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是自动落锁的,龙爱民进家关上院门就把大门锁上了。
冼心兰有大门上的钥匙,进门不用喊人开门,进屋后才看见坐在饭桌旁边一把椅子上的周胜利,脸上笑得更加灿烂,“周大政委不是改行当侦探了吗,怎么有时间看爱民?”
她与沐洁是同学,两人又都与周胜利之间有些曖昧,经常在电话上聊有关周胜利的话题,周胜利担任地区公安处政委,带人侦破盗墓案件的事她是通过沐洁知道的。两个人都约好,龙爱民处在怀孕期,不能让她知道了为他的安全担心。
听到她这句话,龙爱民一丝恼怒地瞪着周胜利,问道:“什么周大政委,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周胜利笑嘻嘻地说道:“都过去了。”
他把带领协调三县公安机关侦破盗墓案的过程说了一遍。
目前藏宝图还是保密的,他只说是侦破盗墓案,没说是侦破藏宝图案。
龙爱民生气地说道:“我是个当兵的,不就是怀了孕吗?你们都把我当成了汽泡人,好像一碰就散了一样。打个电话,妈说会幅射,胜利哥说对孩子不好。
我现在就是学的这方面知识。告诉你们,大哥大的电磁幅射量,每天打电话超过四个小时才能对人体产生影响,还够不成危害。
胜利哥当个破案总指挥你们怕我担心影响胎儿发育,妈你不是讲过你们的老大姐挺着大胆子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吗?长征路上天上飞机大炮,地下几十万大军追赶,每天都提心吊胆,孩子该生的照样生。”
周胜利怕她真的动了胎气,举手发誓,“往后工作再危险也不瞒着我家爱民。”
吃过饭,林洁如准备收拾碗筷,周胜利拦住她:“妈让我来,我在的这些日子,这些活谁都不能与我争。”
林洁如走后,周胜利与冼心兰很快收拾干净,冼心兰也准备走,龙爱民喊住了她:“你留下,咱们已经商量好了,胜利哥只要来,你们两个就一起住,我说话算话,你也帮姐个忙。”
冼心兰涨红着脸,用眼角偷偷瞅着周胜利,一付小女儿神态。
周胜利也是脸上滚烫,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扫是好。
突然,他腰带上挂着的传呼机“滴滴滴滴”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摘下来看见上面打了一行字:“周县长我连累你了对不起张红梅”,后面是电话号码。
他摸起桌子上的大哥大,按照号码打了过去。
听到那边“喂”了一声,他说道:“张厂长吗?我是周胜利,你没有连累我,我现在到京城看我爱人,正在家里。”
张红梅听到他是与媳妇在一起,说话不好太随意,“周县长,今天下午县纪委的财务审查组驻进了厂里,姓雷的说你被地区停了职。这都怪我,”说到这里忽然唔唔地哭了起来。
龙爱民、冼心兰均听到电话里是女子声音,还传出了哭声,两人都在眼光盯在了电话上。
周胜利索性把电话打到了免提上,把大哥大放在桌子上说道:
“我并没有停职,而是只停了我在政府这边的工作,县委的工作还正常。因为企业厂长经理承包经营是我一手抓的,暂时停止我政府这边的工作有利于对企业进行财务审查。只要你们那边经济上没有问题,个人腰包里干净,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电话那头传来张红梅的声音:“你放心周县长,我们不会给你丢脸,我不光向你,还向毛爷爷保证,公家的钱一分也没往兜里装。”
周胜利道:“你们真为我争气的话,不要受纪委查帐的影响,该怎么干的怎么干,超额完成承包经营任务。”
里话里又传来张红梅的声音:“周县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争气,不让你背脏水。”
周胜利挂了电话后,龙爱民似嗔似怒审视着周胜利,声音平静地说:“声音很甜美,她长得一定很漂亮。”
冼心兰也同样声音平静地说:“声音很稚嫩,她年龄一定不大。”
周胜利急了,“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与她真没有什么。”
两个谁都不说话,还是用那种眼光看着他。
周胜利实在是急了,“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不信你们听我说。”
龙爱民说道:“我们什么都没要你做,是你自己主动的。”
“就是。”冼心兰附合着说道。
周胜利没有再理会两人,把年初企业承包经营到在县委常委会上交锋,自己成为少数派,县纪委向张红梅承包的县针织厂派查帐组的过程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冼心兰给他四个字:“避重就轻。”
龙爱民不客气地指出:“你说你被停止了县政府那边的工作是怎么回事?”
周胜利只好把自己最后隐藏的被新上任的地委组织部長叫去谈话的事讲了出来。
他讲完后,二女沉默了。
冼心兰先开了口:“那张行业报刊登出的来信太不正常,没有作者真名,没有核实就见报,虽然挂了个来函照登的栏目牌,也避免不了承担失实新闻的法律责任。我明天找人落实那封来信是怎么见报的。”
龙爱民担心地问他:“县里的那个查帐组不会查出什么问题吧?”
周胜利道:“希望查不出问题,如果查出问题,说明我们几个人看错人了。”
龙爱民道:“我是问查帐组查出了问题,她不会把与你之间的那种事说出来吧?”
周胜利有些无奈地说:“我早就说过了,我与她没有那方面的事。首先我从不依仗职权与女人产生纠葛,其次凡是我做过的事勇于承担。”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认为他说得是。
冼心兰道:“这件事交给我了,让我爸下面的人打电话问一问。”
龙爱民说:“我的所有亲人都在军队上,地方上的事一点力也使不上。”
周胜利阻拦道:“心兰你别找任何人,这点坎我如果过不去,说明我在从政的路上只能到此止步了。我的做事原则是,无论干什么,绝对不能在超过自己能力的位置上。”
冼心兰答应不找人问了,但她却没说不找人过问报纸的事。
三人又说了会话,冼心兰知趣地提出,“今天赶了一天的稿子,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龙爱民朝她眨了眨眼睛,“你早休息养足精神。”
正所谓久别胜新婚。
把龙爱民拥在怀中,周胜利虎目含情,恨不得两人溶为一体,吓得龙爱民一个劲地往外推他,“别、别,给小周同志留个活动的空间。”
梅开二度过后,龙爱民无力地说道:“我实在是无力替她再扛一回了,你赶紧去吧,别折腾我了。”
周胜利松开了抱着她的两手,说:“我不缠着你了,你放心休息,别赶我走好吧?”
龙爱民溪落他道:“老天没有给你创造水下親嘴的机会,你就非得等人家女孩子主动不可?给你齐人之福你都不知道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