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嫌,怎么样?”
沈闲想了想,哼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再接着报复。”
“我就知道嘛,”石磊笑起来,“我老婆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滚!”沈闲推开他,郁闷地背对他躺下,“关灯,睡觉。”
石磊关了灯,钻进被窝抱住他,被沈闲不爽地甩开,接着又锲而不舍地抱了上去,沈闲甩了几次都没能甩开他,便由着他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石磊越来越觉得沈闲到更年期了,码字、摄影、代课,工作一大堆,却突然整个人就懈怠下来,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混吃等死,还一批评就炸毛,人家编辑姑娘都要哭了。
石磊让他把学校的代课工作给辞了,减轻点负担,沈闲犹豫半天,说每周去大学转一圈,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石磊深深地无语了。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一点是,起床气严重。
也不能算起床气,石磊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沈闲不是啊,他还有不轻的神经衰弱,对他来说码字码到凌晨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经常就是沈闲困顿地爬回床上去,刚睡没两个小时,石磊就起床了。
结果这天早上,石磊起床找袜子的时候不小心动作有点大,把沈闲吵醒,两人就在床上吵了起来,沈闲一气之下把石磊的袜子从窗口扔了下去。
石磊傻眼了,接着就火气上涌,把沈闲按在床上狠揍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他去楼下捡袜子!!!
沈闲趴在床上,摸着自己火烧了一样的屁股,傻眼了。
长这么大,奔四的年纪,他被家暴了?靠!尊严何在???
石磊从楼下捡了袜子回来,吃完早饭,穿戴整齐临走前到卧室看了一眼,“我去上班了,你没事儿吧?”
“我事儿大着呢!!!”
“唔,还撒上娇了,”石磊轻笑,走过来,捧起他的脸要亲。
沈闲愤怒地把他推开,“老子准你亲我了?”
“谁亲你了?又骚包又得瑟脾气还不好,我亲我老婆呢,”石磊死不要脸地说,“我老婆贤惠可爱又懂事又体贴……”
话没说完,他被老婆的第二人格一顿王八拳打了出去。
沈闲趴在床上半天郁闷,还是觉得气堵,他也知道自己行为反常,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就想跟石磊吵架,好像吵架了才安心。
打电话找他的闺蜜青鸟诉苦,对方声音甜腻地哼哼,“一定是……嗯嗯……大半年只跟一个人上床……嗯啊……憋出来的……嗯轻点儿……”
沈闲满脸黑线,“我靠你个贱人,晨勃还是一夜没睡?”
“你思想太……啊疼……太龌龊了……啊啊啊……”青鸟继续呻yi体,“老子昨晚把腰扭了……嗯嗯……按摩呢……啊……”
“按个摩你叫得跟ooxx似的?”沈闲无语。
“又爽又疼嘛,”青鸟那边哎哟哎哟地哼唧了一会儿,停了按摩,对手机里有气无力道,“最近很久没ooxx了,你有时间来看看我呀,我觉得我现在气质特别纯洁,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沈闲:“……”
青鸟:“哎,你刚刚说的那事儿,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叫什么吗?叫七年之痒。”
沈闲被他雷得笑了起来,“得了吧,还七年之痒呢,我们才一年都不到。”
青鸟:“你别不相信,咱们是gay啊,爱情保质期比异性恋们短,七年之痒也来得更早呗,这是道坎儿,挺过去你俩就真的好了,挺不过去,再喜欢也得分。”
沈闲:“你跟那渣滓当年也痒过?”
青鸟突然顿住了,过了一会儿,轻哼了一声,“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谁还记得?哎呀,你别老给我提他,人家好不容易走出情伤,准备开始第二春呢。”
沈闲惊奇,“有对象了?”
