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兄。”
等人一走,郑家主后退一步,坐在太师椅上。
“家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郑家走到如今不容易。”管家奉茶,担忧道。
郑家主摇头,“王家、乌家和原家三家和李同知合作,若不是事出突然,此刻我郑家早已被吞食不少产业。”
郑家不能坐以待毙,这才是郑家主这么豁出去的原因。
盐引虽然利益大,此刻买下三家手中的草药粮食,郑家也要伤筋动骨。
但只要这件事过后,有了朝廷的背书,三家不敢随意吞食郑家。
“老爷英明,只是大少爷他们,怕是有的闹。”
郑家主想到大儿子刚刚冲动进来和他争执,让外人看了笑话,无奈摇头。
“以前光顾着把扩大家业,老大没带在身边,如今已到而立之年,却还是短视了些。”
沈遇安不知道郑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收到了郑家主的回信,沈遇安就安心了些。
而京城。
文德帝刚下密旨让李尚书筹备草药的第二天。
二皇子和淑贵妃就动手了,然后就被抓了个正着。
“淑贵妃降为嫔,二皇子监国不利,幽居皇子府。”
“父皇,儿臣冤枉啊。”二皇子慌张地磕头。
淑贵妃未语泪先流,“陛下,是有人陷害臣妾啊。”
见文德帝面色铁青坐着不说话,淑嫔委屈地喊:“陛下,难道你忘了,那年无名湖下的诺言了吗?”
皇后冷笑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听到淑嫔的话,抬头看向文德帝。
文德帝眼神晦暗,让人猜不出何来。
与此同时,时疫已经蔓延至周边的州府。
不过附近的州府谨慎,所以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源源不断的草药送到疫村和府衙。
郑家主本来还有些黑的头发全白了。
郑老大看着父亲的头发,口中的恶语咽了下去。
“父亲,说个不好听的,这百姓们的死活,和我们郑家有何关系?你为什么非要倾家荡产帮这些人。”
见儿子脸上的怒意不见,只剩下颓败。
郑家主看着儿子微微一笑:“老大,你成长了。”
“日后你自会明白,为父为何做下这样的决定。”
郑老大摇头:“父亲,儿子只知道,咱们家的产业,都快被另外三家吞没了。”
郑家哪有那么多现银,到如今,郑家已经开始买卖产业。
而卖的人家,就是另外那三家。
王家还好,家大业大,面上说得过去,给的价格虽说比洪涝前低,但到底没那么夸张。
原家和乌家,那是和趁火打劫一样。
平原府的情况不时传到京城。
文德帝精神奕奕地处理国事,不少朝臣悄悄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帝王。
不是说陛下病重吗?怎么瞧着康健得很。
不少人这么想着。
文德帝却面色沉重,“平原府时疫如何了?还未找到诊治之法吗?那位太医怎么办事的。”
不,加上随行的梁太医,可都是四位太医了。
“陛下,此次时疫,发病快,还未找出合适的药方,染疫之人就死了。”
“陛下,平原府八百里加急,缺草药和粮食,请陛下下旨赈灾。”
“陛下,太子身染时疫,恐是已,”
“陛下,时疫已漫延至附近州府,为免更多人染了时疫,请陛下下旨封城。”
“不可啊,若是封城,那城中没有染疫的百姓也有危险。”
下面的朝臣每说一句,文德帝面色就沉一分。
太子之事,文德帝已经知晓太子脱险,但是平原府的时疫越来越严重,文德帝怎么放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