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推进——我们就推回去。”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死命行军,直到云层中出现一道曙光。”
“——照亮了战争以外的世界——”
“——那个,我们不曾碰到的世界。”
“在这场世纪大战中,每个国家都无法置身事外。”
“但每次扣下扳机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些人,便是我们。”
“我们麻木不仁,我们天真无邪。”
“我们是可歌可颂的英雄,也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们注定载入史册,也注定在历史中消逝。”
“我们是军马上的骑士,沙漠中的鬼魂,战壕中摸爬滚打的鼠辈。”
“战争是场肮脏的游戏,而我们——这些士兵,则是可耻的玩家。”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四皇会战中,决定带领手下士兵起义谋反的乌萨斯近卫军军官——钱叡霖。(ps)
现在
“唔啊!”
手持刀剑的整合运动成员一个又一个倒下。
暂且还活着的感染者则浑身颤抖地看着死去队友的尸体,像极了战场上,那些因精神错乱而盲目走动的新兵和壮丁,他们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而后又目不转睛地看向火焰在天空中染出的太阳,最后,连人带枪消失在连绵的炮击和骑兵的长矛之下。
“哗!”
匕首麻利地划开了最后一人的喉咙,血流在空中泼撒,划出一道艳红的线条。
“你没选择帮助他们。”左手手枪,右手长刀,我怀揣着令人发指的怒火,走向面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萨卡兹,“你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阻止他们】这样的念头,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你的队友前赴后继地死在我的屠刀之下。”
“很好,我们又见面了,萨卡兹雇佣兵的头领,w.”
“可我不像某人一样,会对此感到难过哦~”女人又笑了,那笑容可真是让人作呕,“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是公平的,那么【死亡】便变得理所应当。”
她并没有抽出佩刀,只是默默拿起了自己背后的那把榴弹步枪,“只有你一个人?啊,那就和我想得差不多了,那群感染者以为你们会走进陷阱,可近卫局和罗德岛将计就计,现在的前线正上演着一出毫无悬念的屠杀……”
“你话可真多……”我收好手枪和匕首,解放了双手,顺带稳稳地握住了【残】的枪托。
“那你不妨先听我把废话说完以后,再动手杀我怎么样?”
“死刑犯确实有权利向警务人员阐述遗言。”
“只有脑袋有病的人才会加入整合运动,但几乎没人知道,整合运动,其实处处皆是。”w又笑了,“你呢?你是否又和那些猪头猪脑的感染者一样,心甘情愿的成为棋子,供他们的领袖所使用呢?”
“你……”
“阿啦,你没理解错哦,我就是那个意思啊!”萨卡兹高兴得手舞足蹈,“我是说,那头龙,你们近卫局的那个头头,会不会是龙门的【塔露拉】她和塔露拉太像了,简直就是……孪生姐妹!”
“嘭!”
“轰!”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枪,w闪身躲过子弹的同时,榴弹则在枫彬语原来的位置上开出一个大洞,刹那间尘土飞扬,震耳欲聋的枪响回荡在贫民窟的天空之上。
“诶诶,光是说出真相惹你发火,应该不会让你生气到想要杀了我吧!哈哈哈哈!”
我一直痛恨这个没心没肺的卡兹戴尔魔族,她真是个恶魔,可以不择手段地折磨那些比她弱小,让她感到愚蠢与可笑的家伙。
常人口中的萨卡兹佣兵只会让我觉得可悲和无聊,我把他们理解为,“一群为了杀戮而拿起武器的傻帽,经济利益只是他们拔出屠刀的目的之一。”
可我眼前这个无恶不作的女人,则是个被恶趣味熏陶过甚的混账。
啊,也对,杀人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个“充满乐趣”的世界上,谁又不是谋杀犯和食人鬼在战争贩子对人民所灌输的“复仇情结”面前,几十万条人命又算得上什么?流血丧命的又不是他们。
但我杀人,只是为达目的而杀人,我使用武器,了结其父母给予他们的宝贵生命,就算用点手段也是无可厚非,在所难免的;而这个魔族佬呢?呵,她好像是杀人杀疯了,就和监狱里关押的那群愉悦犯一模一样。
她要从别人的死里了解这个世界——这些世人所暴露出的,人性的“真相”。
简单点儿讲,她很少从生理上折磨别人,她要做的,是让他人的内心进行自我折磨,而她自己就好像马戏团里手拿爆米花和碳酸饮料的观众,津津有味地看着饲养员用长鞭抽打手下的动物。
w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装作沉默是金。
(ps.出自战地一,第一部分剧本末尾c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