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说话,那人自己倒先开了口:“二位不请我上去坐坐?”
还是像以前那样,赵维宗默默想,西装革履,保养精致,却不显年轻;同时面色阴沉,说话怪里怪气,又让人很难把他和“父亲”一词挂上关联。
孟春水则往前走了一步,把赵维宗护在身后,冷声道:“有事吗?”
孟兆阜笑了笑,道:“没事当爹的就不能来看看儿子?都在北京待着,结果一晃就好多年不见面,有点不像话对吗。好歹别连楼都不让我进吧。”
“我有个资料落在实验室了,”孟春水回头对赵维宗说,“杨剪应该还没走,你回去帮我拿一下,快去。”
赵维宗掏出手机迅速按动,低着头道:“我不去,太远了。我发个短信让他帮你收好。”
孟兆阜在一边及时挖苦:“都有实验室了,小子出息了哟。”
春水没理他,面上露出几分焦急,推了推赵维宗的肩膀:“那你去超市买点东西。”
小赵抬头看他:“买什么?”
“盐、电池、沐浴液……家里肥皂也快没了。”
“超市九点就关门了,明天再说吧,”赵维宗似乎是铁了心不走,警觉地侧睨着不远处靠在黑色大奔上怪笑的中年男人,“你不用怕。我跟你上楼。”
孟春水看着他一脸正直单纯的模样,心里很难说清是什么滋味。就好比狼来了,你出于本能地想把最珍贵易碎的东西藏起来,结果这宝贝非但不肯躲进你给他找好的柜子,还非要跟你并排对狼站着——就好像不懂你怕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三人就这么各怀着心事与鬼胎,沉默地走上楼去。
楼道灯坏了,赵维宗摸着黑开门的当儿,孟兆阜丢了烟头,在地上踩灭,问道:“你是小赵吧,以前隔壁邻居?好多年没见,变化挺大,成熟了。”
赵维宗干笑两声,道:“春水说我坏心眼变多了。”
孟春水依旧沉默,孟兆阜却笑呵呵地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坏心眼多点儿好啊。”
牺如 shucang.cc 牺如。赵维宗被拍得不太自在,所幸终于把钥匙**了锁孔,让他得以欠身进屋。几秒之后,客厅灯“啪”地点亮,一时间还有些刺眼。
孟兆阜连鞋也没换,径直走进屋里东摸西瞅,放大了声音说:“这屋还不错,干净宽敞,小赵平时也——”
孟春水在沙发上坐定,打断道:“我们合租的。”
赵维宗当时正对着门口的镜子整理翘起来的头发,接着话头说:“对,我们俩住在一起,从大二开始。”
说完他回头,冲着春水偷偷乐,露出两颗虎(本章未完,请翻页)