“暂时还没有,看上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家看不上我,”青鸟严肃认真地说,“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药物,效果类似于苗疆的痴情蛊,给对方服下之后他就会对我情根深种。”
沈闲:“……”
青鸟疑惑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沈闲:“……你有这闲工夫干点什么不好?你想让本文变成奇幻小说吗?还痴情蛊,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青鸟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说话了。
沈闲心里也堵得慌,两人对着电话破天荒冷场了,半天,沈闲清了下嗓子,“那个……嗯,什么蛊的……哪天研制出了,给我一份。”
“你想让本文变成奇幻小说吗?”
“去死!”
85、当街打小三
幻空会议室中,石磊翻看着送上来的策划案,不时抬头看一眼旁边口若悬河的运营总监,思绪却自动脱离肉体飘到颐和小区的家中,不知道那厮这会儿起床了没……最近闹腾得忒不像话了……今天早上打得有点重……但他太欠揍了……
“老大!老大?”
“嗯?嗯?”石磊如梦初醒,看向白菜,“怎么了?”
白菜狂晕,对那边一努嘴,小声道,“他讲完了。”
“哦,是讲完了,嗯,”石磊看向一脸黑线的运营总监,“我仔细看了这几个方案,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五周年庆典不是小事,这是我们幻空第一次办大规模的庆典,这样吧,你再去斟酌一下,下周一将具体方案拿出来。”
散会之后,白菜边整理东西边小声嘟囔,“这是你第一次在会议上走神呢……”
“唉……”石磊苦笑着倚在椅背上,叹出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沈闲买点太太口服液什么的……
回办公室的时候路过编辑办公室,发现萝卜正在对着电脑折玫瑰花,石磊站在玻璃窗外看半天,乐了,走进去,“上班时间做手工很合适吗?”
“啊!!!”萝卜大惊。
石磊笑起来,“教我,我就假装没看到。”
萝卜+白菜:“……”
两个小时后,石磊终于捧着一束手工花心满意足地走了,萝卜白菜双双倒地身亡:老大太笨了……
白菜星星眼,“老板娘好幸福……”
“公纸这样的男人就应该被高高捧在掌心里的啊,”萝卜双手托腮,“不过前段时间更新很不给力呢,不知道什么原因……”
白菜若有所思,“老大最近看上去也有点憔悴,会不会是……”
两人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怀上了???”
当天下午,石磊带回家的除了一束手工花之外,还有奶粉肚兜尿不sh若干,当然,这些东西,到家之后就给藏了起来,被某人看到会掀翻小屋顶的有木有?
冰冰正趴在茶几上做算术,看到石磊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算作打招呼,石磊笑起来,端一杯柠檬茶坐在沙发上。
“你妈呢?”
冰冰对着一道题苦思冥想,“……工……作……去……了。”
“唔,做什么工作?”石磊想了想,“去摄影棚了?”
“不知道,地瓜叔叔来带他……”
石磊看他撅着屁股趴在茶几上很好笑,弯腰过去,“咦,这题有点难啊,超过小学二年级的水平了吧。”
“闲爸爸让我在他回家之前要做完,”冰冰盯着题目愁眉苦脸。
石磊哈哈大笑,“好好做,做不完打你屁股!”
让冰冰去书房里接着做,石磊给保姆放假,打算晚上带老婆孩子下馆子,将手工花放在最显然的地方,给沈闲发了条肉麻兮兮的短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近日在s市沙碧东路发生一件当街打小三的闹剧,正妻带领打手堵住小三一通暴打,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是这个小三竟然是男人……”
电视里在嬉笑着报道,石磊神情却突然愣了一下,再回神的时候新闻已经播到下一条,石磊拿出电脑,开始搜索沙碧东路打小三事件,一搜搜出几十张图片,都是目击者用手机拍了传到网上的,他点开几张比较清晰的图片,仔细辨认上面被按在地上暴打的男人,突然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掏出手机拨打李黄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石磊沉着脸,正在生闷气的时候沈闲回来了。
“怎么了?这脸又黑了?本来长得就不白,你再黑我就不要你了,”将手提袋往沙发上一扔,人跟着也躺上去,正好枕在石磊的腿上,“哎哟……累死我了今天那几个模特都是木头雕的没一点灵性……”
“就是块木头到了我们沈大摄影师手里也能雕得活灵活现,”石磊笑着拢拢他的头发,将花束拿到他面前晃一晃,“怎么样?喜欢不?”
