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皱起了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大明?咱大明的帝国水师早就没了,全靠咱主公郑芝龙的水师撑着门面!这怎么可能是大明的战船?”
幕僚皱起来了眉头。
“将军,该不会是当年郑和下西洋的后裔们,带着战船回来抗击建奴了吧?”
郑鸿逵挠了挠头,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幕僚正要劝说郑鸿逵撤退,郑鸿逵拍着船的栏杆。
“郑大哥让我们来,是打通货运航路!面前这些战船切断了航路,那就给我打!”
四百艘陈旧,瘦小的战船,排成了进攻的锥形阵。
“陛下,发现了郑家的水师!”
一艘靠岸的战船下来一个士兵,向正在第二个城镇中心视察的朱慈烺汇报。
朱慈烺立即登了战船。
“加速,立即前往交战海域!”
朱慈烺抵达海域的时候,双方已经打了起来。
四百艘海盗战船,大部分战船都只有五门弗朗机炮。
而朱慈烺的两百艘战船,全都有二十五门弗朗机炮。
密集的炮弹砸向敌人的战船。
轻易的砸开了一个个缺口。
大量的海水涌入郑家海盗的战船里。
郑鸿逵坐在旗舰,显得很淡定。
“加速前进,靠近敌人战船,进行跳帮作战!”
这个时候的海战,战船更喜欢撞击和贴面之后,跳敌人的战船的甲班进行近战。跳帮作战是这个时代经常运用的战术。
看着敌人战船靠近,朱慈烺亲自指挥战船。
蒲镇国和马战山也跟在朱慈烺身后。
“你们俩会不会指挥战船?”
“陛下,我是步兵将领,他是骑兵将领,对战船指挥一无所知!”
朱慈烺这时候才意识到,没有招募一个海军将领。
“一边打,一边撤!始终保持与敌人战船射程之内的距离!”
“陛下,为什么要撤?”,正拿着信号旗的士兵好奇的问道。
朱慈烺一脸无奈。
“敌人的弗朗机射程近,船体陈旧,我们应该边打边撤,让他们尝尝我们弗朗机炮的厉害!”
信号兵站在桅杆,不停地打着旗语。
收到命令的士兵,开始拉开与敌人战船的距离。
郑鸿逵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有点懵比了。
“娘的,我们前进,敌人后退,我们停下,他们也停下,我们后退,他们就前进,他们这帮瓜皮,竟然如此怕死!”
郑鸿逵的幕僚叹了一口气。
“将军,敌人的弗朗机射程远,这完全是遛狗呢!”
郑鸿逵气得头发冒烟了。
“遛狗,把我们当狗一样遛,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憋屈!加速,前进,弄死这帮鳖孙!”
郑鸿逵的四百艘战船,风帆比起大明帝国的战船风帆小了很多,速度根本追不大明帝国的福船和强化艨艟战船。
郑鸿逵的战船的水手们,看着在前面追不的福船和艨艟,只能干瞪眼。
陈旧的弗朗机炮,完全够不着福船和艨艟。
朱慈烺看着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的敌人的战船,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敌人的战船性能落后,弗朗机炮射程没有我们的远,完全是被我们吊着打!”
轰轰轰轰~~~
一声声弗朗机炮响起,一艘接着一艘陈旧弱小的战船被炸得粉碎。
郑鸿逵也是战船老将了,为了避免全军覆没,将一百艘最旧的战船停下来,继续战斗,剩下的快速撤出战斗,灰溜溜的往福州府的码头撤退。
朱慈烺郁闷的跺脚。
“迅速把留下来掩护的战船给朕干掉!分出一百艘战船,前去拦截!”
速度的优势很明显,分出的一百艘战船很快绕了一个大圈子,赶到了郑鸿逵船队的前方。
看着前方出现了大量的战船,郑鸿逵懵了。
“娘的,怎么到处都是敌人的舰船?我们到底在和谁作战?”
郑鸿逵郁闷无比,望着海面忽然出现在前方的战船,整个人要疯了。
幕僚眼珠子瞪得老大。
“将军,我们到底是在和谁作战?”
“你问我,我问谁?我们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难道就要葬身海底了?”
郑鸿逵不甘心的跪在甲板,向天祈求护佑。
“轰轰轰轰~~~~~”
密集的实心炮弹砸向了郑鸿逵的旗舰。
正在祈祷的郑鸿逵脑袋被砸飞了。
船的敌人,乱成了一片。
整个船队,瞬间失去了指挥,四处乱窜。
朱慈烺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些家伙,不消灭的话,以后就是建奴水师的主力。
朱慈烺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宁可毁灭这些不忠心的家伙,也不能让他们成为建奴鞑子的打手。
“一艘战船都不许放过,往死里打!”
敌人的旗舰沉没的时候,朱慈烺发动了全面进攻。
福船和艨艟前方,都有一个钢铁打造的撞锤,专门用来撞击敌人的舰船。
敌人的舰船本来就小,速度也慢,面对如此巨大的撞锤,躲不开,绝望的被撞沉在海里。
海扑腾的士兵,许多都是海盗出生,以前经常劫掠沿海的百姓。
朱慈烺对他们十分的痛恨。
“陛下,要救落水的敌人吗?”
“不救,朕不是圣母,该死的就让他们死!”
说罢,继续带领着战船追杀敌人的战船。
一天功夫不到,敌人的战船基本全被击沉。
海面,到处是漂浮着敌人的尸体和残碎的战船碎片。
“陛下,海面已经看不到一艘敌人的战船了!”
“返航!”
回到雷州府海安城镇中心,朱慈烺松了一口气,将歼灭四百艘战船的消息告诉了雷州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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