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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怜妆郡主求白芒帮她之时,誓死不说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何人,那时白芒只是以为怜妆郡主只是为了保护那人,才不愿将那人说出,不料事实真相竟是这样。
这些事情一直烦扰着白芒,让他夜不能寐,只想着快些到达京城,面见皇上。
经过好j天的修养,皇上的身子总算好了些,也能下床走动了。
公公慢慢走过来,说道:“皇上,白芒将军回京了,现在正在长乐宫门口求见皇上。”
皇上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白芒大步走进长乐宫,一见到皇上就砰地一声立即跪下。
“老臣参见皇上,不知出了这等事,老臣自知有愧,望皇上降罪。”
皇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请起,朕召你回京并不是为了责罚你,而是想要把白落英之事弄个一清二楚,你自然是犯下了欺君之罪,但念及你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向来赤胆忠心,便不判你死罪,只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若是有半点欺瞒,朕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白芒没有起身,郑重其事地将头抬起来面对皇上,义正言辞地说:“皇上,白落英的确不是老臣与怜妆郡主所生之nv,但是当时老臣确实不知她究竟是谁的孩子,一心想着就怜妆郡主于水火,不料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真的会不知?”皇上狐疑地看着他,虽然他信得过白芒将军的人品,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好。
“老臣确实不知。”白芒如实说道:“老臣对怜妆郡主有意,可是怜妆郡主早已遇见自己的心上之人,男nv之情本不该强求,但是对于怜妆郡主的请求老臣无论是出于情还是出于义都不得不答应,只是不知怜妆郡主的意中人竟是如今的祁桑国国主。现在怜妆郡主已经逝去,落英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罢了,若是皇上要追究此事就只管降罪于老夫一人身上,是老夫犯下了欺君之罪,一切都与孩子无关。”
“白将军,你真是糊涂啊!”皇上气急败坏,颇有失望之意,“这已经不是白落英生父是谁这样一件小事,现在祁桑国之人正在四处寻找白落英的下落,祁桑国律法,其中一条是不允许皇族与外人通婚,现在留下这样一个后裔在我们扶泱,你知道会给我们国家带来多大的隐患吗?”
白芒大惊失se,他从未想到过此中还会有这样复杂的关联。
“皇上……即便如此,也并不是只有杀了落英这一个办法,只要把落英藏起来,不就……”
白芒说的这一番话实属情急,他连自己都没有底气,怎能说f皇上。
皇上愤怒地拂袖转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
白芒无可奈何,兀自给皇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请皇上放落英一条生路。”
“怜妆啊怜妆,你是朕最疼ai的mm,怎会给朕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皇上仰面朝天,喃喃自语。
他当然知道在这件事上白落英本无罪,但是她却牵扯着扶泱的命脉,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她。
良久,皇上才开口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朕暂且不治罪于你,不过往后的这些时日,只要没有朕的吩咐,你就不得离开京城。”
白芒再次磕头,“老臣听命。”
见皇上久久没有转过身,白芒心知多说无益,只能暂且独自离开。
皇上突然叫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白芒,你是朕最为信赖的将军,切不可为了儿nv之事忤逆朕。”
白芒微微皱起眉,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回应。
就算白落英不是他的亲生nv儿,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真心对待她,到了这种时候,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白芒再次回到冷冰冰的白府,这里徒有赏心悦目的林园,装点精致的屋舍,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难道,就连落英也要与他分别吗?
白芒已然下了心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人动白落英一根毫mao。
邪王府中。
白落英大病初愈,大夫正在为她复诊。
这些时日,南宫墨一有时间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白落英的身边,对她悉心照料。白落英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但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眼前的这些幸福即将一点一点溜走。
“王妃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殿下可以安心。”
南宫墨会心地点点头。
大夫收好y箱,雨蝶便要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