沈闲不屑地瞥一眼,接着一脸沉痛地看着他,“原来我们幻空已经穷到这份上了,老总连束鲜花都买不起,只能买纸折的……”
“去,这是我亲手折的!”石磊低头亲吻他,柔声道,“只有我老婆才能享受这待遇。”
“滚吧你,还想给谁享受?”沈闲一把将花夺过来,一朵一朵地拨弄。
石磊惊奇地看着他,“我说……你的注意点不应该在‘老婆’两个字上么?”
沈闲的动作突然凝固着,半秒钟后愤怒地坐起来,一脚将石磊踹下沙发。
石磊嘿嘿傻笑着坐上来,重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拿电脑给他看图片,“我看这个小三长得有点像阿黄。”
沈闲盯着图片看半天,慢慢坐正身子,有些底气不足地笑,“哪、哪有那么巧?阿黄不说是跟着男朋友去s市了吗?怎么会当小三,肯定只是长得像而已,你看这照片像素也不高,根本就看不清楚嘛,我觉得不是李黄。”
“希望不是他,”石磊叹气,“这孩子一直不稳当,让我总觉得对不起老师……唉……”
沈闲看着他笑了会儿,“宝贝儿,短信里说请我们吃饭?”
“嗯,带你们娘儿仨下馆子。”
“死去吧!”沈闲抓起抱枕按在他脑袋上,抡起手臂一阵狂捶。
半个小时后,沈闲洒脱地看着车,后座趴着两个半大小子,副驾席坐着被打的很乖巧的老公,一家人开开心心去吃大餐。
“这个蟹不错,石头再给我剥一个,”沈闲指着麻辣小螃蟹。
石磊伺候完大儿子伺候小儿子,还得腾出时间来伺候老婆,闻言斜眼笑道,“就不给,馋死你!”
儿子们咯咯笑起来,冰冰把自己剥好的蟹腿递过去,“闲爸爸,我的让给你。”
“啧啧,还是儿子贴心啊,某人真不是东西。”
冰冰接着态度非常诚恳地看向他,“我的算术没有做完……”
“嘿,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沈闲大笑起来,“别指望贿赂我就可以放过你!”
冰冰顿时小脸垮了下来。
沈闲叼着蟹腿,看向石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你电话。”
石磊双手都是油水,“你帮我接,这个时间段不是我妈就是窦峥。”
沈闲看一眼,阴阳怪气地诡笑起来,“哎哟,还都不是。”
石磊歪头看一眼,是李黄,凉凉地看向沈闲笑道,“你能保证毛珏永远不给你打电话?”
话音一出,两人都怔住了,沈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石磊一急,“闲叔,我口不择言……”
“是我不对,”沈闲淡淡地打断他,“我不该乱吃醋。”
铃声已经停下来,沈闲拿起手机,拨了回去,放在石磊耳边,那边很快就接起来,李黄蔫蔫地叫了一声,“哥。”
石磊笑笑,“怎么了?”
“刚刚才看到手机,你下午给我打电话的?”
石磊:“嗯,在s市过得怎么样?”
“我回n城了,”李黄的声音听上去没精打采。
石磊:“嗯?那个谁对你不好?”
李黄:“他对我挺好的,是我自己没出息,辜负了沈叔叔的一片苦心。”
石磊眉头皱了起来,“沈叔叔?沈闲?跟他有什么关系?”手机突然从耳边离开,石磊望过去,只见沈闲甩甩手臂,嘟囔,“还聊上天了?本公子的手臂都要酸死了。”
“喂?喂?”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