,指针已到12点,乔风对正在擦拭杯子的6娇娇说:“现在已经结束了一场球,我看他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6娇娇说:“我下午才有课,明天可以睡懒觉。”“那也不早了,等下你妈又要到我家里打小报告。”“切,看不出你那么大了还是个妈宝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6娇娇一脸无所谓,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啊!我差点忘了,明早我们戏剧社还要排练,那我得走了,台词还没背呢!”
乔风笑了笑:“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怎么找男朋友,对了,走的时候去厨房叫老李多准备好几样小吃就下班吧,这段时间他也挺累的。”
老李是乔爸给介绍来酒吧的厨师,平时少言寡语,为人倒是很负责任,听说已经退休,但是白天还有另外一份工作,但是酒吧开业以来,从来没掉过链子,虽然做出的小吃不算美味,可是和酒吧的档次比起来还算搭调,加上老爸那层关系,乔风却也从来没有把老李当做下属对待。
第二场球赛结束以后已经快凌晨三点,客人们或兴高采烈或垂头丧气地6续离开,转眼酒吧就空荡了许多。这时乔风才现赵湘庐师兄妹居然还没走,和面无表情、端坐着闭目养神的赵湘庐比起来,那个正义感旺盛的小师妹申紫嫣才像是个来泡吧的样子,她大大咧咧地翘着腿,正把几种不同的酒混着玩,一个晚上下来,她倒是不缺酒喝,各个桌到处窜,又是个自来熟,不少客人都给她送了酒。
这时除了他们之外最后一桌客人也散了,乔风收拾完,正准备过去搭话,忽然看到赵湘庐睁开眼站了起来,沉声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赵某的耐心是有限的。”“躲?我不是在这吗?”乔风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和自己外没有别人,有点莫名其妙的答道。
那小师妹申紫嫣也站了起来,哪里还有醉眼朦胧的样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师兄妹已经追了你好一段时日,今天总要了结了吧。”说罢把放在一边的长包给拿了过来。
“哈哈哈,就知道躲不过你们,看来你们早知道我在这里,不然也不会当了一晚上门神吧?”
话音未落,从厨房里走出一个穿着球衣的中年男子,手上还提着两把菜刀。乔风这时已经有点懵了,之前他去过好几次厨房取菜,也没现有人呐?他对这球衣男子有点印象,看比赛的时候他就坐在最靠近屏幕的那桌,还以为他早跟散场的人一起走了呢。
“张成天,要不是知道你这点爱好我们还难寻你,如今你束手就擒吧!”赵湘庐喝道。
球衣男子狞笑一声,“找到我又如何,要不是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早解决了你,我留下来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了解决你们。”
“师兄,别和他啰嗦,我们联手把他拿下!”申紫嫣从长包里抽出一把剑说道,这可把一旁的乔风吓了一跳,眼前的情形不就是电视里常演的江湖仇杀吗?刀剑都出来了,那宝剑晃眼的金属色泽一看就是好东西,相比之下,老李从地摊淘的两把菜刀在球衣男手上就显得不够档次了。正寻思着偷偷溜去吧台找手机报警,赵湘庐转身向他抱了个拳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惊扰了你,请你躲远一些。”乔风如蒙大赦,赶紧跑到吧台后面,找出手机一看居然没电,再看着也拿出长剑的赵湘庐堵在门口,只好绝了出去大声呼救的想法,暗暗祈祷不要打起来。
球衣男冷冷看了一眼吧台方向,说道:“赵湘庐,别欺人太甚,怎么说我们都是同门,还是留点情面日后好相见吧!”
