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诸行笑了:“谎话连篇,全交高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霍掌柜与我们家少主的关系,就你们不知道?那你就是没头没脸,我何必要给面子,把他们头砍了!”
怎么还加码了!“不是,不是,大爷饶命!我是张家寿棺铺的张家老四,我爹有头脸有头脸……”
诸行拍拍他的脸:“又有头有脸了,听说过我家少主和霍掌柜没有?”
“听说过,听说过,是彭良,彭良让我们动手的,说霍掌柜漂亮,事成之后少不了我们几个人的好处。”
“议论霍掌柜的容貌?”
彭良恨不得弄死这些孙子。
“眼睛挖了!”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们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
彭良也没想到会这样,周围惨叫声四起,这些人哪里是人,根本是披着人皮的畜牲!双腿不断发抖,这些人没听清他说什么吗?他是太守之子,为什么他父亲的名头不管用,不会的,不会的。
彭良吓得不断往前爬!
诸行的视线落在爬得很慢的彭良身上,脚步一点点走到他眼前,刀对上他的眼睛!
彭良急忙开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爹真是彭太守,您放了我,我保证,保证再也不敢了——”
手起刀落。
彭良顿时裤子一湿,浑身都在抽搐。
看戏的早已无影无踪?!
店铺内。
霍之念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怜的不得了,她是受害者,她就是出来走走,谁知道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狼狈得没脸见人了。
还被魏迟渊看到,更不好意思。
魏迟渊的火还没有下去,他想到了她或许很忙,或许有很多事要处理,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不长眼,动他的人。
外面的人最好有天塌的理由。
诸言谨慎的进来,将那些人居心叵测的事说了一遍。
霍之念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招来这样的窥视,神色落寞。
魏迟渊怒火中烧:“还留着干什么!杀了,一个不留!”。
霍之念闻言嘴角颤了颤,也不用如此……毕竟有一个人是太守之子,怎么杀。
霍之念体贴的上前。
这次是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也是给魏少主台阶下:“算了……我也没有受伤,何况他们也没有讨了好,我的人下手也很重,他们好几个人也被打伤了,教训两句算了。”再说,他的人动手帮忙,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他肯为她得罪太守大人,已经够了。
真动手,对魏迟渊不好,万一彭太守为难魏家,魏迟渊回去也不好交差。但他的心意,她收到了。
但真的,教训两句,让彭家知道一个态度就行,就已经很为她尽心了!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清!?”
霍之念这回真的有点急:“我真没有吃亏,算了,子厚……”霍之念蹙眉。
诸行、诸言垂着头,没人说话,敢在少主口中求情?
霍之念看着他。
魏迟渊也看着她,他决定的事不改变。
霍之念已经觉得差不多了,魏迟渊再这样有些较劲了!
“我也没事,就是看着乱了一点,动手哪有维持得了风度的。”继续找台阶,语气也温和下来。
魏迟渊看着她的样子,确实:“没有维持好风度?”
霍之念看着他眼睛,从他眼里,看到了灰头土脸的自己,刚刚她就这样撒了这么长时间的娇?
“你等等,我去梳洗一下……”
魏迟渊看着空了的人,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眼底的调侃才退了一分:“在这里戳着干什么,等着我去执行!?”
是,是。少主确实没有答应不杀。
“等等。”
诸行、诸言同时拱手。
“给彭太守送过去,让彭太守亲自杀!”
“是!”少主这是真怒!
霍之念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
魏迟渊也没想到她梳洗这么快,有一瞬的尴尬,他……不是没听进她的话,就是……就是有些事不上手段,她又是这种颜色,对她不利。
霍之念只是将散了的头发重新挽成了髻,没有任何饰品。
在魏迟渊眼里,清丽脱俗。
霍之念突然跑过去,中途拎上藤椅,放在他身前,踩上去,揽住他的头,低头吻下。
诸行、诸言快速退出去,将唯一开着的门也关上。
魏迟渊这次没有退,直接揽住她的腰,吻了上去。
感情是什么?
是冲动,是来不及问前尘、往后,就下定决心的,此生不渝……
彼此的生死不渝!
……
后院已空空如也,跑堂的、掌柜的都跑了。
诸行和诸言守在院子里,望天。
——你进去。
——你怎么不去。
诸言不去,进去的天打五雷轰。
诸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时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老夫人同意吗?”
“谁知道?咱少主同意。”
“废话,我现在觉得你废话是真多。”
“你不多,碧玉那姑娘,心够狠,一砖头过去,好多人脑袋上都是血。”
“心狠点也好,至少不吃亏。就是太莽撞了。”今天若是没有遇到他们……牙疼。
“少主在里面做什么?时间太长了。”
“你去看看。”
“你去。”
……
里面。
霍之念将青灰色的布料搭在魏迟渊肩上,身体慢慢后退,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他,似在隐忍又在克制:“好看……”
魏迟渊一点点逼近,手压在霍之念的手上,目光灼灼:“确实添上几分雅致……”
霍之念抽回手,手指不经意间滑过魏迟渊的手背:“只是有些……”
魏迟渊没有再追,披着不知道好看不好看的布料,靠在货台上看她。
霍之念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将湛蓝的递到他手边:“这匹呢?”
魏迟渊拽住布料,同时将她拽过来,手自然而然的揽住她:“既是你所选的,必是最好的。”
霍之念就这么靠着,有些埋怨:“我本来是给你选料子的……”
“现在不也选了。”
霍之念笑了,看着自己选中的,配他一根指头都单薄的料子,突然开口:“我们回家如何?”管他太守是不是要与自己‘鱼死网破’!
至少现在,只想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