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军闻言,赶紧起身出去迎接林家大伯。
林大伯虽然是平溪大队的大队长,但是看起来跟寻常的村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常年在地里干活,面容黝黑,微微佝偻的身子,是这个时代勤劳人的模样。
“大伯好。”
林大伯闻言,望向顾临军,看着他穿着体面,一瞧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听说还是镇长,也是个能耐人。
林大伯点头:“你也好,坐下说话,别站着了。”
顾临军搬个凳子递给林大伯:“大伯您先坐。”
林大伯摆摆手:“你坐。”
两人就着个凳子互相推诿。
徐凤琴看不过去了,过来说了句:“家里又不是没凳子,都坐下。”说着又搬出来一个凳子递给林大伯。
这话一出,两人也就不客套了,林大伯接下凳子。
两人便都坐下了。
然后顾临军又被林大伯问了一遍家庭情况,比起徐凤琴的担忧,林大伯倒是没那么多顾虑。
顾临军瞧着体面,模样周正,眼神也正,问了家里的成分,不是在体制内工作就是部队工作。
林大伯但是十分满意。
弟弟弟妹都不在了,就留下这么一个闺女,他也希望这个侄女能够有个好归宿。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就从家常聊到了国家大事,男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挺喜欢聊这些的。
顾临军很有耐心,陪着林大伯聊,他有意讨好,林大伯跟他聊了一会儿,眉开眼笑的。
徐凤琴瞧着这情况,新下放心了一些,他既然有这个耐心跟孩他爹聊起来,对若若也是重视的。
林若若看着这情况,心里也高兴,她认定顾临军了,自然也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
中午吃饭的时候,家里也就他们四个人,林若若的三堂哥在部队,另外两个堂哥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媳妇和孩子走亲戚去了。
饭是林若若做的,徐凤琴在一旁打下手,吃饭的食材大多都是顾临军带来的,四个人弄了四个菜,其中还有一个肉菜,在这个年头,已经是是比较奢侈的了。
饭桌上,徐凤琴难得把家中的酒拿了出来,因为林大伯有点瘾头,平日里徐凤琴基本上不让他碰,就怕他喝多了撒酒疯。
都说酒品见人品,徐凤琴也想瞧瞧顾临军这人的酒品咋样,尤其他还是在政府工作,人情往来应酬什么的少不了,酒品若是不好,那也是不行的。
林大伯见媳妇拿出了酒,徐凤琴这回又让他敞开了喝,他也就不顾及着了,真就跟顾临军一人一杯喝起来了。
喝着喝着场子就热起来了,结果顾临军的酒品如何徐凤琴没看出来,倒是又看了一回林大伯撒酒疯。
徐凤琴瞧着他爹这没出息的模样,一阵扶额,这人年轻时候喝了这么多,年纪大了酒量还是这样,真是一点长进的都没有。
徐凤琴叹气:要他何用。
因为林大伯喝醉了,这顿饭只能吃到这儿就结束了,徐凤琴把林大伯扶回屋子里休息,然后便嘱咐林若若让她把顾临军带回去也休息休息。
林若若把人带回家,然后便看到顾临军对着她傻笑。
林若若问他:“你笑什么?”
顾临军:“你好看。”
林若若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她当然知道她好看,不过这话可不像他平时会说出来的话。
这人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林若若瞧着他面色如常,仔细一瞧,眼神有些涣散,看来孩还真是喝醉了。
林若若心里感叹,这人酒品倒是真的好,喝醉了都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这么想着,林若若打算把人扶到自己的房间,放到了床上,让他睡一会儿醒醒酒。
她扶着把他放到床上,结果在离开的时候,手被拉住了,她一转头,便看到顾临军睁着眼睛雾蒙蒙的看着她,看的林若若心头一紧。
是心动啊~
然后她有听到他喑哑着嗓子说了句:“别走,陪陪我。”
林若若闻言,顿时觉得自己完了,真是要命了,美色惑人,这让人怎么拒绝得了啊。
然后林若若便软声细语道:“我不走,不走。”
顾临军闻言,拉住林若若的手松了一些,林若若正要把手拿出来,他可能是感受到了,然后一使劲,把人一拉,然后林若若就倒在了顾临军的怀里。
床上,两人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林若若:就是挺突然的,再者,近距离看顾临军,他的皮肤可真好,男孩子的脸真好看呢!
顾临军微醺,有意识,但是意识有些迟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做了什么,身体就收到了女孩子的柔软。
然后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他把人搂在怀里,紧了紧,感觉真好。
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了。
顾临军搂的紧,林若若看着呼吸逐渐均匀的人儿,想要挣脱出来,然后她一动,顾临军仿佛有感应似的,搂的更紧了。
好吧,她挣脱不出来。
当然,更多是她有些不愿意挣脱出来,男色当前,不能吃,近距离感受一下也好,反正也没旁人。
于是林若若就看的有些入神。
虽然是冬天,但是这天天色还不算不错,再加上中午吃过饭,酒足饭饱就容易犯困,这酒足的已经睡过去了,林若若这个饭饱的也有些瞌睡。
然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有些冷,林若若不知觉中便钻进了被窝,然后两人头挨着头,手握着手,闭着眼睛,在静谧的农家房里,岁月静好。
顾临军这人还是比较自持的,酒品着实不错,再加上本就是微醺,并没有真的醉过去,所以睡了差不多了一个小时,便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林若若的手,女孩子的手跟男孩子的手很不一样,柔若无骨,细腻柔滑。
顾临军哪怕知道这样不对,但还是有些舍不得送来,微醺迷迷懵懵时他自己做的事他都记得。
然后他就握着人家的小手不放,眼睛还直勾勾地盯人人家的睡颜。
那眼神,颇有些要把人吃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