“张成天,亏你还有脸提师门,你这个败类串通阴傀派暗算师父,抢走江湖令,破了不入红尘的戒律,今天就是清算的时候!”申紫嫣咬牙切齿地说,“师兄,对他不用讲江湖规矩,一起上。!”说罢捏了个剑诀飞身而去。
赵湘庐点了点头,手也不慢,把剑一挥跟了上去。球衣男毫无惧色,两把菜刀挥得破风声起迎了上去,空荡荡的酒吧里顿时想起了一阵阵兵器相交之声。
乔风躲在吧台后,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忍不住探出半边脑袋偷看,只见赵湘庐师兄妹配合起来颇有默契,两把长剑封死了球衣男上下两路,剑锋点、刺都很有章法,而球衣男毫不落下风,两把菜刀一把格挡一把反击,左右配合起来游刃有余,加上下手黑,每次一有空档就往二人要害处招呼,看得乔风一惊一乍,好几次都要叫出声来,都忘记了可以趁机跑出门去。
三人游斗了几百招,虽然惊险连连,却是谁也没伤着谁,倒把店里的桌椅板凳给弄得七零八落,乔风缓过神,心中大骂这帮败家子我这桌椅是不锈钢的也禁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刚想着找机会溜,就看到申紫嫣一脚踏错,踩中翻倒的椅背,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了一下,球衣男抓住机会一刀划破她手臂,她吃痛脱手,长剑飞到角落,人也倒在地上,赵湘庐赶紧变招,剑身回转把另外一把举起的菜刀给格挡住,用肩膀把球衣男往后撞去,球衣男的另外一把菜刀险险从申紫嫣眼前划过,趁着落式在赵湘庐背上砍了一长口,顿时就见红了。赵湘庐咬了咬牙,看见师妹已无大碍,顾不上疼痛吃力地继续格挡两把菜刀,局面顿时变成一对一,平衡已被打破,球衣男见一招得手,越战越勇,眼看就要夺了他性命。
乔风对这师兄妹还是有些好印象的,心里一急,抡起吧台后面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这准头倒出奇的准,向着球衣男面门飞去,球衣男余光憋见乔风的举动,冷笑一声,从容一刀逼开赵湘庐,另一刀直接劈向来物。“咣”的一声巨响,烟灰缸被挡了下来,出人意料的是那菜刀也直接崩成两截,球衣男一阵错愕,胸口一痛,清醒过来时才现赵湘庐已把长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球衣男的力气随着伤口飞快流失,转眼就坐倒在地上,狠狠说道:“不甘心呐,不甘心!”赵湘庐扶起申紫嫣,没有理会球衣男,向跑过来一脸震惊的乔风抱拳说:“小兄弟,我欠你两条命!大恩不言谢!”乔风哪里看到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压下吐意,焦急地说:“他不会要死了吧,我杀人了吗?是我杀人了吗?”申紫嫣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笑着说:“他命硬着呢,我师兄出手很有分寸的,顶多重伤,死不了。”
乔风舒了口气说:“那要不要叫救护车,我看你俩也伤得不轻,还有要……要报警吗?”赵湘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自己有金创药,这点伤不碍事,也千万别招警察来,我们的事还用不着他们管!倒是今晚让你受惊了。”
“没事,我心脏大。”乔风很无奈。
赵湘庐俯下身来看了看球衣男的伤口,确定没有性命之虞后问道:“张成天,师父待你一向不薄,为什么你要做出那么龌龊的事?”球衣男面容已经有些苍白,说道:“成王败寇,今天我认了,为什么?还不是那老不死的管得太宽,花花世界,他只懂得清修清修清修!”
“就为这个你居然敢勾结阴傀派下那么大的狠手?”申紫嫣怒道。
球衣男一脸落寞地看着身上沾血的球衣说:“我就这点爱好,平时看个球,可那阴傀派做了个局,我已经深陷其中回不了头了!”
“局?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赵湘庐问道。
“**。起初他们给我内部消息都很准确,让我渐渐没了戒心,也赚了不少,谁知道最后让我一把输成了穷光蛋,还欠了一大笔钱,他们就逼我为他们做事还债,等我手已经不干净了,他们又要挟向各门派揭我,我身不由己啊!”
申紫嫣听罢,问赵湘庐什么是**,赵湘庐也一脸不解,“反正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吧?”
乔风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向球衣男问道:“你输得那一把是哪场比赛?”
球衣男像是想起了极其痛苦的事,许久才说道:“中国对韩国的比赛……”
“中国队你也敢下注?你胆真肥!”乔风乐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下中国,可是……那场中国队赢了啊!他们赢了啊!呜呜呜……”球衣男一个大佬爷们居然哭了起来。(注:2o1o年东亚四强赛上中国3:o韩国)
“得,这几十年唯一赢的一场也给你赶上了,真是该!”乔风哭笑不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