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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心机受he了?!》最新章节第1章第1章
世上有一种文叫渣贱文,在某段时期内大行其道。在这样的渣贱文中,几乎九成的渣攻都会在邂逅他的天命之人之前招惹数不胜数的炮灰受。但是有些炮灰受战斗力太强,几乎能强到让主角攻受be,让书中世界崩塌。
于是季林作为时空管理局的任务者,接手了这些书中世界,他的任务就是拆散渣攻和炮灰受的孽缘,恢复世界秩序,而他每个世界的身份都将是渣攻的哥哥。
……
怀山城在天子脚下,盛行丝绸业,最大的皇商季家就坐落于此。
说起季家,还有些传奇故事,只因季家家主年不过三十,便成为了偌大家族的主事人。原家主在某次外出经商时发生意外亡故,他膝下二子,在他遇害时,大少爷季林此时不过十来岁,而二少爷季聪更是个几岁的奶娃娃。
无法,一向沉稳的大少爷季林只得挑起了家中的担子。
他擅长经商,手段雷霆,掌管家业的时期竟然将季家发展的比季老爷在世时还要好得多,并在几年前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皇商,季家也一跃成为怀山城首富。
不过与他相对的,季家的小少爷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混世魔王。
因为是老来得子,比他大哥小上近十岁,因此一出生就被全家人捧在手心千娇万宠,哪怕是季老爷亡故后,他有他大哥这个依靠,再加上没人能管得着他,依旧是没差。
季家两兄弟长相都是人中龙凤,只是季林面如冠玉,偏向成熟稳重;季聪却是少年意气,潇洒又张扬。
季林一穿过来就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
季聪就是这个世界中的渣攻,现在不过才十六七岁,正是最为放荡的时候。
季府,门外有小童在路上穿着黑棉袄子在铲雪,时不时搓搓手。
雪地里慢慢出现马车的车辙印记,一辆马车在季府门前停下。府门口的小童张望了几眼,连忙出来接待,掀开帘布往上瞧的那刻,则立刻惊喜地欢呼:“家主回来了!家主回来了!”
季林被伺候着从轿上探出了头,几片雪花飘落在他的发冠上,随后融解开来。他眸子如浓墨,深沉地让人看不懂,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威严。
明明在大雪纷飞的时节里,他只着秋季穿的单衣,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季林随意朝周围望了望,便下了马车。马车后跟着的车队也纷纷卸了货,像往常一样行事。
原主出去经商三月有余,本来预计除夕前回来。正是在这三个月里,剧情的齿轮开始转动。所以季林一接手这个身体便提前赶了回来,担心事情已成定局。
也正是因为回来的突然,所以府里上下都没做好准备,不然定会早早地提前守候着。
季林这个家主在季府权威极高。
小童打了把油纸伞连忙踮起脚尖给季林撑上。
“二少爷在府上吗?”季林进府门之时随意地问了问小童。
季聪这个时候按理来说该在书院里,只是没了原主的看管,怕不会那么乖巧,毕竟季聪从来不爱念书。
果然,他这话一问出口,那小童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显然被他猜对了。
季林皱了皱眉头:“罢了,我知晓了,你不用跟着了。”说着便也大步向季聪居住的院子走去,背影在风雪之中慢慢消失。
那小童拍了拍胸口,随后搓搓手哈了几口热气。三个月不见,家主随意一个神态都让人充满压力。现在他倒是有些替季聪少爷担心了,毕竟自从两位少爷丧父之后,家主便一直充当严父的角色。若是让家主知道季聪少爷这几个月没去过几次书院,只怕要挨上几次揍。
只是经此家主对弟弟的上心程度更让他吃惊,一下马车第一句就没离开季聪少爷。
还没走进季聪的院子里,便已经听到了从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是季聪的声音,只是其中夹杂了一个更小也更柔弱的声音。
“如果每日都能有小澜给我磨墨,那我定会日日温习,只可惜我的书童是兄长指定的,我并不能做主。”
“奴、奴才惶恐……”
季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并不希望出师未捷,于是冷着脸进了院子。
在季林静默着推门而入时,屋里是这样一副景象。
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正红色圆领罗衣,腰间系着玉带,张扬至极。他侧躺在椅子上,撑着头似乎满脸笑意地在看着另一人。
他望向的少年从穿着上来看便没有这么千娇万宠了,只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布袍,长发也用一根木簪别住。只是他纤细的身姿挺拔,望人的眼神怯生生的,像一棵青春的小白杨。
他长着一张瓜子脸,不过巴掌大,一双眼睛却如秋水一般,柔情十分,比许多闺中小姐还要可怜可爱。性格也是软软弱弱,害羞不敢说话。
此刻正在替季聪磨墨,唇抿着不再说话,大概是不知如何应对这位富家公子的话语。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场面。
