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喊话声音很大,犹如晴天里的霹雳,炸响在众人的头顶。
人群叫喊着,宛如被炸开窝的蚂蚁,四处逃散,包括烧杀抢夺,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们。
“老大,怎么办?”其中一个小喽啰,对着土匪头目喊了一句。
“啪嗒!!!”
土匪头目想都没想,对着那人就是一巴掌,怒吼道:“废话,还能怎么办?跑啊!”
此话一出,那些土匪疯狂逃遁,逃出去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发现独独少了土匪头目没有跟来。
顿时,土匪们想到一个问题,老大肯定发现了宝贝,想要暗中占为己有。
就这样,土匪们再次转身跑向河边,把正在逃窜的村民都看傻了。
见过不怕死人的,如此这样明知道有危险,还去送人头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
土匪们来到河边,果然发现了脚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兄弟们,听说这河里有个千年女尸,全身上下都是金疙瘩,谁拿到就是谁的了。”
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钱的力量超出了想象。
原本贪生怕死的土匪们,全部跳入水中,寻找水中的女尸。
然而,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女尸的踪迹。
没办法,土匪们只能回到岸边,却惊讶的发现,河滩上正趴着一人。
走过去一看,正是他们的头目,面朝河,后脑勺对着他们,趴着一动不动。
“老大,你怎么样了,怎么趴在这里?”
冲在最前面的喽啰,以为头目累坏了,跑过去想要嘘寒问暖。
然而,刚接触了头目的身体,惊讶发现,对方已然没了呼吸,抱住他的尸体哀嚎。
“老大,你怎么就这样死了,还没告诉我们,谁害了你,如何让我们为你报仇?”
说话间,小喽啰把头目翻过身来,只看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啊!!!”
这声惊叫,让所有土匪快速逃遁,刚跑没几步,土匪头目竟然站了起来,对着那群人怒骂道:“跑你大爷啊!我还没死……”
这句话大家都听到了,却无人相信,他们眼前中的老大还是大活人。
人群四散逃开,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内,常翠云站在远处看着他。
土匪头目的双脚,肿的老高,不能着地,一碰就钻心的疼。
为了活命,只能单脚着地,跳着逃开。
因为地面潮湿滑腻,刚跳没多远,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趴在地上不动了。
土匪头目心一横,眼一闭,屎尿全泻了。
过了一会儿,那些喽啰又回来了,因为远远观看没危险,这才决定救下他们的老大。
就这样,强忍着恶心的喽啰们,把土匪头目被搬到椅轿上。
刚抬起来,还没朝村子里走,就看到脱光了上衣,准备下河捞人的村民。
“快看,浮上来了,真的浮上来了。”
众人看去,只见常金暖的脖子上,有被水草紧勒过的淤紫。
浑身冰冷,双目半睁,脸色苍白如纸。
常翠云喊来村民,把女儿抬走了,平放在一扇雕刻了花案的门板上。
这里是村里祠堂,村中最古老的建筑物,也是整个村子的祭祀之地。
没等进行仪式,便把常金暖安放,土匪头目脚上裹着纱布,又被喽啰被抬了进来。
“死女人,差点把老子害死,还敢在这里送葬,来人啊!把这个祠堂给我砸了。”
腰间栓着盒子枪的土匪头目,领着肩扛刺刀枪的喽啰们,正在现场监工。
用武力威胁着被召集的村民们做壮丁,把建村时盖起来,保存千年之久的祠堂,推成了一片破砖头碎瓦片的废墟。祠堂被毁后,土匪头目看了看常金暖的尸体,刚要让人抬走扔掉,突然感觉周围阴风吹来,一挥袖,示意手下抬着他快点离开。
看到土匪们离去,村民们长松一口气,开始安顿常金暖的尸体。
她的尸体还是沿袭了千年来的村中习俗,抬到祠堂的废墟上,平放在一片门板上。
然而,第二天,土匪头目又来了,而且下了一个命令。
不让常金暖停满七天的尸,也不许用棺材,更不许埋入山脚下的那片坟地。
因为昨夜,有人和他说,如果冤死之人停满七天,十有八九会炸尸。
土匪头目也害怕这等事情发生,同小弟们商量一番,所以做了这个决定。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明早天亮后,就架到柴堆上火化掉,否则,我让你们吃枪子。”
土匪头目换上了干净棉裤,已经恢复了神气,坐着喽啰们抬着的椅轿,宣布了对尸体的处理方法。一顿废话说完,土匪头目心情大好的回去住处,享用被摆上桌的酒和熟牛肉。
这是全村人吃着糙米饭,搭着盐腌菜,吃一个月才能沾一小碗荤汤的岁月里,特意给土匪头目和他的喽啰们,压惊摆上桌的饭菜。
常红亮被放出了山洞,宰杀了家里最后一头牛犊,做好饭菜孝敬给土匪们。常翠云用牛的命,只换得了常红亮一天的自由,常金暖的后事被料理完后,仍要被关回山洞里,继续挨饿受冻,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深夜,祠堂的废墟上,只剩下常红亮和常翠云,守着女儿的尸体。
常翠云第一次看到丈夫落泪,常洪亮哭着说出一件事,一件从未让她知道的事。
当年的新婚夜里,梦见过戏班主,被恐吓,不会放过他的后世子孙。
“没想到!他终于得逞了,小心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让孩子接近河边,还是出事了。”
常翠云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这事不怪你,要怪那群进村抢夺的土匪们。”
夫妻俩抱头痛哭,呜咽声在寂静的深夜里,被寒风传到很远。
这声音,引来了酒足肉饱后,出了屋子在村子里乱逛的土匪们。
土匪头目歪坐在椅轿上,脸被白酒烧的通红,打着饱嗝。
抬着他的四个喽啰们,也是醉酒的状态,走路摇晃着,重心不稳,
还有一个土匪喽啰,提着只玻璃罩的煤油灯,走在最前方照明路面。
土匪们实在喝了不少,走起路来一路摇晃,好半天才走到祠堂这里。
“哭什么哭?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哭的话,信不信我一枪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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