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才是老板娘最不愿意看到的下场。
这就是老板娘忍气吞声,接受刘达标威胁的原因。
而她最担心也最焦虑的,就是她发现这无耻的家伙其实在试探着她的底线,甚至在牵扯底线看能不能把它挪得更深一些。虽然她之前也进行了反威胁,但也清楚,假设刘达标还对她进行威胁并找准某种方式的话,也许她很难抵挡。
毕竟,刘达标就算死了,也不过就是烂命一条,但如果她和王飞扬的事被杜豪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会很惨。一文不名,失去现在所有的优越生活不说,杜豪甚至还会对她采取某种可怕的惩罚手段。和这个男人相处好几年了,她深知他的性格和手段。
想到这里,简直就有些惊心动魄了,甚至后悔和王飞扬搞在一起。
但是——她实在不服气啊!
她也太需要找到一个有力而完全值得信任的帮手了。
只是想不到的是,两人的事会这么快就败露。
想不到的是,以为赶走了申月苓就安枕无忧了,哪知道这个一直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刘达标,是一条比申更可怕的毒蛇!
申月苓一走,就轮到他来粉墨登场。
王飞扬自老板娘的办公室出来后,找到牛大壮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家私城,回了家,收拾一些东西。其实他虽然跟老板娘请了半天假,但并不保证夜里就能够回来,明天就能够都上班。毕竟开车送萧采袅回广州,是一箭双雕,第一是希望能够从她那里拿到单子,第二是要去查清楚嫂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而那个乱世狂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第二雕,才是最大号的。
不过,要达成第二个目的,费的时间可真不好说,也许就今晚,也许明天还不能搞定。这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王飞扬从家里收拾东西出来后,也接近两点半了,宜早不宜迟,就赶到了指定地点。他发了一条短信给萧采袅,说自己已经到了,可以等着,她那边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出来,送她去广州。
萧采袅没有回过短信,到了三点零三分左右,才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让他来地下车库d区。王飞扬到了那,看见一辆保时捷敞开着车门,两个人坐在后边。其中一个当然就是总显得有几分趾高气昂的那位官太太,还有她儿子吴文强。
小男孩趴在母亲怀里呼呼打谁,萧采袅冲着驾驶座那里一抬下巴。
“开车吧!”
王飞扬点点头,首先帮她把车门关上了,这让官太太露出一丝赞许。
接着,他坐上了驾驶座,熟练地操纵起各种开关。没一会儿,保时捷就发出了沉稳有力的轰鸣声,缓缓朝前移动起来。
王飞扬带着几分惊喜地说:“好车,不是一般的保时捷!虽然不会看型号,但这是4升550马力,开起来很带劲啊!”
自从部队不会来,王飞扬很少开车,但他在部队里学过车。
现在的部队进行更细致化的管理,就跟大学一样,开设各种课程,根据兵种的不同提供必修和选修。不同的是,大学多数是知识类,而部队里倾注于技术层面,努力打造在“在部队是技术尖兵,在社会是技术人才”的现代青年。作为侦察兵,王飞扬选修了驾驶,如今拿的是b2证,算得上牛逼。本来回到梅州后,也想去做司机来着,但考虑到做这一行没有太大发展和上升空间,就有些犹豫,当时恰巧池欢欢也找上门来,就没有去。
所以,只在家私城开过几次小货车。
虽然很久没开,但技术是不会忘记的。
他开着保时捷,稳稳当当地冲出了地下车库,奔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
“我这是保时捷panamera,配置最高的那种。当时只考虑到买最好的,没考虑买最适合的,所以买来开着也觉得马力太强,不大适合我开。不过,还是开下来了。回梅州的时候,我就是开着它回来的。”
萧采袅淡淡说。
王飞扬问:“买了多少钱?”
“包括关税做证上牌什么的,二百七十万左右吧。”
王飞扬一听,禁不住吹了一声响亮而婉转的口哨,表示惊叹。
结果把熟睡中的吴文强吓得睁开眼睛。
王飞扬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赶紧道歉。
萧采袅说:“听你吹这口哨,好像还挺有一套的,会吹曲子么?”
王飞扬一听,神采飞扬起来,他说:“我在部队里头的时候,可是口哨小能手,每次晚会,我的口哨都是保留曲目。嘿嘿,跟你说,陈思思来我们部队进行慰问演出的时候,我还用口哨给她伴奏呢。”
“陈思思是二炮政治部文工团副团长,你是二炮部队出身?”
萧采袅饶有兴致地问。
“嗯,不过我当兵那会儿,是还叫二炮,现在叫火箭军了。火箭军,多威风啊,听着就让人激昂!二炮不好听。要是我晚两年退役就好,就可以说是火箭军退役兵,那多威风!”说着,他神采飞扬,禁不住还言语铿锵起来。
“对啊,现在叫火箭军了。”
萧采袅说着,言语间透出一些缅怀。
王飞扬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的神情,忽然问:“萧太太,你也当过兵?也是在二炮?”
“我是当过兵,也是文工兵,和陈思思还同台演出过,不过她是鲜花,我是绿叶。说起来,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我不是二炮的,只是借调过去一段时间。”
萧采袅笑了笑说。
“那也很厉害了,还跟陈思思同台演出过。不过说起来,你们也是同龄人。”
“嗯,我比她大了两岁。”
“厉害了我的姐!”
王飞扬又吹了一声口哨:“我总算跟你找到共同点了,都给咱们中国军方的文工大明星做过绿叶,哈哈。”
萧采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她有了一定年龄,但笑起来还是挺好听的,有点儿像银铃。
她接着说:“以前在文工团,我唱歌的时候,时常也会有男兵用口哨给我伴奏。那时候,说的是‘男兵的口哨女兵的歌喉’,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