若不是季林提前知道他这个弟弟是个渣男,只怕此刻也会觉得这场景十分美好。两个未及冠的小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他必然也狠不下心来做这个恶人。
只是季聪是个十足的浪荡公子哥儿,并不会对除主角受以外的其他人认真。
而在现在被他看上的炮灰受宋澜,也就是面前这个白净的少年,会因为渣攻而从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白花变成处处给主角攻受使绊子的恶毒男配。
“你在做什么?”季林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出现有多煞风景,只是随意找个椅子坐下,看着案桌上干干净净的纸张,向季聪问道。
而在他进门的那一瞬,两人都被吓到了,尤其是季聪。
他急忙端正好坐姿,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像温顺的绵羊。紧张地等待兄长的发落,全然没有了刚才开心的样子。
如果说他在这世上最惧怕谁,那自然是他的兄长。自丧父后,兄长就对他尤其严苛,只是他生性松散,总是不听话,因此没少挨过罚。但是他最尊敬的,也是他的兄长。若不是这个人在十几岁时站出来担起责任,他只怕也会被季家其他不安好心的支族欺负,可以说没有兄长就没有他的今天。
季林的发丝湿润,甚至于凝住了水珠,大概是一进这温暖的屋子便消融了发丝上的冰雪。连夜赶路的他脸上略显疲惫,但神色依旧古井无波。
这更让季聪愧疚了,兄长在奔波忙碌,而他却在享乐。
“兄、兄长,你先去换件衣裳休息一下。”
季林没在意他的话,只是继续质问道:“你此刻不应该在书院吗?”
季聪知道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前几日发寒了,所以回来休息几日……”
他余光扫到宋澜手上的墨条,灵光一闪:“今日刚好些便让人磨墨,准备温习了,只是没想到兄长回来的如此突然。”
宋澜听到这小少爷的话,也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他哪里不知道这小少爷不过是把他喊进来无聊地戏弄他,根本没有要温习的念头。
只是他偷偷瞧着这季家家主的侧脸,刚毅极了。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这人。
不过也确实如传闻中所言,很骇人。
季林的目光落到身旁的宋澜身上:“阁下是?”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宣昭着主人的疑惑与疲倦。
宋澜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打量了一遍,局促地行了个礼:“奴才是陈管家的远房亲戚,家乡遭遇了饥荒,于是便随着母亲来投靠陈管家,幸得季府仁善得了个干杂活的机会。”
简单介绍完自己,他又不敢说话了,眼前这人看起来很凶,只是也有些羡慕他对小少爷的关爱。
他看得出来,这人虽然看似严苛,但是都是为了季聪少爷好。而想到并没有这样的兄长疼爱自己,甚至可说的上无依无靠,宋澜更觉得失落。
“那你是怎么进了季聪少爷的院子,按理来说这不该是你干活的地方。”季林哪里不知道是渣攻搞的鬼,不过他要是问季聪,那小子定然会搪塞过去。
宋澜却有些羞愧,他心思敏感,自然以为季林在质问他,似乎是他要攀附权贵一般。
冻疮还没好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也不辩解,只是软软糯糯道:“奴才知错了,日后会安分守己的。”
季林听出来宋澜误会了,不过他也没再解释,如果这样能分离两人,那他也愿意做个恶人。不仅是为了任务,而且是因为他完成这个任务对大家都好。
“嗯,那你下去吧。”季林平淡地道。
只留下看着宋澜离开的背影有些懊恼的季聪。
季林心里冷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季聪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祸害人家单纯的小孩,若不是这人是他弟弟,再加上一切还能挽回,他或许都要大义灭亲了。
“别看了,你不是要温习吗?怎么,没了他你就温习不下去了?”季林似乎能看穿他,这让季聪尴尬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前些日子才被他日常在一起玩的同好们带去了小倌馆,才知道世上还有断袖之癖。心下好奇的他又撞见季府里来了个哪处都长在他心里的人,于是便忍不住想日日逗他,也不愿意和狐朋狗友出去玩了。
没想到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他肯定是不能认的。
“我现在就温习。”季聪开始装模作样,当然他依旧贼心不死,他觉得他是真心喜欢宋澜的。况且家里有兄长传宗接代,他又不着急。
而宋澜一出院门就惨白了脸,心里委屈极了,在这样寒冷的天里眼眶发热,他何尝被这样误会过。只是想到季林严肃的神态,他倔强地去了后院,因为今日季聪少爷硬要把他拉过来磨墨,所以他还没洗完府里上下的衣物呢。
说起来,事实上是季聪少爷打扰了他才是。只是季府给了他和娘亲安身之地,所以他心里自然是感恩的,家主站在胞弟的角度也属实正常。
冬日里水凉刺骨,只是为了省柴也不能烧热水,宋澜洗完全部衣物时手上的冻疮更是肿的像猪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