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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沐心起床的时候,舒垂霖已经在客厅看书。
他汲拉着拖鞋站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夹角偷瞄,觉得舒垂霖的脸和身材,不出道真是可惜了。
又看了眼舒垂霖的腿,有些想知道现在到底什么状况,纯粹的关心,但想想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就又憋住了。
正琢磨,舒垂霖抬眸看他,一手合上书,招招手“过来”。
沐心在那里的一瞬,舒垂霖就知道了。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用特意看,就已经感觉像一只被罚站的小猫,好奇又好动,生机勃勃。
偷看被抓个正着,沐心背搭着手走过去“小叔叔,早啊,在看什么书”
舒垂霖将书拿给沐心。
书籍上是外文,而且不是常见的那几种外文,总之沐心觉得是鬼画符,看不太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将书哗啦哗啦来回翻几遍。
也是熟悉了,知道舒垂霖其实是个很宽容的人,让他住这里,日常也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格外的忌讳什么,洁癖也不严重。
冷不丁听舒垂霖问“昨晚睡的好吗”
沐心嗯嗯嗯的点头,那种大戏份杀青的喜悦又涌上来“特别好。”
既被关心,也难免注意舒垂霖的精神状况,舒垂霖皮肤冷白眉眼又极黑,样貌堪称华丽修俊,此时俊美自然还是极俊美,但眼底可窥见淡淡的青影,好像休息的不好。
便问“小叔叔,你呢”
任谁洗三遍冷水澡,都不会睡得好,舒垂霖看着微弯着腰,一双凤眼澄澈关切的沐心,盯了这罪魁祸首好几秒。
沐心被盯的莫名心虚,摸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舒垂霖几若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好。”
沐心“睡的不好为什么是我昨天我昨天回来的太迟了吗”
他已经习惯了舒垂霖偶尔出现在这里,早上起来并不惊讶,检讨自己也检讨的十分顺畅。
而且说不清是直觉还是错觉,沐心总觉得舒垂霖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所以,是他做了什么吗
可是,沐心想,他酒品还挺好的啊,一杯倒,不至于满屋子乱窜的扰民吧
舒垂霖拿过沐心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不甚在意的“做梦了。”
沐心就好奇“什么梦”
做梦是很正常的事,人人都会,但一个梦能让舒垂霖这样的人睡不着,那可太值得一听了。
几上放着一把折扇,是沐心在剧组时的道具之一。
后来见他喜欢,而且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相关戏份拍完之后,管道具的工作人员就将这东西送给了沐心。
眼见小孩儿一脸八卦的凑近,舒垂霖握扇柄点了点沐心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些“梦到一只小猫敲窗户,一直敲”
沐心揉揉带着痒意的额头“”
梦到小猫,这梦也太萌了吧,尤其是这梦居然是舒垂霖的
他觉得舒垂霖在逗他玩儿,可是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却发现还挺一本正经实事求是的。
行吧。
接过折扇哗啦一下打开又合上,冲舒垂霖一扬下巴,得意又潇洒“帅吗”
玩折扇这一下看上去简单,但实际上要做的干脆利落,还真有些技巧在里面。
沐心当初为了镜头好看练习过很多遍,右手食指靠大拇指的一侧因此勒出好几个水泡,当时火辣辣的疼,玩手机的时候都不爽快了。
功力大成之后,在剧组都没少秀。
眼底深处有笑意涌动,舒垂霖只道“帅。”
好看是真的,赏心悦目,然而其实更偏向于可爱。
沐心得了赞美,精神抖擞的洗漱去了。
看着镜子里头发支棱巴翘且领口还歪掉的自己,心道就这糟心的样子,就是那扇子镶金好像也算不上帅。
扒着门框瞄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心道小叔叔可真是给面子。
沐心在谪仙这部戏上,林林总总耗费了差不多三个月,拍完了戏,燕市雪都下了好几场。
他虽然希望有很多人喜欢,但拍戏却很谨慎,从不乱接本子,也稳得住,和唐抿商量过后,准备年后再进组。
换句话说,最近两个月就很闲了。
年根下,沐心接到魏云骥的电话“绥绥,可以来看我吗”
此时距离两个人剧组那次不欢而散,已经两月有余。
沐心没说话。
他最近被父亲和哥哥带去南方度假,又去舒垂霖那里看大毛二毛三毛,还和舒阳玩,时间过的很快。
快到即使时不时的会想起魏云骥,但想着想着就好像习惯了,习惯了就想的少了些,只是吃糖吃的凶,偶尔会牙疼。
听到魏云骥的声音,还是心动的,但动得的好像不那么厉害了。
一片静默中,沐心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女声“魏先生,你该输液了。”
输液
