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寂静,西夏已做好准备,眼底满是恨意。
忽而,一太监连忙走了进来,急切出声:“陛下,贵妃娘娘心悸犯了,请您过去瞧瞧吧!”
皇帝皱眉,厉眸瞪着坏他好事多太监。
想起惠贵妃,他眯了眯眸,慢慢送来了西夏的手。
“公主在西夏乃是西夏王最宠爱的之人,到了东陵,应当好生为你举办一场盛宴才对。”皇帝理智慢慢回来,他看了眼吓得不轻的西夏,继而淡笑道:“吩咐下去,今夜便举行盛宴。”
说完,皇帝便跟着太监离开了。
没了皇帝在的金銮殿,西夏再也绷不住,落下了泪珠,她下意识朝着夜凌渊走去祈求安慰,却见夜凌渊已牵着慕卿宁的手离开。
柳芜看着失魂落魄的西夏:“公主……您没事吧!”
西夏猛吸几口气,忍下了此。
她的国家虽小,可自己也是娇生惯养的公主,是堂堂一介公主之身。三番五次向夜凌渊示好都没得到回应,慕卿宁究竟有什么好的!
西夏气急败坏,一想到皇帝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便更是止不住对慕卿宁生出恨意。
“你将来东陵前本公主命你准备的药粉取来,今夜盛宴,想办法下到玄亲王酒中!”西夏咬牙切齿,她想要以自己打动夜凌渊,后者却次次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是这样,就别怪她了。
柳芜面色大变,那药粉是出发前她亲自入勾栏之地买下的媚药,男子使用了必将生出欲来。
“您……您打算如何做?”柳芜紧张舔舔唇,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本该单纯和善的西夏。
这场盛宴皇帝明面上是说为公主接风,可其中定然也包含了庆祝西夏国成为附属。那等下三滥的药物出现在盛宴上,若是查了出来,指不定后果如何。
柳芜紧张的心房怦怦跳,却见自家公主一脸坚定。
“你只管想办法让他喝了便是,本公主自有办法!”西夏冷眼瞥她,留下一句话离开。
她本就是西夏国送来和亲的,她上次与父王说嫁给皇帝和亲,本就是权宜之计。
父王不愿帮助她,她定是要自己为自己寻得办法。
和亲和亲,只要嫁的是东陵人,这和亲二字就是坐定了。便就算皇帝恐会暴怒,她也不惧,届时她已经成了夜凌渊的女人,身后不仅有西夏国傍身,夜凌渊怎么着夜晚惦记一日夫妻百日恩护着她。
想到自己暗中想了许久的法子,西夏终于露出了一个快意笑容。
成与败,皆看今夜。
宴会上,乐声不断,声声入耳。
买通了一个太监的柳芜,紧张而又小心的将媚药撒入酒中,旋即又等太监端走。
皇帝高兴,一连饮酒数杯,臣子只得陪酒,其中夜凌渊做做样子饮了一杯。
坐在皇帝不远处的西夏,本该坐在女眷宴席上,不过因为皇帝有意宣泄主权,便将她带在这里。
西夏目光炙热盯着酒杯,见酒水全空,面上笑意越来越浓厚,脑海中已经浮现自己与夜凌渊鸾凤颠倒情景。
不禁面上发热,红了三分。
未果多久,果不其然,便见夜凌渊面色冷淡起身离去,仔细看着,能发现夜凌渊微红的耳根。
西夏连忙来到皇帝身侧,垂眸柔声:“陛下,西夏不慎酒力,想去解解气儿。”
“好。”皇帝颔首,派了个宫女跟着。
西夏看了眼柳芜,柳芜心领神会,拉着宫女便以寻公主掉落耳饰为由走远了。
她快速追上夜凌渊步伐,终在一处走廊,见到了面色低沉的夜凌渊。
西夏勾了勾唇,拢了拢耳侧的发,小步上前抱住了男人腰身,嗓音腻的能出甜水:“玄亲王。”
夜凌渊黑眸蓦然睁开,眼中闪过暴戾,大手一甩便将西夏帅开,他五指成爪,刹住西夏白净脖颈,语气冰冷暴怒:“你下药?”
一句肯定句,令得西夏快速窒息,空气渐渐减少。
“王、王爷听我解释!”
西夏磕磕绊绊出声,双脚已悬空,她双手不断拍打夜凌渊骨节分明的手,巨大的窒息感使得她痛苦万分,泪珠不断落下。
“贱人!”
夜凌渊怒意满怀,将西夏甩在地上。
他秉承对西夏王的承诺,一路上都未找西夏的麻烦,但不代表他对她做的一切不知。
西夏诋毁慕卿宁的话从队伍中传出,她时不时便在回京路上勾引自己……
件件桩桩,桩桩件件。
都在他忍了下去,西夏应当庆幸有一个深明大义的父王,不然西夏在他手中,早成了一坨烂泥。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还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若不是想要自己将媚药效果忍下去,她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夜凌渊黑眸暴怒,眸中冷意令人看着冷的刺骨而又寒颤,他缓缓勾唇冷笑,居高临下:“公主若是缺男人伺候,也不必这么着急。你大可放心,今夜你与陛下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语气悠长,却让人听到不断生出惧意。
西夏泪流满面,抓着夜凌渊衣摆:“玄亲王!你明知我心悦你,对你做此只是为了让你迎我入门,这有何不可!?”
“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日月诚心。”
“你为何就不肯看看我!”
西夏撕心裂肺的喊着,夜凌渊冷冷一笑,转身从走廊消失在视线中。
不远处手持团扇扇风的慕卿宁揉了揉耳,她好似听到了西夏的哭喊声?
慕卿宁疑惑朝着声音看去,蓦然跌入一双幽深如深渊的黑眸:“夜凌渊?你怎么在这儿?”
夜凌渊面色冰冷,见到慕卿宁这一刻,化成了无声柔情:“卿宁……”
一出声,声音哑的吓人。
“你怎么了?不在前面呆着,来这做什么?寻我吗?”慕卿宁上前,目露不解,抬手准备牵他,却发觉他手心烫的吓人。
慕卿宁瞪大双眸,迅速用器械检查,检查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声音拔高:“你中了媚药?”
“西夏公主下的,卿宁,你快给我缓解缓解。”
高大的男人沙哑出声,柔情靠在女人脖颈处,喷洒的气息涌在女人耳蜗处,引来一阵战栗。
心爱女子在跟前,夜凌渊再也压制不住浴火,声音带着些许引诱:“卿宁……快帮帮我。”
听着夜凌渊难受又略显撒娇般的举动,慕卿宁点点头,没看到夜凌渊眼中欣喜。
只见女人自顾自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他手便扎了下去,边扎边道:“先给你缓缓,待我配药。”
话落,她立即思索解药。
半刻钟后,解了媚药的夜凌渊仍旧黑沉着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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