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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宋翔君并不出声，只是看着阴影中的高洪文。
看到高洪文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后，宋翔君做出了然的神色，一扭头又换上了一副痛彻心扉的嘴脸来劝慰苗晋：
“我看秦奉鹿他不至于这样，你看看我们公司的江一白，一开始不也好好的，结果还不是被这个小姑娘……哎不谈这些，都是一些糟心事，我们喝酒，喝酒！”
又是觥筹交错的数杯酒下了肚，苗晋的眼前越发朦胧起来。
宋翔君在他耳边轻声说出来的话像是魔咒一样，他听得不甚真切：
“你上次说，秦奉鹿有意要签江一白，嗨，这事儿我也没想到你拦不住，不过不重要，咱们后面的合作还长，一个江一白算不得什么……”
苗晋跟着喃喃：“是……一个，嗝，江一白，根本就算不得，嗝，算不得什么……”
魔鬼的低语仍在响：“后期工作室那边，我们合作还很多……只要苗经纪愿意和我们腾辉一起共享一些商业要务，那以你的能力，区区一个工作室可关不住你……”
晕头转向的苗晋感到手上一阵沉重，低下头睁开眼分辨了半天，才发现是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这是干嘛！”
苗晋不满地将信封向沙发上一甩。
“沉，嗝，沉死了，给我，w……w信转账！”
宋翔君一愣，低头的一瞬间眼里已闪过不屑的光，但他仍旧抓起那个信封，不动声色地塞在苗晋衣袋里：“苗经纪，科技发达是好事儿，但是人嘛，做事总不能全靠科技你说对吗……”
说罢，在苗晋扭过头看他的时候，十分神秘地挤了挤眼睛。
苗晋笑笑，随手新拿了一个口杯过来，斟满了威士忌，冲着宋翔君友好地一递：
“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z市的夜生活向来丰富，红男绿女热闹得仿若白昼。
在各种娱乐场所外，有常做小吃生意的摊位早早就摆好了运营的车辆，如同一个依靠一般给予那些肠胃与胸怀一样空虚的男男女女们一个温暖。
等苗晋点了馄炖和包子之后，宋翔君才在高洪文的授意下坐车远远地走了。
车子的马达声渐行渐远，苗晋夹在筷子上的包子已经不那么烫嘴的时候，他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早没了半点醉酒的样子。
掏出手机，他十分利索地按着键回复。
——苗晋：鹿哥，线是搭上了，不过你不能怪我，为了打入内部，我可是说了你不少坏话。
——秦奉鹿：嗯。
……他难道就不配因为自己精湛的演技得到一个褒奖吗？！
——苗晋：宋翔君还给我塞了一沓子钱！老多了！
——秦奉鹿：嗯？不错，这算灰色收入，我批准你自行使用了。
行，行吧，就这么一个冷淡的老板你也别指望他能给你什么好脸色了……
他是知道鹿哥准备签下江一白的，但为了签一个小流量去得罪腾辉这种公司，甚至看现在好像还有种想把腾辉端了的苗头，至于吗？
好吃的包子馄炖都在苗晋的苦思冥想中渐渐失去了味道。
在他的认知里，秦奉鹿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在乎这种商务关系的人，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态度，苗晋开始筛查他们回国后遇到的种种事情……
这么一查，他很快就发现了出现在秦奉鹿身边的一个ug。
咬了一半的包子就这么直直地掉进了蘸碟里，酱油醋溅了他整个前襟他也混然未觉。
苗晋愣愣地嘟囔：“卧槽，不会吧……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