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靠后,他忙问“输液骥哥,你病了”
魏云骥听得沐心关切的声音,心里安了几分,心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呢,这许多年,沐心对自己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伸手让护士扎针“年下酒局多”
沐心炸毛“你胃又不舒服了出血还是穿孔你”
他气呼呼的挂了电话,都不用问在哪个医院,以前魏云骥因为胃出血住过院,那里消化科的医生,沐心都快和人拜把子了。
虽然被挂了电话,但魏云骥还是露出了笑容。
他是十二指肠穿孔,发现的及时所以失血量不大,但在一片白茫茫的病房,最想见的还是鲜活的沐心。
陪床的严淳屹啧了声“骥哥,你们这是少折腾,你看舒阳,哄一次我得费多大劲儿”
魏云骥没说话。
严淳屹和魏云骥老交情了,真是为兄弟担心“不是我说,这个月沐心去舒垂霖那鬼宅两回了吧,沐心是一颗心都拴你身上,但感情这东西你要求也太严格了,结婚了再慢慢教不行吗”
他忧心忡忡的念叨,惆怅的不行。
魏云骥看他“绥绥不会”,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又问“舒阳没答应你的求婚”
严淳屹原本拿了不知谁探病送的小点心吃,闻言东西也不吃了,脸拉老长“没有,说我还念着国外的那个就是偶尔碰见了一起看了个画展,郭开不止是我还是发小,打小的交情,至于么”
沐心这里,出门出的很急。
他自个开车,昨夜下过一点薄雪,路滑,拐弯的一个道儿车开急了还打滑,出一身冷汗,这才慢了车速。
中途六子来电话,兴奋又热情“小沐爷,今天过来吃饭啊,我哥”
他差点说秃噜嘴,话拐了个弯“我哥弄了个暖棚,大毛二毛打架了,毛满天飞,把冬眠的三毛都给吵醒了,你过来看看不”
大毛二毛三毛是舒垂霖那里的鹦鹉、兔子和小乌龟,之前都没名字,沐心老叫,六子就也跟上了,现在倒成了大名。
沐心纵然为魏云骥的事悬着心,想起大毛二毛打架的混乱,唇角还是禁不住牵起来“今天不行,我有点事。”
六子性子直,急吼吼的问“什么事”
电话开的扩音,可以清楚的听到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坐在一旁的舒垂霖抬眸。
沐心回他“有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要去看看。”
他没提生病的是魏云骥,魏云骥看不惯舒垂霖,听到对方的名字就不高兴,想必舒垂霖也一样,不过小叔叔脾气好,不高兴大概也不会说。
只是人脾气好归脾气好,他得顾忌着点。
六子“哦”了声,也知道病人最大,看舒垂霖伸手,将电话给他了。
舒垂霖“绥绥,你在开车”
沐心“嗯”了声“小叔叔,我改天过去,你别训大毛,二毛可贼了,还不定是谁惹事,真的,你信我。”
舒垂霖“知道了路滑,开车小心。”
沐心应了。
挂了电话,六子一边捣鼓手机一边问“哥,那厨房的汤怎么办”
舒垂霖“先放着。”
他按了轮椅上一个按钮,司机老徐在三十秒内就出现了“老板。”
老徐不仅仅是司机,还是舒垂霖身边排在六子之后的亲信,相当的精明强干。
舒垂霖“查一查魏云骥在做什么。”
他知道沐心的朋友不多,而交情上值得冒雪出去探病的大抵就舒阳和魏云骥,舒阳一家去国外度假了,所以
老徐应了一声,又悄没生息的离开了。
他手中有专门的消息渠道,像魏云骥这样自家老板的劲敌,属于重点关注对象,不到十分钟又回来“魏云骥昨天晚上住的院,胃出血。”
话说完了,站在旁边不敢动。
直觉现在老板心情很不好,即使一句话都没说,但那种静默压抑的感觉,简直让人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舒垂霖吩咐“汤倒掉吧。”
六子犹犹豫豫“哥,那汤你早上就开始炖”
舒垂霖“倒掉。”
他并不如何疾言厉色,但无端就有一种霜雪凛风的冰冷。
六子偏头,梗脖子“我不,我告诉小沐爷你给他炖汤了,小沐爷知道好歹,他会来的。”
他不明白他哥对小蛋糕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哥在小蛋糕出现的时候心情会很好。
舒垂霖“六子,听话。”
他看向窗外,冬日,连天空都寥寥无色“沐心认识魏云骥七年半年算什么”
老徐在旁边拼命的降低存在感。
那位小沐爷总来,和他也混熟了,是个很好的人,心道老板是气到算错了吧,燕城上层圈子就那些人,沐家和魏家人应该打小就认识,可不止七年。
沐心老老实实控制车速到了医院。
先找医生了解情况,之后才进的病房,冷着脸进的,到魏云骥病床跟前了还瞪他一眼“活该”
看到旁边沐华也在,又翻白眼“晦气”
沐华脸一僵“绥绥,骥哥都生病了,你不要这样说话。”
沐心“”
那种糟心的感觉又来了,要不是魏云骥生着病,他早走了。
魏云骥看沐心绷着脸却还去注意输液瓶的量,心下一暖“沐华,你先出去绥绥,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好几个月了,沐心果然说到做到,再不曾往魏氏送过饭。
他很不习惯,也很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明天入v了哦,会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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